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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警途双璧:慕容与欧阳的爱恨情仇 > 第7章 塔顶激战,胜负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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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裹挟着冰雹,如万千钢珠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电视塔机房的金属外壁上,发出密集的 “噼啪” 声。

狂风裹挟着雨幕,在塔顶形成令人窒息的噪音漩涡,震得塔身都在微微颤抖。

机房内的空气比窗外的风雨更显灼热,硝烟味、血腥味与雨水的腥气混杂在一起,化作粘稠的雾气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那味道黏在皮肤上,像层厚重的油脂,让人呼吸都变得沉重。

激战中,金属机柜东倒西歪,尖锐的棱角划破了墙面的防火涂层,露出斑驳的钢铁骨架。

屏幕碎裂的玻璃碴散落在积水中,与弹壳、布条等杂物混在一起,随着水流的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红蓝交替的警灯在烟雾中忽明忽暗,将三人的身影切割成扭曲的剪影。

飞溅的玻璃碴在光影里闪烁,如同无数把微型匕首,与墙上飞溅的血渍交织,构成一幅诡异的修罗场画卷。

慕容宇强忍着后背撕裂般的疼痛,189cm 的高大身躯在布满仪器的机房里灵活穿梭,黑色警服的下摆被气流掀起,露出腰间紧绷的战术腰带

—— 上面挂着的手铐、折叠刀与急救包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金属碰撞声在嘈杂中格外清晰。

他的左臂还缠着绷带,暗红的血迹早已浸透纱布,在黑色警服上晕开不规则的斑块,却丝毫没影响他动作的凌厉。

冷汗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慕容宇紧咬着牙关,后槽牙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酸。

每一次转身、腾挪,后背伤口都像是被撒了把盐,火辣辣的刺痛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死死锁定着不远处的目标。

战术靴在金属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借力一跃,躲开迎面飞来的子弹,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危险又帅气的弧线,落地时膝盖微屈,迅速调整姿势,准备迎接下一波攻势。

“老狐狸,还想挣扎?”

慕容宇左手精准扣住赵国安挥来的手腕,指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皮肤下凸起的青筋,右手肘如铁锤般狠狠顶向对方胸口,动作干脆利落

—— 这是他在警校格斗训练中练了上千次的 “破防肘击”,当年张教官还拍着他的肩膀说 “你这招能当教材”。

后背的伤口被动作牵扯,剧痛让他额角渗出冷汗,却在看到赵国安扭曲的脸庞时,眼中的寒意更甚:

“你陷害我父亲时的狠劲呢?杀害欧阳然父母时的嚣张呢?现在怎么只会躲了?”

赵国安被肘击震得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控制台,发出 “哐当” 巨响,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冷笑:

“小子,别太得意!当年我在警校拿格斗冠军时,你还在穿开裆裤!”

他突然侧身,从靴筒里抽出军用匕首,寒光一闪,直刺慕容宇的小腹

—— 动作快得像道闪电,显然是早有准备。

小心!

欧阳然的嘶吼撕裂了塔顶呼啸的风声,他像头蓄势已久的黑豹从断裂的护栏缺口弹射而出。

黑色连帽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布料紧贴着起伏的脊背,隐约可见因剧烈运动而凸起的脊椎骨节。

后腰那道被玻璃划开的旧伤又开始渗血,暗红的痕迹在布料上晕染成诡异的花纹,每一次发力都像有把烧红的铁钳撕扯着神经。

他的左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赵国安青筋暴起的手腕,匕首尖距离目标咽喉仅剩三寸。

右手握拳的瞬间,指节发出细微的脆响,带着破空声的拳头精准砸向对方右侧软肋

—— 那里是上次任务中被他踹断的旧伤处。

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遮住了他眼中燃烧的杀意:

赵国安,别再负隅顽抗了!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欧阳然的拳头精准击中目标,赵国安疼得闷哼一声,匕首险些脱手。

他看着欧阳然,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疯狂取代:

“小兔崽子,要不是你父母多管闲事,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们欧阳家,都该为我父亲的死陪葬!”

“你胡说!”

