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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朝堂对峙,据理力争

晨光刚透进宫门,谢昭宁指尖轻触耳坠上的银铃,动作极轻。昨夜那只蓝翅凤蝶的裂口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她没有停留。她与萧景珩并肩站在宫道上,脚下是青石铺就的长阶,两人一步步走向大殿。

钟声响起,百官入列。

楚皇后已坐在侧位,凤袍未换,面容平静。她目光扫过谢昭宁时微微一顿,又迅速移开。朝会刚开始,她便开口:“听闻昨夜镇北王府私押命妇,封锁消息,连通政司都不得入内。此事若属实,可是越权行事。”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迫感。几名大臣低头不语,有人悄悄看向萧景珩。

萧景珩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臣所押者,为尚书府冒名之人周婉柔。此人勾结叛军,多次下毒谋害朝廷命官,已有供词画押,随时可呈交内阁。”

“一介庶妇之言,也能定罪?”皇后冷笑,“你手握兵权,竟以家宅为牢,视国法如无物?莫非真以为这京城,只听你一人号令?”

谢昭宁缓缓出列。

她未带琴,也未着华服,一身素银深衣衬得身形清瘦。她抬眼直视皇后:“娘娘既说证据不足,那可敢当众回答几个问题?”

群臣皆惊。无人见过女子在朝堂发问,更无人敢直逼皇后。

皇后眯起眼:“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质问本宫?”

“我是谁不重要。”谢昭宁声音清晰,“重要的是,您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说完,指尖轻轻一压耳坠。那一瞬,她闭了闭眼。《心音谱》的感知悄然开启,像一道无形的波纹扩散开来。她不再靠耳朵听话,而是用内心去“听”心跳、脉动、喉间的微颤。

“三日前,西山烽火未起,兵马却已调动。”她说,“独孤漠部众集结于城外三十里,粮草由户部暗中拨付。这笔账目,走的是‘边防急用’名目。娘娘说不知情?”

皇后脸色不变:“荒唐。军务归兵部管,本宫从不过问。”

谢昭宁盯着她的眼睛:“就在昨夜子时,您寝宫传出一封密信,送往北门守将手中。信上写着——‘待变即开城门’。您还记得吗?”

“放肆!”皇后猛地站起,“你一个闺阁女子,竟敢编造宫闱秘事!这是要污蔑皇室清白吗?”

“是不是编造,您心里清楚。”谢昭宁往前一步,“我再问您一句:您是否曾密令独孤漠,在月圆之夜挟持圣驾,扶四皇子登基?”

大殿骤然安静。

皇后瞳孔微缩,右手猛地攥紧扶手。她没说话,但谢昭宁已经听见了——那股剧烈的心跳波动,像被惊动的鼓点,突突狂跳。呼吸中断了半息,左脚趾在鞋中蜷缩了一下,右足后退了半寸。

这是人在极度恐惧又被戳穿秘密时的本能反应。

谢昭宁唇角微扬:“娘娘刚才心跳加快了三倍,喉头抖动两次,右脚后退。这不是愤怒,是害怕。”

她环视四周:“诸位大人看不见这些,但我听得见。她的心,在说谎。”

满殿哗然。

有人低声议论,有人震惊抬头,更有几位老臣面露思索。他们不懂什么叫“听得见心”,但他们看得出皇后的失态。

“妖言惑众!”皇后厉声喝道,“你这是邪术!妄图动摇国本!来人,把她拿下!”

无人应声。

殿前侍卫立在原地,没人动。文官队伍中有几人开始交头接耳,武官行列中,萧景珩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目光冷峻。

谢昭宁不退反进:“娘娘为何如此激动?若无其事,何必急于定罪于我?”

“你——”皇后咬牙,“你以为凭几句胡言乱语,就能扳倒本宫?”

“不是胡言乱语。”谢昭宁语气平静,“是事实。您怕的不是我说什么,而是我知道多少。”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比如,您藏在偏殿夹墙里的那份血书。上面写着‘先帝遗诏,本当传位于贤’。您烧了一半,但灰烬还在。还有那道圣旨,盖着玉玺却未登记档册,藏在凤座之下第三块砖缝里。您昨夜还亲自检查过,对吗?”

皇后脸色终于变了。

她猛地往后一靠,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手指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她没想到这些事会被揭出来,更没想到是一个年轻女子当着百官之面说出来。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这句话出口,满殿死寂。

她说出来了。

她承认了自己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谢昭宁看着她,眼神没有胜利的得意,只有冷静的穿透:“您刚才说了七个字,心跳停了两拍。这一次,不是愤怒,是震惊。因为您以为,没人发现。”

她转身面向群臣:“各位大人,我不是来争权的。我是来守住真相的。昨晚周婉柔招供,她只是棋子。真正下令的人,是皇后。真正想发动政变的人,也是她。”

“她要的不是安稳,是换一个皇帝,继续掌控朝局。”

“而我之所以能说出这些,不是靠猜测,不是靠告密,是靠听——听人心最深处的声音。”

有人开始点头。

一位白发老臣颤巍巍站出来:“老臣……愿查证此事。”

另一位御史也出列:“请彻查户部账目,尤其是近一个月的边防支出。”

皇后猛然站起:“你们都被她蛊惑了!她是谢家余孽,是前朝遗孤!她根本不是尚书府的女儿!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谢昭宁静静看着她:“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需要您承认我是谁。我只需要您承认,您做了什么。”

她话音落下,大殿陷入沉默。

萧景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证据正在收集。今日不结案,但今日必须留下结论——皇后涉嫌谋逆,暂禁凤栖阁,等候审查。”

“你敢!”皇后尖叫。

“我不仅敢。”萧景珩向前一步,甲胄铿然作响,“我还敢说——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宫门,玄武门加强守卫,东华门封闭待命。”

他目光扫过几位摇摆的大臣:“你们可以不信她的话。但你们不能无视眼前的事实。”

谢昭宁站在丹墀中央,风吹动她的衣袖。她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萧景珩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他的存在像一座山,稳稳撑住她说出的每一个字。

皇后跌坐回座位,脸色铁青。她的眼神里有恨,有怒,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慌乱。

谢昭宁看着她,忽然说:“您其实不怕死。您怕的是失去权力。可您忘了,当一个人开始说谎,心就会先崩塌。”

她收回视线,望向殿外。

阳光正照在宫墙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一只蝴蝶从殿外飞了进来,黄翅黑纹,翅膀边缘带着一道细小的裂口。

它轻轻落在谢昭宁脚边的石阶上,翅膀扇了两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