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江云市的清晨带着几分寒意。
林飞的临时办公室设在一间废弃工厂的二楼,四周布满了监控探头,刀姐的精锐兄弟隐藏在工厂各个角落,枪口都对准了厂区唯一的入口。
“飞哥,按您的吩咐,所有陷阱都布置完毕,只要太子刚的人敢来,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挑染仔搓了搓手,脸上带着几分兴奋,手里的钢管被他攥得发白。
林飞靠在窗边,目光沉凝地盯着楼下的街道,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太子刚吃了大亏,肯定会狗急跳墙,这次来的人,绝不会少。”
秦颖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那把陪伴她多日的匕首,眼神坚定:“不管来多少人,我都要让他们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二楼内侧的隔间里,苏小酥正坐在电脑前,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屏幕上显示着各个监控画面的实时影像。
她推了推眼镜,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监控设备损耗费一百二,兄弟们的装备折旧费三百五,要是这次能多抓几个活口,说不定能挽回点成本……”
就在这时,苏小酥的脸色突然一变,猛地抬头看向屏幕:“飞哥!来了!足足三辆面包车,估计得有四五十人!”
林飞眼神一凛,当即低喝:“所有人准备!按计划行事!”
工厂大门外,三辆面包车稳稳停下,车门拉开的瞬间,几十名身穿黑色背心的大汉鱼贯而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钢管、砍刀,甚至还有几人肩上扛着猎枪。
领头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正是太子刚手下的二号人物,刀疤脸。
“兄弟们,刚哥说了,今天踏平这里,活捉林飞,谁要是能拿下他的人头,赏五十万!”刀疤脸嘶吼一声,率先朝着工厂大门冲去。
“冲啊!杀进去!”
一群人如同潮水般涌向工厂,可刚踏入厂区范围,脚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不好!有陷阱!”有人惊呼出声。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十几名冲在最前面的大汉直接掉进了提前挖好的深坑,里面布满了尖锐的木刺,惨叫声瞬间响彻厂区。
“哼,就这点伎俩?”刀疤脸冷笑一声,挥手道,“开枪!把里面的人逼出来!”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工厂的门窗被打得粉碎,木屑纷飞。
“反击!”林飞一声令下,隐藏在暗处的兄弟们立刻开火,子弹朝着刀疤脸的人倾泻而去。
一时间,枪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工厂变成了一片战场。
林飞手持钢管,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人群,钢管挥舞间,几名大汉相继倒地,没人能挡他一招半式。
秦颖则如同灵动的猎豹,穿梭在人群中,匕首每一次划过,都能带走一条生命,眼神中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隔间里,苏小酥紧紧盯着监控屏幕,一边实时汇报着敌人的位置:“飞哥,左侧有五人绕后!刀姐,你身后有人偷袭!”
她的声音通过对讲机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成为了众人的“眼睛”。
刀疤脸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怀里掏出一个遥控器,狠狠按下:“给我炸!我看他们还能藏多久!”
“轰——!”
一声巨响过后,工厂西侧的墙壁突然炸开,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人掀飞出去,浓烟如同乌云般瞬间弥漫了整个厂区,视线被彻底阻断。
“咳咳咳!”
林飞被烟尘呛得直咳嗽,视线受阻,只能凭借声音判断敌人的位置。
就在这时,他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苏小酥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小酥?小酥!听到请回答!”林飞心中一紧,对着对讲机大喊,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飞哥,小心!”秦颖的声音突然传来。
林飞猛地回头,只见一名大汉手持砍刀,朝着他的后背狠狠劈来。他侧身躲过,钢管一挥,直接砸断了对方的胳膊。
“我去看看小酥!”林飞心急如焚,想要朝着隔间的方向冲去,可又有几名大汉围了上来,死死地缠住了他。
秦颖见状,立刻冲了过来,匕首翻飞间,替林飞挡下了几波攻击:“飞哥,你快去!这里交给我!”
“小心!”林飞看了秦颖一眼,眼中满是担忧,随后转身,朝着隔间的方向疯狂冲去。
隔间已经被爆炸波及,墙壁倒塌了一半,烟尘弥漫。
“小酥!苏小酥!”林飞一边清理着废墟,一边疯狂地呼喊着苏小酥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一本账本上,那正是苏小酥随身携带的那本。
林飞连忙弯腰捡起,账本已经被烟尘染得有些破旧。他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如果我出事,把我的钱分给兄弟们,帮我好好照顾林飞。”
看到这句话,林飞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股巨大的悲痛瞬间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小酥……”他哽咽着,声音嘶哑。
这时,刀姐浑身是血地跑了过来,看到林飞手中的账本,脸色凝重地说道:“飞哥,刚才混乱中,我看到小酥被几个陌生男人掳走了,他们朝着工厂后门跑了!”
“什么?!”林飞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猩红,“我去追!”
“不行!”秦颖和挑染仔同时跑了过来,拦住了他。
“飞哥,他们肯定设好了埋伏,现在去就是送死!”挑染仔急声道,“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林飞死死地攥着账本,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中满是痛苦和不甘。他知道,挑染仔说的是对的,可一想到苏小酥可能遭遇的危险,他就恨不得立刻冲出去。
“我们……先撤。”良久,林飞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