欧阳然的情绪瞬间激动,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赵国安的警服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我父亲当年是为了保护证人,才被‘猛虎帮’杀害,你却伪造证据,将罪名推到他身上,你根本不配提他!”

他想起大三那年,在警校档案室看到父母案卷时的场景,慕容宇陪在他身边,默默递给他纸巾,还说 “以后我陪你一起查,一定还伯父伯母清白”,此刻这份记忆让他更加坚定 —— 绝不能让赵国安逃脱。

三人在机房里打得难解难分,木质桌椅被掀翻在地,桌腿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案卷散落一地,在积水中晕开墨迹,那些承载着罪恶的文字渐渐变得模糊,像赵国安试图掩盖的罪行,终究会暴露在阳光下。

慕容宇与欧阳然配合默契,一个正面牵制,一个侧面突袭,形成完美的夹击之势

—— 这是他们在警校无数次模拟训练中打磨出的战术,当年还曾凭借这套配合,拿下全省警校格斗大赛的冠军。

赵国安渐渐体力不支,呼吸变得粗重,像破旧的风箱般 “呼哧” 作响。

他的黑色警服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

常年的格斗训练让他拥有远超常人的耐力,却终究抵不过两个年轻警员的夹击,更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慕容宇抓住他一个破绽,左脚如钢鞭般横扫,一记凌厉的侧踹踢中他的腹部,赵国安疼得 “嘶” 了一声,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踉跄着倒地,手中的枪也飞了出去,滑到墙角,发出 “哐当” 的声响。

“终于撑不住了?”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后背着地时磕在凸起的塔砖上,此刻仍火辣辣地疼。

他扶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每迈出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膝盖止不住地打颤。

当指尖触碰到腰间冰凉的手铐金属外壳,金属特有的凉意却没能驱散他后颈的寒意

—— 风掠过塔顶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像是无数根银针在耳膜上刮擦。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赵国安半跪在碎石堆里,额发黏在汗湿的脸上,可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竟和三天前在审讯室如出一辙

—— 那时这老狐狸也是这般,在证据链完整的情况下突然认罪,害得他连夜取消庆功宴重新梳理案卷。

慕容宇喉结滚动,掌心沁出的血珠渗入手铐的缝隙,蒸腾起铁锈的腥气。

塔外乌云压城,闪电照亮赵国安藏在阴影里的右手,那里分明攥着个圆柱形物体,边缘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

果然,赵国安突然按下藏在衬衫袖口的微型按钮!“咔嗒” 一声轻响,塔顶的灯光瞬间熄灭,整个机房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闪电,能短暂照亮室内的景象,却更添几分诡异与紧张 —— 控制台的碎片、散落的案卷、地面的积水在闪电中忽隐忽现,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

哈哈哈,看你们怎么抓我!

赵国安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在黑暗中碾过,混着潮湿的霉味在塔顶回廊里反复折射。

月光被乌云吞噬的瞬间,他故意用皮鞋跟碾过碎玻璃,刺耳的刮擦声里藏着致命的挑衅,

没有光,你们就是两只瞎眼的老鼠,还想抓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金属栏杆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紧接着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 那是他踹翻了供桌上的青花瓷瓶。

混杂着檀木供桌倾倒的轰鸣,赵国安故意撞翻铜烛台,飞溅的烛泪在青砖上砸出焦痕。

黑暗中响起布料撕裂的轻响,显然他扯断了悬挂的经幡,利用这些飘荡的布条制造混乱,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正朝着通风口的方向快速移动。

“该死!这老狐狸还藏着这一手!”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愤怒,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战术手电,却在慌乱中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 是欧阳然的手!两人的指尖瞬间相触,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慕容宇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冷汗和粗糙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枪和训练留下的痕迹,此刻却让他莫名安心。

两人都像被烫到般微微一颤,却又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仿佛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光。

指尖相触的瞬间,慕容宇的瞳孔骤然收缩 —— 欧阳然的掌心冷得像块浸透冰水的棉絮,指节还在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后背被赵国安甩棍击中的钝痛仿佛都化作了某种酸涩的钝感。

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电子设备蜂鸣声,与七年前那间断电的训练室如出一辙。

那时欧阳然还会红着脸骂他 ,如今隔着战术手套的温度却比记忆里更灼人。

慕容宇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现实,战术靴碾过地上的碎玻璃发出细微声响。

他警惕地盯着通风管道方向,那里正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

你没事吧?

