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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

器灵面色无比严肃:“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老婆!”

“鬼你都不放过?”宁白鄙夷。

器灵嘿嘿一笑:“咱也不是人呀。”

两人相互转头,彼此不看对方。

相互之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里话。

没品!

“宁白!有能耐出来,和我堂堂正正一战!”

雷柱中央, 陈天结气息越来越弱,发出不甘咆哮。

“要不要脸!”

宁白朗声开口,声音在整个天地回荡。

“堂堂武皇,找我一个武王单挑,你也开的了口?”

陈天结脸色苍白,一道道鬼影组成天幕,横在头顶,承受着雷柱的煌煌天威。

不甘!

绝望!

充斥心田!

两个武皇出手,在自己掌管地域的大阵上。

对付几个最高境界仅是武尊之人。

底牌尽出!

竟然还能栽跟头!

嗤啦!

不断轰击黑衣武皇的雷柱猛然停歇,脸色苍白,几乎油尽灯枯地黑衣武皇面色大喜,赶忙抓住机会告饶。

“宁少,宁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为奸人所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器灵看向宁白。

“缺血食就吃啊,看我干嘛?”

“得嘞!”

器灵嘿嘿一笑。

地面之上,突然窜出数十条青绿藤蔓,将摇摇欲坠的武皇缠绕。

金色血液从他体内拉扯出来,不断融入藤蔓。

几个呼吸功夫。

黑衣武皇便气绝身亡!

只留下一副枯黄白骨。

“就是这个味道!”

器灵一脸享受:“终于又吃上好的了!”

享受完美味,他大手一抓,空间震荡。

一条天珠样式的项链饰物,从宁白面前的虚空钻出,漂浮在他面前。

宁白念头钻入,查看一番。

药草上百株,功法堆成山。

却没一个高级货。

储物空间底部,还躺着几样兵器。

清一色武尊品级。

“堂堂武皇就这点家当?”

宁白大失所望:“简直丢人!”

将天珠丢给器灵。

器灵看了眼,更是满脸嫌弃:“这种垃圾有啥好存的,丢地上都没人捡!”

“比我家里的强。”

宁白无语道:“分门别类,存起来。”

“主上果然勤俭持家,品德卓绝。”

器灵面色不改:“老朽还需向你多多学习。”

宁白额头布满黑线。

这马屁听着,怎么一股阴阳味道?

“宁白,可否给我一条活路!”

陈天结也坚持不住,开口道:“条件任你开!”

宁白目光看去,陈天结的黑色身影,已经越来越低。

但气息并未孱弱,仍有一战之力。

宁白叹声道:“我只想你死,怎么办?”

陈天结没有言语,身躯猛然鼓胀。

数十条等待在周遭的碧绿藤蔓恍若箭矢,瞬间刺入陈天结鼓胀身躯。

“小家伙,想在老夫面前玩自爆?”

器灵摸着胡须,神色淡漠:“老夫会吃了你的血肉,神魂喂养女鬼,骨灰拿去种药施肥。”

“你身体的每一处,都会在这里发挥最大价值。”

“想自我了断?”

“做梦!”

陈天结瞳孔一缩,开始奋力挣扎。

但!

那些藤蔓似是在体内扎根。

堵塞经络,刺破器官。

罡气无法运转。

生机快速流失。

就连他的意识,都变得混沌起来。

头顶雷柱已消失。

陈天结呆呆望着悬浮高空的宁白,虚弱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普普通通的武王,怎么可能有如此重宝?

活捉两位武皇。

还能轻易杀死。

“我啊。”

宁白露出一口大白牙,温和道:“我是你爹!”

“你!”

陈天结双眼瞪大。

体内生机彻底断绝。

死不瞑目!

血肉,肌肤,骨血,被尽数抽离。

只剩一尊枯黄白骨,被藤蔓架在高空。

“主上要不要去看看女鬼?”

器灵心满意足,拍了拍肚皮,笑着问道。

“你自己留着玩吧。”

宁白才懒得去看器灵的大型重口现场,把陈天结的储物容器摄来,检索一番。

比刚才那个武皇要强。

至少,底部还躺着两把武皇级兵刃。

一把镰刀,一杆黑色大旗。

宁白将两把兵器去取出,问道:“这俩兵器有没有说法? ”

器灵将两样物品摄到手心,仔细观察一番,最终得出结论。

“垃圾!”

“材料是好材料,可惜炼制的手段过于粗糙。”

器灵摇头叹息:“烙印的阵法也不甚完整,这两样兵器,能达到武皇品级,已经算烧高香了。”

宁白无语。

合着费半天劲,除了给器灵找个老婆,自己一无所获?

“也不是什么用都没。”

器灵话锋一转,笑着道:“我可以将这两件兵器重新锻造祭炼,做成勾魂索和养魂幡,给那女鬼使用,刚好合适。”

好吧。

还给他老婆弄了点嫁妆。

宁白叹气:“你忙活吧,我先撤了。”

“主上慢走。”

器灵恭敬行礼。

“呼……”

意识回归本体,宁白睁开双眼,长长吐了口气。

“结果如何?”

江叶紧张问道:“我刚才已经联系魏殿主,他马上过来处理。”

“搞定了。”

宁白重新起身。

脸色苍白的洛清歌,胸口猛然起伏,长出口气,气息顿时萎靡。

凤清铃也相差无几,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唯有元灵,目光依旧呆滞。

坐在地上。

两行清泪, 顺着她眼角流下。

宁白看了她一眼,喉头蠕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江叶的肩膀:“好好安慰。”

江叶深吸口气,眼神决绝。

宁白带着洛清歌,缓步离开。

凤清铃想继续留在江叶身边,被洛清歌拽着袖子拉开。

直到几人走远。

江叶才蹲下身,看着元灵清秀地脸庞,低声道:“能听到我说话吗?”

元灵轻轻点头。

江叶面色一喜。

能听到说话就好。

“你说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元灵悲痛问道。

江叶叹了口气:“我这人嘴笨,实在不会安慰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想不到词来哄你。”

“我这辈子,只有两件事能做好,治病,炼丹。”

“你体魄良健,无需治病。”

“那我能做的,就只剩一件。”

“炼丹!”

“要不,我为你开炉,炼个丹?”

噗通。

凤清铃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宁白更是诧异回头。

不是?

哥们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