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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149章 证据确凿,皇后罪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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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证据确凿,皇后罪难容

萧景珩的手仍覆在琴匣之上,指尖与银弦之间隔着一层薄木。殿中余音未散,那根颤动的弦仿佛还在回应方才被压抑的怒意。谢昭宁没有动,只是缓缓收拢五指,将琴匣合紧。她的目光越过跪伏于地的皇后,落在御座前那一片碎裂的翡翠上。

皇帝久久未语,双手撑着龙椅扶手,指节泛白。他看着那份摔落于地的密函,墨迹洇开如血痕蜿蜒。终于,他开口,声音低哑:“此事……可有实据?”

一名老臣颤巍巍出列:“陛下,琴音惑心,言语或非本意。若以此定罪,恐失公允。”

另一人附和:“皇后乃国母,岂能因一曲之言而废?须得铁证如山,方可服众。”

萧景珩这才抬步向前。玄影从暗处走出,递来一方乌木匣子,漆面沉黯,封条完好。他当庭启封,取出三件物事,一一呈上。

“这是皇后与独孤漠往来密信原件,加盖前朝‘天枢’暗印。”他将第一封信展开,置于案台,“字迹经笔帖式比对,确为二人亲书。”

司礼监掌印太监上前查验印文,片刻后低头回禀:“印纹无误,确系前朝遗印。”

“第二件,丽嫔临终脉案。”萧景珩又取出一册医簿,“太医院副使亲笔所录,记载其孕期胎动异常,腹中胎儿每逢朔望之夜躁动不止,且产后脐带缠颈,疑为调包之兆。”

皇帝挥手,两名太医捧案复核。一人翻阅良久,额角渗汗:“此脉案格式、用纸皆为宫中特制,字迹亦是副使亲笔……确非伪造。”

“第三件。”萧景珩取出一份供词,纸页泛黄,画押鲜红,“四皇子出生当日,接生嬷嬷亲笔供述——婴儿啼声清越,肤色偏褐,发色微卷,与陛下及皇后皆不相似。她曾起疑,却被独孤漠以‘异象吉兆’压下。此供词有十二名产房杂役联名作保,押有指印。”

满殿死寂。

老臣们面面相觑,再无人敢言“琴音惑心”。证据层层叠叠,环环相扣,已非一句“妖术”可以推翻。

谢昭宁始终未发一言。她只是静静站着,像一株立于风中的竹,不争不显,却自有锋芒。她不再需要拨动琴弦去撬开真相——此刻,真相自己走上了殿堂。

皇帝缓缓起身,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皇后身上。

她仍跪着,凤冠歪斜,发丝散乱。指甲抠进金砖缝隙,留下数道白痕。听见证据宣读完毕,她忽然笑了,笑声尖利刺耳。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她仰头望着皇帝,“今日你们以血脉论罪,明日谁又能担保龙椅之上,真是纯正李氏?当年那一场大火,烧的不只是尚书府,还有太庙地底三百七十二具棺椁里的秘密!你们坐的江山,本就是篡来的!”

大殿骤然一静。

有人低头,有人皱眉,更有人悄然后退半步。这话说到了根子上——若皇权本身便染血而立,今日又凭什么审判他人?

皇帝脸色铁青,却未动怒。他缓缓走下御阶,脚步沉重如踏雷霆。

“朕不知先祖如何得天下。”他一字一顿,声如洪钟,“但知今日之江山,不容阴谋玷污。你身为国母,不思辅政,反勾结外臣,谋复前朝,陷社稷于危局,害忠良于无形。此等行径,非叛逆何解?”

他停在她面前,俯视着这个曾与他共度二十载春秋的女人。

“传旨——”

内侍立刻捧诏上前。

“楚氏,德不配位,心怀悖逆,勾结邪祟,图谋倾覆宗庙。即日起,废黜皇后之位,贬入冷宫,终身禁足。所有亲属,一律削爵查办。”

禁军上前,架起皇后双臂。她挣扎嘶吼,凤袍撕裂,珠钗落地滚出老远。就在被拖离大殿之际,她猛然回头,死死盯住谢昭宁。

“秘钥……打不开的……没有至亲之血祭,谁也进不了皇陵……你们等着吧……它会吞噬所有人……”

话音未落,已被拖出殿门。

谢昭宁垂眸,指尖轻轻抚过琴匣边缘。那句话她听进了心里,却没有动摇。有些事,终归要面对,但她已不再是那个只会逃避的孤女。

片刻后,四皇子被带了进来。孩子不过十岁,穿着明黄小袍,眼睛哭得通红。

“母后!我要见母后!”他扑向皇帝膝前,伸手抓扯,“父皇,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他们抓母后?”

皇帝闭上眼,喉结滚动。良久,他才睁开,眼神疲惫却坚定。

“你无罪。”他说,“但你身份牵涉重大,朕不能留你在京。”

他转向宗人府大臣:“贬为庶人,交由边地宗室看管,永不得返京。”

孩童尖叫哭喊,被两名内侍强行抱走。最后一声“父皇救我”回荡在空旷大殿,终归消散。

群臣默然。

谢昭宁轻轻合上琴匣,最后一次以《察心曲》扫过殿中情绪。愤怒退去,敬畏升起,夹杂着对未来的茫然与不安。但她知道,这一局,终究落定了。

一位大臣上前欲言贺词,她却抬手制止。

“不必。”她说,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这不是胜利,只是清算。”

她转身,看向萧景珩。

他也正望着她,眼中没有得意,只有一种深沉的安定。他微微颔首,低声说:“该走了。”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长长的宫道。身后大殿重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沿途宫人低头避让,无人敢直视。阳光从高墙上方洒下,斜照在朱雀大道的石板上,映出两道并行的身影。风吹动她的广袖,银铃耳坠轻晃,发出细微声响。

行至宫门,谢昭宁忽然驻足。

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望着前方。阳光铺展在长街上,干净明亮,一如初春的溪水。她将琴匣抱得更稳了些,仿佛那是她唯一不愿放下的东西。

萧景珩站在她身侧,没有催促,也没有说话。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支撑。

她终于迈步前行。

马车已在门外等候,青霜掀开车帘,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谢昭宁踏上车阶,忽觉袖中玉佩微微发热,似有脉动自深处传来。

她顿了一下,指尖探入袖内,触到那块温润古玉。它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回应她的心跳。

车帘落下前,她最后望了一眼皇宫方向。高耸的宫墙依旧森严,但其中最黑暗的一角,已然崩塌。

马车启动,轮轴碾过石板,发出平稳的节奏。车内,她轻轻摩挲着玉佩,闭目片刻。

外面市井喧嚣渐起,百姓议论纷纷,有人说皇后被废,有人说四皇子遭贬,更多人在传颂慈云寺那场万人祈福。

青霜塞给她一块桂花糕,油纸折角熟悉。她打开一看,糕底压着一行极小的字:

“血河寨已破,周氏伏诛。”

她嘴角微扬,将纸条收入袖中。

马车拐过西街,驶向镇北王府的方向。春风拂面,带来远处梨花的气息。

她睁开眼,看见萧景珩坐在对面,正凝视着她。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覆上她放在琴匣上的手。

温暖从指尖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