声音比预想中沙哑,他扯下颈间的战术毛巾缠在欧阳然渗血的腕部,

别乱动,小心被赵国安偷袭。

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虎口的旧疤,那是某次实战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

窗外惊雷炸响,借着闪电的刹那,他瞥见欧阳然苍白的侧脸。

这个总把 我不需要保护 挂在嘴边的人,此刻正无意识往他这边倾斜,温热的呼吸扫过锁骨。

慕容宇将人往阴影处又拽了拽,后背紧贴着布满蛛网的服务器机柜:

这老狐狸对机房的环境很熟悉,肯定知道逃跑的路线。

他摸出战术手电筒在墙上投射出 SoS 信号,余光始终警惕着暗处,

等支援到了,我们......

话音未落,头顶的通风口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我没事,你呢?后背的伤要不要紧?”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关切,他紧紧握着慕容宇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对方掌心的纹路,试图传递力量,“我们得赶紧找到光源,不然只能被动挨打。你还记得我们在警校的夜间反恐训练吗?当时也是这样,突然断电,我们就是靠战术手电和彼此的默契,成功完成了任务,还被张教官表扬了。”

“当然记得,当时你还因为太紧张,不小心撞到了墙角,疼得直咧嘴,却还嘴硬说‘是墙太矮了’,结果被张教官笑话了一周。”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笑意,一边慢慢摸索着腰间的战术手电,一边用余光 “打量” 黑暗中的欧阳然

—— 虽然看不见,却能想象出对方耳尖泛红的模样,

“你先别动,我找到手电就给你照亮,我们分工合作,你负责监听赵国安的动静,我负责寻找光源和他的位置,别让他跑了。”

“谁要你照顾!”

欧阳然的耳尖在黑暗中果然泛起红晕,像被夕阳染过的云彩,却还是乖乖听话,屏住呼吸,仔细分辨着黑暗中的声响,

“我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左边,大概五米远的位置,他好像在摸索什么东西,可能是想打开机房的后门逃跑。你赶紧找到手电,我们得拦住他!还有,你别总把我当小孩,我现在比你还厉害,上次射击考核,我可是比你多了两环!”

慕容宇的手指终于碰到了战术手电的开关,“咔嗒” 一声,微弱的光束照亮了前方的区域

—— 光线虽然不强,却足以让两人看清周围的环境。

他迅速将光束对准欧阳然所说的方向,却只看到一片狼藉的桌椅,没有赵国安的身影。

“人呢?”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疑惑,他刚想移动脚步,却被欧阳然拉住了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别过去!地上有陷阱!”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急切,他指着慕容宇脚边的地面

—— 那里有一根细细的金属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一端连接着墙角的黑色炸弹,另一端延伸到黑暗中,炸弹的定时器上闪烁着红色的数字,显然是赵国安早就布置好的绊发陷阱,

“这是绊发炸弹,只要碰到金属线,就会爆炸!这老狐狸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还想拉我们垫背!你忘了上次在地下赌场,我们就是差点中了类似的陷阱,还是我发现的!”

慕容宇的瞳孔骤缩,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 刚才要是再往前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着欧阳然,对方的额头上还沾着灰尘,却依旧眼神明亮,像颗闪耀的星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激:

“还好有你,不然我们就成‘烟花’了。你怎么这么厉害?连这么细的金属线都能发现?”

“那当然,我可是警校拆弹考核的满分获得者,你当时还不服气,说‘是运气好’。”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些许骄傲,像个得到表扬的孩子,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陷阱的结构,

“这炸弹的结构和我们在警校拆弹训练中遇到的很像,只要剪断红色的导线,就能阻止爆炸。不过,这老狐狸肯定没这么简单,说不定还有其他陷阱,我们得小心。”

“谁不服气了!”

