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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万籁俱寂,整个京城也陷入睡梦之中,姜元柏也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那仿佛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他变成了自己的女儿姜梨,他亲眼看到他心爱的夫人陷害他的丑恶嘴脸,也切身感受到作为‘女儿’不被‘父亲’信任的伤心无力!

更可怕的是,他拥有清醒的意识,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但不管他做了什么,如何挣扎,事件都会被掰回正轨,正因如此,他才愈发无力!

在梦中做了一日的姜梨,第二天醒来时,姜元柏浑身疲惫的起身,却发现手心处竟多了一道在梦中拾柴的伤口。

他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他想到昨日那个‘姜梨’所说的话,要他过一遍姜梨的人生,那他以后岂不是夜夜都要变成姜梨?

梦中受的伤,还会带到现实中?

他顿时坐不住了,立刻吩咐小厮告假一日,动身前往佛寺寻求高僧相助,要收了那个孤魂野鬼!

可他想的太简单了。

到了佛寺,他试图告诉大师,有孤魂野鬼占了他女儿的身子,还给他下咒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以任何形式说出这件事!

他几乎崩溃的在佛寺住了一夜,希望能挡住那妖女的法术,结果可想而知,梦中,他又成了姜梨。

清晨醒来,双手一片红肿,正是梦中被戒尺所打的痕迹……

县主府中,姜梨一身淡紫色广袖长裙姿态,慵懒的倚在贵妃榻上的闭目养神,片刻后,她缓缓掀开眼帘,唇角含笑。

这次进小世界的时间有些晚了,为了修复身体,她早就动用了力量,也就不差这一点了。

就这样,几天过去,薛芳菲与沈玉容的婚期到了,婚礼办的热闹,一路敲敲打打,花轿抬到了沈学士府中。

姜梨并未急着前去,静静地在府中等待。

学士府婚房内红烛高燃,薛芳菲坐在婚床上,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地方,她居然又回来了……她宽大的袖口里指尖紧紧攥着一瓶药效极强的软骨散。

只要闻到这药粉,便能叫人浑身无力!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沈家人这一回,一定还想再害她一回,不过他们不敢让外人知晓,就算动手,也是他们一家三口亲自来,而她,等的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院中宾客散尽,新郎沈玉容推门而入,对着屋中的丫鬟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应声退去,门口却又多了两道脚步声。

其中一道微颤的少女声音:“娘,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嗯。”一道略显沧桑的女声低声回应:“你记清楚了!她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两人自以为声音极小,但都被薛芳菲听进了耳中。

三人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薛芳菲的心跳也越来越急,终于,在盖头被挑起时的刹那,薛芳菲猛的将整瓶软骨散全都朝他们撒了过去,同时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

接连几声闷响,沈家三人纷纷倒地,浑身无力,说不出话,神智却还清醒着。

薛芳菲心中涌起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她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摸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她缓缓蹲下身子,轻声道:“沈玉容,小妹,婆母,你们害我一家,如今我一一讨回,也很合理吧。”

她捧着沈玉容的脸颊,一刀狠狠划过他的喉咙!温热黏腻血迹沾了满手,爱恨纠缠,自此了清。

看着沈玉容死不瞑目的神情,一滴泪水悄然从眼角滑落,她没有停顿,又缓缓挪动身子,在她们惊恐的眼神中,一刀一个,全部带走。

她用衣袖抹干脸上的泪水,不准备在这里继续留下去,她必须离开这里,他们背后的长公主还没偿命,她绝不能死!

但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身子一阵发软,大脑也开始眩晕,她连忙扶住一旁的圆桌,怎么回事?难道她也不慎吸入了软骨散?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姜梨披着月光,一袭浅朱蕊色的齐胸襦裙,外罩晴山蓝的广袖长衫,臂间挽着一条月白色的的披帛出现在门口。

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神色未露出丝毫惊讶,淡然的迈着步子,走进室内:“薛姐姐果然厉害。”

薛芳菲也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她强撑着身子:“哪里比得上你,姜梨,这一切不都是你算计的吗?”

“是啊,可是……”姜梨纤细的眉毛微挑,“姜姐姐,你杀他们的时候不高兴吗?他们本来就是你的仇人啊。”

“仅凭你自己,别说长公主,就连沈家人你也很难报复回去吧。”

薛芳菲一时语塞,她不得不承认,姜梨说的很对。

“所以,你要帮我报仇吗?”

“哈……”姜梨轻笑出声,“我像是那种好人吗?”

她淡淡道:“我是来杀你的,你的命是我救得,现在收回去也没什么问题吧,更况且……我还让你报了一半的仇呢。”

‘哐当’一声!薛芳菲实在站不住了,重重摔在地面上。

姜梨缓步走近,抽出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冰冷的刀面轻轻贴到她的下颌。

薛芳菲神色有些伤感,却并没有有太多恐惧,至少临死前,她手刃了一半的仇人,可惜没有报完仇,但下去之后,应该也有颜面去见父亲和弟弟了。

姜梨却并没有直接动手:“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太善良,不妨在你临死之前告诉你一个消息。”

薛芳菲艰难的抬了抬眼皮,眼中有几分疑惑。

“你的父亲和弟弟,其实还没死。”

“!”她猛的抬头,用尽力气想抓住姜梨的衣袖,连手腕都无力抬起,只能满脸焦急的看着对方!无声的追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