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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329章 阴谋浮现,深夜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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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阴谋浮现,深夜突袭

油灯的火光在琴面上跳了一下,谢昭宁的手指停在弦上。她没有睁眼,但感知已经铺开。城西方向的情绪流断了,像一根绷紧的线被人突然剪断。

不是消失,是被遮住。

她立刻明白——三更取货,不是来拿东西,是送杀机进来。

手指轻压琴弦,一段极低的音波顺着埋在地下的铜管扩散出去。高墙上巡守的士兵耳朵一嗡,心跳加快,立刻握紧兵器。口令声在各岗之间迅速传递,烽火 lantern 被点亮,红光冲上夜空。

“封锁东西角门。”她低声对门外说,“召玄影回防中枢。”

亲卫领命而去。

府外,三条黑影从废弃水道爬出,动作轻缓。他们身上裹着湿布,脚步无声。另一组人已接近东墙,其中一人穿着镇北军的制式铠甲,手持通行令牌,正与哨岗对口令。

“子时三刻,风起东南。”

“应答:月照西楼。”

声音平稳,语气自然。

哨兵刚要放行,一道黑影从屋顶跃下,刀光一闪,那人手中的刀被劈落在地。玄影站在月光下,盯着对方手腕。

没有茧。

巡夜的兵卒每天握枪站岗,掌心不可能光滑。他抬脚踢开对方护腕,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

不是镇北军的人。

玄影挥手,暗卫从两侧包抄。那人猛地抽出袖中短刃扑来,被一刀斩中肩头,闷哼倒地。其余几人见事败,立即分散突围。

一路直扑内院,目标明确——琴室所在的主院。

回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刀光在月下闪动。一名杀手翻过矮墙,刚落地就被绊索勾住脚踝,整个人摔向地面。铃网随之震动,警报声大作。

埋伏的弩手从暗处现身,箭矢如雨落下。

战斗在多个方向同时爆发。

谢昭宁仍坐在琴前,十指疾扫《裂风引》。琴音穿透夜色,她感知到七股恐惧,五股狂热,还有一股沉静得反常的气息,藏在东南巷口的槐树后。

那人没有靠近,却能掌控全局。

她立刻传音:“东南死角,树影第三枝下,有人执旗调度,杀气不泄反聚,绝非寻常杀手。”

话音未落,萧景珩已腾身而起,玄冥剑出鞘,身影如电射向巷口。

那人身形微动,察觉危险,转身欲退。可两支弩箭早已埋伏在此,破空而来,钉入他前方的地面,封死退路。

玄影从侧翼合围,双刀横拦。

那人冷哼一声,袖中射出三根毒针,逼退两名暗卫。他的动作诡异,步伐错乱却不失平衡,像是踩着某种奇特的节奏。

谢昭宁指尖一转,改奏《摄魂调》。

幽长的琴音如丝线缠绕,直击心神。那人脚步一顿,身体僵了一瞬。他的情绪终于波动——惊疑,不甘,还有一丝……熟悉?

就是这一瞬的迟滞,给了萧景珩机会。

剑锋抵住脖颈,寒意刺骨。

玄影飞身上前,一把扯下他的面具。

半边脸缠着发黑的绷带,眼窝深陷,左耳挂着一只青铜环,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谢昭宁的手指猛然收紧,琴音戛然而止。

她认得那只环。

独孤漠身边那个从不开口的侍童,总戴着同样的标记。十年前在江南古庙外,她曾见过他用这种环系住蛊虫笼。

他还活着。

“你还活着……”她低声说。

那人嘴角抽动,没说话,眼神却透出一丝讥讽。

萧景珩目光冰冷:“是谁派你来的?”

对方闭嘴不答,右手悄悄移向腰间。

玄影厉喝:“别动!”

可那人还是动了。他猛地低头,咬破藏在牙中的药囊。一股腥甜味在空中散开。

谢昭宁立刻弹出一段高频音波,震颤空气。那人喉咙一哽,药粉呛入气管,剧烈咳嗽起来。

毒没咽下去。

萧景珩一把将他按在地上,卸了双臂关节。玄影拖来囚笼,将人锁住。

庭院里,战斗已近尾声。

三名杀手被擒,五人毙命,其余逃散。尸体被集中拖到偏院,暗卫开始搜查随身物品。

谢昭宁走出琴室,披了件外衣。夜风吹起她的发丝,银铃耳坠轻轻晃动。

她走到囚笼前,看着里面的人。

“周婉柔让你来的?”她问。

那人抬头,嘴角渗血,仍不说话。

但她从他的情绪里读到了答案——有恨,有惧,也有对某个女人的服从。不是主谋,却是执行者之一。

萧景珩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染血的布条。

“从他怀里搜出来的。”他把布条递给她。

谢昭宁接过,摊开一看,上面盖着一个朱砂印——莲花托凤纹。

周婉柔的私印。

她把它交给玄影:“送去给沈墨白,让他查最近三个月所有盖过这印的文书。”

玄影点头,收下布条。

萧景珩看向谢昭宁:“你觉得幕后还有谁?”

她望着囚笼里的男人:“他听令于人,但那个人不在现场。他在等结果,也在等我们下一步动作。”

“你是说……有人在试探?”

“不只是试探。”她说,“是在逼我们暴露防守弱点。”

萧景珩沉默片刻:“那你现在最担心什么?”

“不是弱点。”她摇头,“是那个青铜环。它不该出现在这里。独孤漠死了,他的东西却还在活动。说明有人继承了他的手段,甚至知道《心音谱》的存在。”

她顿了顿:“而且刚才我弹《摄魂调》时,他有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像是听见了某种禁忌之音。不是害怕,是震惊——好像没想到我会用这段旋律。”

萧景珩皱眉:“你是说……他知道《心音谱》?”

“或者,他知道一部分。”她低声说,“就像我知道他一样。”

远处传来鸡鸣,天边泛起灰白。

一夜激战结束,府中灯火仍未熄灭。士兵们清理战场,伤者被抬进医馆。玄影站在囚笼旁,右臂缠着布条,血渗了出来。

谢昭宁走过去:“去处理伤口。”

“没事。”他说,“我能撑住。”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琴室。

琴还在原位,弦未断。

她坐下,手指轻轻搭上琴面。探息法再次展开,这一次,她将感知推向更远的地方。

城西,香料铺关门未开。周婉柔宅邸一片死寂。但就在那条废弃水道入口附近,她捕捉到一丝残留的情绪——焦躁,不安,还有一点点侥幸。

像一个人躲在暗处,等着消息传来。

她睁开眼,提笔写下一行字:“盯死周宅后门,任何人进出都要记录。”

亲卫接过纸条离开。

她重新闭眼,十指轻抚琴弦。

忽然,囚笼方向传来一声闷响。

她睁眼望去。

那个戴青铜环的男人正用力撞向铁栏,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谢昭宁,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

她起身走近。

男人喘着气,吐出两个字:

“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