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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光亮,安清黎的视线渐渐清晰。

“黎黎——”耳畔是江妄急切的呼喊声,紧接着,她上半身被人抱在了怀里。

江妄小心翼翼的托起安清黎的肩膀,丝毫不在意地上的脏污,单膝跪地,让安清黎躺在自己的怀里。

紧随其后的谢言柏连忙上前给她检查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到了惊吓,估计是因为恐惧黑暗,心理上的问题,先把她带出去再说。”

江妄点头,将安清黎打横抱起,没有任何停留的将往外走。

安清黎的感官渐渐恢复,靠在温热的胸膛中,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在她的耳畔,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后,视力终于恢复。

认出这是自己家的院子,缓缓抬起手,轻轻攥住江妄的衣领,却只能发出气音,“回去。”

江妄脚步顿住,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安清黎,下一秒,没有任何犹豫的转头,重新朝着安家别墅内部走去。

原本站在车子旁边的桑筠见状,挑挑眉,也走了进去。

乔斯聿有些无奈,不过也还是抬脚跟上。

江妄抱着安清黎站在了安家别墅的中间,环视一圈,几个佣人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安父安母刚坐下去的身体在看到几人返回后又立刻站了起来,有些不安的看着江妄。

而对他怀中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安清黎,眼中却有着淡淡的责备与不满。

“放我下来。”嗓音干涩沙哑,不过总算是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

江妄的下颌线紧绷着,抱着安清黎的手臂微微收紧,逞强干什么。

不过还是轻轻的把人放在了地上。

安清黎的脚踩在了实地上,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安母的眼中满是心疼,担心的看着她。

安清黎突然嗤笑一声,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她的母亲很心疼她,却不会阻止父亲对她做任何事。

真可笑。

这样的关心与心疼还不如不要。

安清黎站在原地深呼吸几下,调整了自己的身体,随后抬起脚,径直走向别墅中间的那个实木桌子。

从上面拿起了那个戒尺,上次安爷爷随手拿起来教训江妄的戒尺,本就是安父平时用来打她的。

安清黎看着手中的戒尺,手指不受控制的收紧,微颤。

随后坚定,没有丝毫迟疑的转身走向那面摆满了古董的柜子。

扬起戒尺,下手毫不犹豫,直接砸向了那些古董。

一声接着一声的碎裂声响起,刺耳至极。

佣人们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再次低下头,紧紧的靠在一起,不敢再抬头。

那个在她们心中温婉善良,优雅端庄,人人赞叹的豪门千金,在这一刻判若两人。

江妄站在原地,也有些惊讶,不过依旧没有任何阻止的行为。

安父安母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像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安父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物件被安清黎一一毁去,眼底是藏不住的怒火,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江妄挡住。

对上他冷冽幽黑的双眸,安父的腿像钉子一般被钉在了原地,再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安母的脸上却只剩下了焦急,可没人知道她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安清黎的动作依旧没有任何的停滞,目的明确,她今天就是要毁了这些东西,毁了她父亲最珍爱的东西。

戒尺一下又一下的砸向那些古董,砸不坏的,安清黎就直接将它们狠狠的砸在地上,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毁了这些她就开心。

刺耳的碎裂声却让安清黎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最后一幅东晋的仕女图,被安清黎拿在手中,毫不犹豫的撕成了两半。

安父看着满地的狼藉,呼吸明显的不稳,站在原地死死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安清黎将手中的戒尺随意的扔在地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平复着心情,睁开眼睛后,没再看安父安母一眼,抬脚就朝着外面走去。

江妄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安董,这些东西我会照价赔偿给你的。”

安清黎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是开口,“不需要赔,我砸自己家的东西,哪来的赔偿一说,大不了,安董报警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你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安清黎笃定。

安父不会报警的,还会死死的捂住今天那些佣人的嘴,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一丝一毫。

他的面子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而江妄,他自然是听安清黎的,挑挑眉,默认了安清黎说的话,看向安父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安清黎刚走两步,一股气被发泄完,整个人早就已经脱力,软软的向后倒去。

一直看着她的江妄脸色突变,立马上前,接住了她,“黎黎?”

安清黎躺在江妄的怀中,虚弱的开口,“带我走。”

“好,我这就带你走。”

——

谢家的宴会上,原本要致谢的环节,却迟迟不见谢言柏的身影,就连乔斯聿和江妄他们几个人也都不见了。

谢家人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管家连忙打电话给谢言柏,而此时他们正在去往安家的路上。

“二少爷,您现在在哪儿,上台致谢就差您一个人了。”

谢言柏拿着手机,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安家出了点事,我跟江妄他们过去一趟,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我先不回去了。”

“好的,二少爷。”

谢荣华听到管家转述的话后,冷笑一声,“安家的那个小子,跟他父亲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封建。”

“他的那套规矩,把孩子生生的困在一个牢笼里,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能按照他的心意行事。”

“把面子看的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一身的毛病,还以为自己生活在皇帝时期呢,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说到这里,谢荣华不由得叹息,“也是苦了黎丫头了,摊上这么一个父亲,她那个母亲,也是一个立不起来的。”

谢夫人微微一笑,安抚性的握住了谢荣华的手,“所以,这不有江妄那小子吗,这两个人倒是很配,母亲不觉得吗?”

“江家小子随性,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有他在,对黎丫头来说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