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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247章 琴音疗心,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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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琴音疗心,坚定信念

谢昭宁站在琴室门口,手还搭在门框上。那根第七弦的震动没有再出现,可她知道它还在颤,像一根绷到极限的神经。

她走进去,走到琴案前,慢慢坐下。手指轻轻碰了那根弦,凉的,但有回音。她闭眼,用《心音谱》感知四周的气息流动。屋内安静,烛火稳定,可有一股紊乱的气机盘在门外——是萧景珩。

他一直没走。

她抬头看向门口,“王爷,进来吧。这琴……想为你奏一曲。”

萧景珩站在门外,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了一下。他走进来,没有说话,只是靠在门边的柱子上,手臂交叠在胸前。他的脸色如常,眼神却比平时沉,像是压着什么。

“我不需要疗伤。”他说。

“这不是疗伤。”她低头看着琴弦,“是清心。”

她开始拨动琴弦。第一个音出来,是《安神引》的起调。声音很轻,像水滴落进池中,一圈圈散开。

萧景珩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他没动位置,但呼吸变慢了。

谢昭宁继续弹。旋律平稳地流淌,不急不缓。她不是在演奏,而是在引导。每一个音都精准落在情绪的节点上,像一把梳子,把乱麻一点点理顺。

屋里的空气变了。紧绷的感觉被一点点抽走。萧景珩的手指松开了,垂在身侧。他的目光从地面抬起,落在谢昭宁的手上。

她的指尖在弦上移动,动作很稳。尽管脸色还是白的,但她没有停。

琴音转了个弯,进入《守心调》的段落。这个曲子不同,它不安抚,而是探入内心,逼人直视自己。

就在第三段响起时,萧景珩的眼瞳猛地一缩。

他看见了。

十二岁那年,雪夜。父亲跪在宗庙前,背上是御赐的铁链。皇帝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说他通敌叛国。他想冲上去,却被两名侍卫死死按住。父亲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那一眼,他记了十一年。

琴音还在继续。那画面消失了,可胸口堵着的东西更重了。

“我曾发誓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他的声音突然响起,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练武,带兵,回京装疯卖傻,都是为了那一天。”

谢昭宁没有停琴。

“可现在,我怕自己也成了他们。”他说,“为了复仇,我可以不动声色地除掉一个又一个对手。我可以看着他们跪在地上求饶,然后点头让刀落下。我甚至……享受那一刻。”

谢昭宁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继续。

“你说过,琴音如心。”他看着她,“那你告诉我,我现在的心,是不是也黑了?”

她终于停下。

最后一个音缓缓消散。屋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音。

她抬头看他,“你若只为恨而活,终将被恨吞噬。”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昨夜那些傀儡,是被人用琴音操控的。他们没有意识,只听命令行事。你想变成那样的人吗?被仇恨控制,一步步走向毁灭?”

萧景珩没说话。

“你护我,不是因为我要帮你查案。”她说,“是因为你觉得不对。尚书府灭门不该被掩盖,无辜的人不该被当棋子。你拦下那些杀手,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不让更多人经历我六岁那晚的痛。”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楚。

“你还有心。你只是太久没让它跳了。”

萧景珩盯着她,眼神一点点松动。

良久,他低声问:“那你呢?你查身世,揭真相,是为了报仇吗?”

谢昭宁转身,看向窗外。夜色浓重,没有月光,但天快亮了。

“我不是那个躲在水缸里等死的小女孩了。”她说,“我也不会再任人摆布。我要真相大白,但不是用更多的命去填。我要的不是报复,是正名。”

她回身面对他,“你要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我也要找回我失去的尊严。但我们不是为毁掉什么而战,是为守住心中尚存的光。”

萧景珩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向前一步,伸出手,掌心向上。

她看着他,没有犹豫,把自己的手放了进去。

他的手很大,很热,带着常年握剑的茧。她的手小一些,指尖也有薄茧,是抚琴留下的。

两只手握在一起,很稳。

“从今往后。”他说,“我不再藏。”

“我也不再躲。”她答。

他们并肩站在窗前。外面还是黑的,可东边的天际已经有一点灰白渗出来。

谢昭宁感觉手心有点湿,是汗,但她没松开。萧景珩也没动。

屋里只剩烛火轻轻跳动的声音。

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到琴案前,打开琴匣的夹层。梧桐叶还在,边上多了一块小小的铜铃片,是上次行动后留下的信物。

她把铜铃片放在琴弦旁,重新坐下。

手指轻拨。

一个简单的音阶响起,是《破阵引》的开头,但节奏放慢了,像是在传递信号,又像是在回应某种等待。

萧景珩走到她身后,低头看那根弦。

“你在传消息?”他问。

“不是给敌人。”她说,“是给愿意站出来的人。”

她抬头看他,“你信我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点头。

“我信。”

她笑了,很浅,但很真。

她继续弹。音符一个个落下,不急,但坚定。像是在铺一条路,从黑暗通向黎明。

外面的天一点一点亮起来。

屋内的琴声没有停。

她的手指有些发酸,但她没减力。这场演奏不是给别人听的,是给自己的心听,也是给他听。

萧景珩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在琴案边缘。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像一道屏障。

他们谁都没再说话。

可一切都清楚了。

信念不是喊出来的,是在一次次选择里定下来的。她选择不再做棋子,他选择不再做猎手。他们要走的路很难,但方向明确了。

琴声渐强。

不再是安抚,也不是试探,而是一种宣告。

谢昭宁的指尖划过最后一组音符,收手。

余音绕梁,三息不绝。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天边泛出淡青色,第一缕光爬上屋檐。

“今天会很忙。”她说。

“我知道。”他走到她身边。

“你会支持我吗?”

“我一直都在。”

她转头看他,阳光照进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抬手,轻轻替她把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

她没躲。

两人静静站着,手还牵着。

远处传来早起的鸟鸣。

屋里的古琴忽然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第七弦。

是第一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