慕容宇脖颈泛起薄红,耳尖烧得发烫,明明是逞强的辩驳,尾音却像被烫到似的突然变轻。

他不情不愿地蹲下身,战术手电的光斑在陷阱装置上晃动,却总不自觉地往身旁倾斜。

欧阳然后颈碎发被冷汗浸湿,随着动作轻轻扫过慕容宇手背,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意。

两人肩并肩的影子在塔身斑驳的石壁上交叠,欧阳然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羽扇状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小巧的鼻尖沁着薄汗,在冷白的光线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抿起的唇瓣颜色比之前更艳,像是被夜风冻出的绯色。

慕容宇盯着炸弹线路的视线逐渐模糊,满脑子都是欧阳然俯身时若有若无的皂角香,还有对方弯腰时衣领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白皙后颈。

“这笨蛋认真的时候还挺好看。”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目光顺着对方眼尾的泪痣往下,发现那双总带着笑意的杏眼此刻蓄满专注,倒映着手电光晕,真像藏着漫天碎星。

慕容宇猛地别开脸,金属指节捏得泛白,假装敲打炸弹外壳发出 “砰砰” 声:

“我们得小心点,这老狐狸肯定还布置了其他陷阱。”

他故意放沉声音,伸手挡住欧阳然身前晃动的电线,掌心几乎擦着对方胸口掠过,

“你跟在我后面,我走前面。我是队长,保护队员是我的责任。”

“不行,你后背有伤,走前面太危险了!”

欧阳然立刻反对,他抢在慕容宇前面,拿着战术手电照亮前方的路,黑色连帽衫的兜帽滑落,露出截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之前搏斗时的抓痕,

“我走前面,你跟在我后面,有什么情况我会提醒你。我们是搭档,要互相照顾,不是吗?你忘了上次在警校的野外生存训练,你脚崴了,还是我背你走了五公里,你还说‘以后我罩你’,结果现在倒想让我躲在后面,太没义气了!”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的背影,心里满是温暖,像被阳光照亮

—— 他知道欧阳然是担心自己的伤,却还是嘴硬:

“那是我故意让你背,想让你多练练体力,不然你永远都这么瘦,风一吹就倒。再说了,我那时候脚崴了,没办法才让你背,现在我可是好好的,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你。”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机房内移动,战术手电的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寻找着赵国安的踪迹和可能存在的陷阱。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机房的后门方向传来,像是有人在撬动门锁,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在后门!”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急切,他迅速将战术手电的光束对准后门方向,却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消失在后门的缝隙中,

“快!他要跑了!我们得赶紧拦住他,不然等他跑出去,就麻烦了!”

慕容宇和欧阳然立刻冲了过去,却在接近后门时,发现地面上又有一根金属线

—— 比之前的更细,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显然是赵国安留下的另一道陷阱。

“该死!这老狐狸太狡猾了!”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愤怒,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陷阱的结构,

“这是延时炸弹,只要我们碰到金属线,三十秒后就会爆炸,我们得赶紧拆除,不然不仅抓不到赵国安,还会被炸成碎片!”

欧阳然半跪在碎石堆旁,指腹轻轻摩挲着缠绕在钢筋上的导线,战术手套与金属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侧头看向同样俯身查看的慕容宇,瞳孔里映着头顶探照灯冷白的光晕:

你看这线路布局,螺旋缠绕的方式和警校 c4 拆弹训练时的三级延时装置一模一样。

指尖悬在其中一根暗红色导线上方半寸处,突然顿住,

不过这次导线外层涂了磷粉,剪断瞬间产生的静电很可能直接引爆 —— 还记得大三实训楼那次吗

慕容宇喉结滚动了一下,黑色作战靴无意识地碾过脚边的碎玻璃。

七年前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实训室内此起彼伏的倒计时蜂鸣,他颤抖着将剪线钳伸向伪装成安全色的导线,是欧阳然突然冲过来按住他的手腕,金属器械落地的脆响混着教官暴怒的呵斥。

此刻耳畔又响起那人熟悉的调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当时你耳尖红得像煮熟的虾,现在手还抖吗?

