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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332章 处刑准备,各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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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处刑准备,各方行动

铜铃滴下的血珠落在石阶上,谢昭宁的手指立刻按住袖中玉轸。她没有抬头再看那枚铃铛,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萧景珩紧跟上来,声音压得很低:“玄影已带人封了金殿四周,香料铺的火也扑灭了。”

“他们想乱我们的心。”谢昭宁说,“真正的动作,会在刑场。”

天还没亮透,街上冷风刮着灰烬飘飞。两人骑马直奔菜市口。刑场已经搭好,监斩台高出地面三尺,红漆木柱撑起黑底黄边的旗幡,上面写着“奉旨行刑”四个大字。禁军沿街布防,每隔五步站一人,刀出鞘,弓上弦。

谢昭宁下马时,指尖再次触到玉轸。她闭眼一瞬,轻启《心音谱》中的“静渊调”。音波无声扩散,百步内人群的情绪如水流般涌入她的感知。大多数是好奇,有兴奋,也有畏惧,士兵们心跳平稳,职责分明。可就在刽子手所在的偏帐前,一股紊乱的波动突兀地跳了出来。

那人站在磨刀石旁,双手握着长刃来回打磨,动作却僵硬得不像熟练老手。刀锋明明还有卷口,他却停下来说:“好了。”

萧景珩走过去,接过刀看了看,眉头皱起。刃口反光处有一道细小的弯折,这种刀砍到中途就会崩裂。他不动声色将刀放回案上,目光扫过对方腰间——一个旧布囊露出一角黄纸,上面画着扭曲的虫形纹路。

“你是刑部老人了。”萧景珩开口,“这刀,平日都自己磨?”

“是。”刽子手低头答话,声音发紧,“从没出过差错。”

萧景珩点头:“今日非同寻常,我让人帮你再查一遍刑具清单,去偏帐坐一会。”

亲卫立刻上前,语气客气却不容拒绝。那人犹豫了一下,跟着走了进去。帐帘落下,谢昭宁才走近萧景珩身边。

“他的心跳太快。”她说,“不是害怕处刑,是怕别的事。”

萧景珩眼神沉下:“带进去再说。”

片刻后,谢昭宁独自进了偏帐。帐内只有她和那名刽子手。她坐在对面,手指轻轻拨动玉轸,一段极细微的琴音流入空气。这是《心音谱》里的探绪之法,能引出人心最深的牵挂。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抖。

“你儿子不见了。”谢昭宁直接说,“三天前,有人闯进你家,留下一张字条,说如果你不按他们的吩咐做,孩子就再也回不来。”

男人脸色骤变,嘴唇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还能帮你找他。”谢昭宁盯着他,“但你必须说实话——他们让你做什么?”

“他们要我在行刑时……停一下。”男人声音发颤,“就在砍第一刀的时候,停三息时间。说是有同伙会冲进来劫囚车。”

谢昭宁站起身,走出帐外,把情况告诉萧景珩。他立即下令:调换刽子手,启用备选之人;原人暂押看管,不得对外透露半句;同时密令暗卫彻查其子下落,务必在午时前找到。

“他们用亲人逼人犯错。”萧景珩冷声道,“这种手段,最贱也最狠。”

谢昭宁点头:“所以我们要守住每一环。”

太阳渐渐升高,百姓开始聚集。孩童提着糖糕穿梭叫卖,老人拄拐靠墙而坐,也有乞丐蜷在角落。监斩台下的通道两侧挤满了人,禁军不断推搡维持秩序。

谢昭宁站在台边,持续以《心音谱》监测四周。大多数情绪正常,直到她察觉东南角一处异常——一个披蓑衣的老妇人蹲在墙根,头一直低着,呼吸均匀,心跳平稳得不像活人。

她慢慢走过去。

经过老妇身边时,指尖轻拨玉轸,奏出半音“断念引”。这是专门用来试探伪装的旋律,普通人听不出异样,但受过训练或强压情绪的人会本能反应。

老妇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右手迅速护住怀里的包袱。

谢昭宁没停步,继续往前走。等走到拐角,她回头看了萧景珩一眼,微微点头。

两名便装士兵悄然靠近,一人从背后扶住老妇肩膀,另一人掀开蓑衣。里面藏着一封未燃尽的信纸残页,边缘焦黑,但墨迹清晰。谢昭宁接过一看,瞳孔一缩——这字迹,和昨夜香料铺灰烬中拼出的联络信完全一致。

“带走。”萧景珩下令。

人被押走,现场恢复平静。谢昭宁站在刑台边缘,望着高悬的监斩旗在风中晃动。旗面猎猎作响,像在催促时辰到来。

“他们会来。”她说。

“一定会。”萧景珩站在她身旁,“所以我们不能有一点松懈。”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玉轸还在袖中,温润如初。这一场刑罚,不只是为了清算罪恶,更是为了守住底线。她不再是那个躲在江南抚琴的孤女,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尚书府小姐。她是谢昭宁,是唯一能听见人心真实声音的人。

远处传来车轮滚动声。囚车通道的铁门正在打开。

第一批押送犯人的车队已经出发,预计半个时辰后抵达刑场。禁军重新列队,弓弩手登上屋顶,暗卫潜伏在巷口。整个菜市口如同拉满的弓弦,只等那一声钟响。

谢昭宁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天空。云层厚重,阳光被割成碎片洒下来。她忽然想起养父临终前的话:“音律不是武器,但它能照见人心。”

现在,她要用这声音,守住这片土地的公正。

萧景珩忽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有茧,温度很稳。

“你在,我就不会错。”他说。

她没回答,只是将手指贴回玉轸。

风突然停了。

监斩旗垂落一瞬间,她听见台下某个方向传来极轻的摩擦声——像是布料蹭过铁器。

她转头看去。

一个穿粗布短打的男人正低头穿过人群,肩上扛着竹筐,筐底缝隙里,一抹暗红色的丝线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