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杀死幻影太费灵力,那不杀不就行了?
这些幻影是实体,她想个办法把它们控制住,让他们处于不死但又无法动弹的状态。
生机幻影只能复活幻影,又无法操控其他幻影。
等她杀了生机幻影再回来把其他普通幻影弄死,不就不用杀第二遍了?
想到这儿,林筱简直想夸自己两句,她真是个大聪明!
卡bug这种事,没人比她更在行了!
“桀桀……”
林筱停下脚步,不再闪避,而是盯着前面的幻影发出反派一般的阴笑声。
脚蹬地,林筱主动冲到一个幻影前,手中灵力涌动,成绳状将幻影一圈圈从头包到尾。
那幻影一脸懵,不知道林筱这是在做什么?
它妄图继续攻击,但被包成蚕宝宝的它只能无助的站在原地。
若是试图挣扎,就会……
“吧唧”一声,脸朝下倒在地上。
林筱知道这样控制不了幻影多久,没有犹豫,她脚下生风,快速穿梭在一个个幻影间。
不一会儿,地上就多了不少涌动的“蚕宝宝”。
生机幻影看着面前的幻影越来越少,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它有再生能力,却还是落到了如今形单影只的地步。
这个闯关者和它此前遇到的闯关者都不一样。
怎么会有人,能想出捆绑幻影的法子?
这个问题,它是没机会知道了。
“游戏结束。”林筱站在生机幻影面前,对它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轰!”生机幻影原地爆炸,化作了光点消散。
它可以复活别的幻影,却无法复活自己。
心头大患解决,林筱转头看向满地的蚕宝宝。
“你们,也拜拜。”
话音刚落,缠绕着众多幻影的灵力膨胀爆炸。
绝大多数幻影直接炸死,有的幻影已经挣开了林筱的束缚,还是没躲过爆炸的余波。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响此起彼伏。
林筱静静站着,爆炸火光正好掩盖了她因灵力损耗发白的面庞。
单从她表情是看不出她任何虚弱的,只有长出的一口气彰显着,闯关到现在,她的疲惫。
不过,总算是过了。
“过了过了!”
“大师姐过了第八层!”
塔外,众弟子看着亮起的第八关兴奋的都要化为猿猴,上蹿下跳不知如何才能表达他们的激动。
亲传中只有大师兄闯过了第八层,今天又添一人!
而且大师姐用时比大师兄少多了,大师兄闯第九层败在时间不够,大师姐该不会出现这个问题。
林筱进入第九层,八十一个幻影同时出现,那场面,一般人看到怕是腿都软了。
林筱第一时间从这些幻影身上扫过,有些意外,这些幻影都是普通幻影,没有身怀九大法则的高级幻影。
这非但没让林筱松口气,反而让她心越发凝重。
暴风雨来前,海面总是异常宁静,第九层是倒数第二层,这一关越简单越平常,只会证明,最后的第十层难度怕是会爆表。
林筱让自己不要想太多,想得越多她心里压力就会越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她要考虑的,是如何更少消耗灵力通过第九层,为接下来的第十层蓄力准备。
怕只有林筱会这么想了,第九层是没有高级幻影,可是第九层有足足八十一个普通幻影啊!
萧屿白都卡在这一层,林筱居然说第九层简单平常,还想着如何省灵力为第十层做准备。
在林筱心里,她根本没考虑过自己有通不过第九层的可能。
《吞元反戈诀》太耗费灵力了,林筱决定用匕首状态的雪清漓一个一个击杀。
这样做慢是慢了点,但只需要用一点点灵力帮助她躲避幻影攻击和快速移动即可。
“呼……”林筱手腕一转,雪清漓变作一柄匕首出现林筱手中。
好像是从去药族开始,她为了大范围的强力攻击都只用大刀形态的雪清漓,很少使用匕首。
可说实话,她本人更习惯也更擅长的还是匕首。
抬起小臂,匕首横着向前,刀尖指向对面密密麻麻的幻影,刀面倒映着林筱没有表情的侧脸。
长睫下闪烁的坚韧是比雪清漓更森寒的冷光。
一切准备就绪,屠杀,开始。
林筱身形原地消失,下一秒来到一个幻影后,幻影尚未出招便已经脑袋分家。
没有犹豫,匕首向旁刺去,又是一幻影灭亡。
林筱移动速度极快,幻影攻击找不到对象,近战它们又根本不是林筱的对手,只能如待宰的羔羊一样站在原地,晕头转向等待死亡降临。
林筱并没有只顾着杀,她在攻击时候悄悄尝试恢复着先前消耗的灵力。
一边输出一边恢复,速度很慢也很耗心力精神力,但是是有效的。
这个时候,一丝灵力也是一丝灵力。
她必须要想尽办法强大自己,冥冥中她有一个预感,第十层会难到……恐怖。
时间流逝,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第九层始终没有亮起。
塔外人的心揪起。
大师姐撑住啊!
他们相信她一定可以的!
最后半个时辰,时间在这一刻既漫长又快速,等待未知不确定的事永远是最煎熬的。
没人知道,高空中站了一个人。
大长老看着逆命登极塔的眼神复杂,他也闯过这塔,只可惜在第六关遇到了时间法则幻影,遗憾落败。
他闯塔修为已接近合体,自认对时间法则造诣颇深,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连生命都没有幻影居然用时间法则打败了他。
被传送出塔门的他久久无法接受。
幻影对时间法则的运用如此精妙,那创造它的人只会对时间法则的感悟更深。
更别说,塔楼内并不止时间法则一种法则,普通法则,其他高级法则几乎都有涉及。
当时他想,逆命登极塔一定是数个顶尖高手联合起来创建的,因为不可能有人能同时掌握如此多种法则还全部精通。
好奇下,他找到了宗主,询问他逆命登极塔的由来。
宗主沉默了许久,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个人,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