去你的。

慕容宇反手拍开对方的胳膊,战术腰带扣在起身时撞出闷响,

这次要是真炸了,算你乌鸦嘴。

可当他重新蹲下时,却悄悄将剪线钳换到惯用手,指腹在导线绝缘层上来回摩挲,试图从细微的温度差异判断电流走向。

“谁剪错了!”

慕容宇的脸在黑暗中微微泛红,却还是认真地观察着导线

—— 红色的导线在黑色炸弹上格外醒目,旁边还有几根其他颜色的导线,显然是用来混淆视听的。

他从腰间掏出折叠刀,小心翼翼地靠近红色导线,手指微微颤抖

——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后背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影响了他的动作。

欧阳然注意到慕容宇的颤抖,他伸手轻轻按住慕容宇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让慕容宇的动作稳定了下来:“别紧张,慢慢来,我相信你。

要是实在不行,我来剪,我们是搭档,谁剪都一样。

你忘了,我们在警校拆弹训练时,就是这样互相配合,才能完成任务的。”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对方的眼神里满是信任,像股暖流,驱散了他所有的紧张和疼痛。

他深吸一口气,用折叠刀轻轻剪断了红色的导线

—— 没有爆炸的声响,只有金属线断裂的细微声音,延时炸弹被成功拆除。

“太好了!”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相视一笑,却在这时,后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黑影冲了进来,手中拿着根钢管,直砸向慕容宇的后背!

“小心!”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急切,他猛地推开慕容宇,自己却被钢管砸中了肩膀,疼得 “嘶” 了一声,身体踉跄着倒在地上,战术手电也掉在了一旁,光束熄灭,机房再次陷入黑暗。

“然然!”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担忧,他伸手去摸腰间的枪,却在黑暗中被赵国安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赵国安趁机骑在慕容宇身上,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疯狂的嘶吼:

“慕容宇,我要杀了你!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你为我陪葬!你父亲当年毁了我的家庭,现在我要让你偿命!”

慕容宇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能感受到赵国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眼前开始发黑,耳边传来嗡嗡的声响。

他拼命挣扎,却因为后背的伤口和赵国安的压制,无法动弹。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突然听到 “砰” 的一声,赵国安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压在他身上,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 —— 是血。

“慕容宇,你没事吧?”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喘息,他摸索着找到战术手电,打开光束

—— 只见赵磊带着特警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枪,刚才的一枪正是赵磊开的,击中了赵国安的肩膀,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赵磊的身后,林教官也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设备,显然是用来定位赵国安的追踪器。

“我没事,你怎么样?肩膀疼不疼?”

慕容宇挣扎着爬起来,第一时间去检查欧阳然的状况,却发现对方的肩膀已经红肿,显然伤得不轻,黑色连帽衫上还沾着血迹,

“都怪我,要是我反应快一点,你就不会受伤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走前面了,都怪我太大意了。”

“谁要你自责!”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逞强,却还是忍不住皱紧眉头,肩膀的疼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

“我没事,小伤,不碍事。倒是你,刚才差点被赵国安掐死,要是我晚一点找到手电,你就成‘吊死鬼’了,到时候谁跟我一起吃火锅,谁跟我争‘警校第一’的名头?谁跟我一起查案,一起当‘警途双璧’?”

林教官拄着战术棍缓步上前,迷彩裤膝盖处的破洞还沾着暗红血迹。

他看着两个年轻人互相扯着对方战术背心肩带,像两只斗气的小兽,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

行了行了,再闹赵国安该趁机醒过来了。

说着用棍尖戳了戳地上昏迷的嫌疑人,对方手腕上的电子镣铐还在闪烁红光。

市局特勤队五分钟后就到,我们得在警戒线撤掉前完成交接。

他忽然收起笑容,目光扫过慕容宇渗血的肩头和苏晴肿起的眉骨,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孙老带了最新的生物敷料,再磨蹭伤口该感染了。

见两人还在较劲,林教官突然伸手在他们后脑勺各拍了一下,

愣着干嘛?去医务室报到,顺便给我带杯黑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