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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高考失利,拜该隐为师穿越异界 > 第99章 我回来,不是为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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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回来,不是为了活

何初帆的指节在暮千城手背上扣得发白。

焦糊气息裹着火星子扑进鼻腔时,他正望着阿灰骨碑前那堆芝麻饼——最上面一块还沾着孩子的口水印,应该是哪个小崽子偷偷藏在怀里,跑着送来的。

初帆?暮千城的指尖在他心口血纹上轻轻一按,城外......在烧。

他这才听见。

那不是风声,是皮肉灼烧的噼啪声,是布料燃尽的嘶鸣,是老妇嘶哑的哭号穿透火幕:修罗爷爷救过我们!

我们不能忘!何初帆踉跄着冲到城墙上,视线撞进一片火海——玄穹宫的净世火雨正从暗红云层里倾泻,每一滴都裹着灼金咒文,落在哪里,哪里的修罗祠庙就化作白地。

可百姓们没逃,反而用身体堆成墙,把残碑围在中间。

有个抱孩子的妇人跪在阿灰碑前。

孩子的小胳膊还圈着她的脖子,发梢已经烧着了。

她仰起脸,被火烤得变形的嘴唇一张一合,何初帆隔着半里地都听见了:阿灰哥哥说,要等修罗爷爷回来吃芝麻饼......话音未落,火雨穿透她的肩胛骨,母子俩的影子在火里融成一团,灰烬中突然窜起一点火苗,扑棱着翅膀——是火鸦,衔着两个字,往他这儿飞。

说书人瘫在街角,舌头早被玄穹宫的人割了。

他的小徒弟跪在血泊里,用断指蘸着师父的血在青石板上写:修罗情断九重天。

最后一笔刚落下,火雨就劈在字上,墨迹被烧得滋滋作响,小徒弟却笑了,把染血的手指按在胸口:师父,这次......您的故事,烧不尽了。

何初帆的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吼。

他转身冲进城心祭坛,把灵魂冰心轻轻放在刻着星图的石台上。

心口的血纹突然发烫,元罗城街巷的纹路在皮肤下流动——那是他用愿力刻下的名字,是他的家。

你们要焚庙?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血纹,声音像淬了火的刀,那我就让每一寸灰,都长出名字!

掌心按在祭坛上的瞬间,修罗血域轰然展开。

血色光雾裹着焦土翻涌,万千名字从灰烬里钻出来——是阿灰,是盲妪,是说书人,是所有被火雨焚尽的百姓,他们的名字像藤蔓般破土,像萤火虫般浮起,在空中交织成一张网,罩住元罗城方圆千里。

火鸦从四野飞聚,喙里衔着烧剩的牌位碎屑、染血的断指、焦黑的芝麻饼。

它们绕着祭坛盘旋,最后齐刷刷冲向城头——千万点星火聚成一面战旗,没有旗杆,却猎猎作响,旗面上二字是用灰烬写的,风一吹就往下掉,可掉了又有新的补上。

主人。

声音从旗面传来,墨无咎的名字在旗中忽明忽暗,像有人握着笔在写小楷。

他的声音带着点书斋里的温雅,又混着几分碎裂的沙哑:守名者死,名不亡。

您看,他们的名字......比我守得好。

何初帆抬头,看见铁面的残魂从血域深处浮出来。

他身上还穿着玄穹宫天罚使的黑甲,胸口却多了道刀痕——那是何初帆当年砍的。

铁面望着那些焚身护庙的百姓,断刀掉在地上,跪了下去:我曾替天罚人,今日才知......真正的罚,是忘了谁救过自己。话音未落,他的残魂就散了,只在城基上烙下一道刀痕,像块碑。

祭坛下的血纹开始发烫。

何初帆跪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石台上,凝成一支骨笔——那是他在魔兽之森里啃剩的兽骨磨的,跟着他走了十年。

他要写《万魂名谱》终章,每写一个名字,就耗一缕神魂。

盲妪。笔锋落下,石台上浮现出老妇人的轮廓,她提着灯,灯里不是油,是她攒了一辈子的芝麻饼。

焚愿雷从云里劈下来,直砸祭坛。

何初帆没躲,后背被雷火灼得焦黑,可笔锋没抖,二字刚写完,雷就散了。

那两个字化作火鸦,扑进星河。

初帆,别再一个人扛了......

暮千城的声音从冰心里传出来,清晰得像她就站在他身边。

冰心地裂开道缝,一缕白发钻出来,轻轻缠住他后背的伤口,本源之力顺着发梢往他身体里涌。

他抬头,眼泪砸在石台上,溅起血花:你说要去看大夏的春天......可我怕等不到那天。

何初帆,逆天夺魂,当永镇虚无!

玄穹宫的终裁令裹着雷云压下来。

何初帆抱着裂开的冰心站起身,血域里的火鸦地聚成河,每只眼睛都燃着愿力。

他望着九霄,嘴角扯出个笑,和当年刚走出魔兽之森时一样肆意:我回来,不是为了活——是为了告诉你们,凡人,也能断天命!

战旗虚影在他身后展开,火鸦河扑向云层,撞得雷云四分五裂。

就在这时,何初帆看见云层后面有座废墟,断柱上刻着死亡神殿四个字。

废墟中央,一扇门正缓缓打开,门后是漆黑的漩涡,漩涡里有河水倒流的声音——是忘川。

他抱紧冰心,血纹里的元罗城街巷突然亮了,每盏灯都在说:回来吧。

而那扇门里,有个声音在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