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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高考失利,拜该隐为师穿越异界 > 第72章 香火有毒,信仰成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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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香火有毒,信仰成枷!

何初帆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时,识海突然泛起涟漪。

凌罗的声音像冰锥刺入脑海:别动。

他想睁眼,却发现眼皮重如千钧。

一缕带着焦糊味的丝线正钻入眉心——那是天命锁链断裂后残余的金红光丝,缠绕着万千凡人的祈愿与敬畏,此刻正被凌罗的器灵之力强行剥离。

你疯了?他试图用神识阻止,却触到凌罗意识里翻涌的暴戾,这东西沾了因果......

因果?凌罗的轻笑带着金属摩擦声,我本就是因果里生的刀。

剧痛从识海深处炸开。

何初帆眼前突然闪过血色战场——赤发的修罗族人身披骨甲,在九重天雷下仰天长啸,他们的伤口涌出的不是血,是幽蓝的魂火。

为首的女修罗抱着断剑,喉间发出破碎的吟哦:以情为种,以执为根......

住口!天际传来轰鸣,无数金色锁链穿透她的胸膛。

锁链上刻满的咒文,每一道都带着万族的唾骂与恐惧。

他们不是暴虐。凌罗的声音裹着记忆碎片,他们只是不肯用麻木换长生。

天道怕了,怕有人用爱恨烧穿它的茧,所以给他们打上的烙印,让万族举着香火当屠刀......

何初帆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看见修罗族最后的孩子被祭旗,那孩子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不甘——不是不甘死亡,是不甘自己的族名,从此要与字同朽。

原来......他咳出一口黑血,那是被天命丝线污染的神魂,灭族的不是刀枪,是。

逆命桩下的大地突然震颤。

何初帆猛睁双眼,眼底的幽蓝火焰几乎要烧穿苍穹。

他望着自己掌心的血,那血滴在桩身咒文上,竟映出修罗女最后一笑的残影。

小帆?凌罗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你在发抖。

我在生气。他抹掉嘴角的血,每一个字都像从骨缝里挤出来,气他们连死都不能堂堂正正,气天道用最温柔的刀,捅进最烈的魂里......

雷泽山巅的雷池突然炸开丈高水浪。

雷昊握着半截雷矛,指节发白。

他望着掌心裂开的纹路——那是祖传的雷纹,此刻正泛着青灰,像被抽干了生气。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天罚录说雷泽氏是天命神裔,代天执刑......

记忆突然翻涌:三日前族地遭劫,山火焚尽三十里。

他跪在焦土上,看着最虔诚的老祭师化成灰烬,那老人临终前还在念诵《天罚经》。

而天机童子的铜球就悬在火场上方,说:唯有信天者得救。

骗子。雷昊突然低吼,雷矛残片坠地。

他仰头看向玄穹宫方向,雷云在他眼底翻涌,若天命公正,为何善者先死?

铜球的青光突然暗了暗。

天机童子的童音带着迟滞:天命无错,错在人心。

人心?雷昊弯腰捡起雷矛,指腹被断口划出血,老祭师的人心不够诚?

我阿妹替村民挡灾时的人心不够善?他突然笑了,笑声震得雷池起浪,原来这天命,要的是跪着的人心。

魔兽之森边缘的岩洞里,巫嫿的骨笛突然烫手。

她吹开骨笛上的积灰,暗红的命丝从笛孔窜出,像被火燎的蛇。不对。她眯起眼,指尖抚过命丝,触感黏腻如腐肉,天命锁链断裂处......有黑气。

命丝突然缠住她的手腕,映出无数画面:孕妇跪在神庙前,额头磕出血,只为求一场雨;书生烧了半屋书,换一张的符;老卒在坟前哭,说我替将军守了三十年,可天说他是叛将。

香火。巫嫿突然冷笑,骨笛在掌心转了个圈,命丝地断裂,原来天道用恐惧织网,用盲从当线,百姓烧的不是香,是自己的魂。她将骨笛收进兽皮袋,动作比往常慢了三分,这破网,该有人撕了。

千里外的青丘村还在冒烟。

玉清霜的净世白莲垂着脑袋,莲瓣上沾着焦黑的木屑。

她蹲在断墙前,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女孩——那孩子的半边脸被烧得通红,却还在往废墟里爬,阿娘说......要给天君上供......

别碰!玉清霜抓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孩子掌心的血泡。

白莲突然在她识海震动,莲心处的二字正在剥落。

为什么?她对着虚空发问,声音发颤,天罚说涤罪即慈悲,可这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有什么罪?

铜球的青光从云端落下。

天机童子的声音还是那样清越:心有杂念,便是罪。

玉清霜低头。

一片莲瓣轻轻飘落,她抬手去接,却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

莲瓣坠在焦土上,像一滴凝固的泪。

逆命桩顶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何初帆望着心狱神国的城墙——那原本只是虚影的壁垒,此刻竟凝出实体,城砖上的浮雕正缓缓流转:有妇人握着断剑护在婴儿前,有士兵背着受伤的同伴往城门跑,有白发老卒跪在碑前,指尖抚过字的刻痕。

他们的执念。凌罗的声音从他腰间的玉坠传来,你用逆命桩引了这些残魂?

天命用信仰锁人,我便用执念筑国。何初帆摸着城墙,掌心触到浮雕里士兵的血痕,香火是软刀子,情执是硬骨头。他转身看向玄穹宫方向,逆火在眼中跳动,他们要的是跪着的顺民,我偏要......

逆命者,当受万劫。

天机童子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金属的嗡鸣。

何初帆抬头,看见虚空中浮现出金色的刻痕:天命将重铸,三神裔将合祭,以万民之心,凝净世之钉

净世之钉?他笑了,笑声里带着逆火的灼热,那就让他们来。

我倒要看看,人心,究竟属于天,还是属于人。

风卷着桃花瓣掠过他肩头。

何初帆摸向腰间的并蒂莲玉坠,缺口处的温度还在——那是千城留下的,用命换的温度。

等我。他对着风轻声说,这次,我要带着天的裂痕,和万千不肯低头的魂,去见你。

与此同时,九天之上,雷泽山的雷云正疯狂汇聚。

雷昊握着重新凝聚的雷矛,指尖的血滴在矛尖,绽开细碎的雷光。

他望着玄穹宫方向,喉间滚出一句低哑的:天要的,我偏不给。

同一时刻,巫嫿的骨笛突然在兽皮袋里震动。

她解开袋口,暗红的命丝窜出来,指向雷泽山方向。

她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合祭么?

玉清霜站在焦土上,看着莲瓣被风卷向雷泽山。

她伸手接住那片莲瓣,这次没有松开。

莲心处,二字的裂痕里,渗出一线幽蓝的光。

逆命桩下的大地再次发出闷响。

何初帆望着星空,那里的眼睛还在,但这次,他看清了——那不是天道的眼,是万千被锁在天命里的魂,正透过裂痕,向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