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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高考失利,拜该隐为师穿越异界 > 第97章 带她回家,哪怕天地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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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带她回家,哪怕天地不容

轮回碑裂缝深处的光门里,最先溢出的是一缕雪色发丝。

何初帆的指尖在战旗上微微发颤。

他曾在魔兽之森的血月里攥紧过断剑,在万人围剿的悬崖边咬碎过牙床,在轮回碑前与死亡主神对峙时心跳都未乱过半拍——可此刻,当那缕白发随着星芒飘出光门,他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在医院顶楼,望着楼下梧桐叶飘落时的慌乱。

初帆。

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在心尖的雪。

暮千城的身影完全显露在光门之外。

她的灵魂冰心不再泛着幽蓝寒意,而是像浸在晨雾里的玉,眼尾的泪痣若隐若现。

白发被某种温柔的力量托着,没有一丝凌乱,眼底流转的微光里,何初帆看见了自己——不是执掌修罗战旗的十四阶巅峰修士,而是那个在不法之地被打断三根肋骨还笑着说的少年。

你说带我看大夏的春天。她的唇角扬起极淡的笑,现在...能走了吗?

何初帆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年前在魔兽之森的洞穴里,她用冰心裹住他发烫的伤口,说等出去了,我想去看你说的樱花;想起信仰之战最惨烈时,她的灵魂碎片混在战旗里,用最后一丝力量为他挡住刺向心口的剑。

此刻所有记忆都化作掌心跳动的温度,他将战旗轻轻一卷,猩红旗面如活物般舒展,在两人身周织成半透明的护盾。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我带你回家。

话音未落,神殿穹顶传来金铁崩裂的轰鸣。

三道刺目神光驱散了残余的星光,时间、空间、命运三大神殿的神使踏着法则锁链降临。

他们的法袍上分别绣着沙漏、齿轮与丝线,每一道纹路都在灼烧空气。

私取轮回之魂,罪同叛宇。时间神使的声音像锈死的齿轮,当永镇虚无。

何初帆没有回头。

他能感觉到护盾里暮千城的灵魂在轻轻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期待——就像当年她第一次握住他的手,说要一起走出魔兽之森时那样。

他低头吻了吻护盾,战旗忽然泛起血色涟漪,凌罗的执念风从旗纹里钻出来,在护盾外围织成风墙;墨无咎的名字在旗面燃烧,每一笔都化作金色符文;铁面的残魂凝成盾纹,那些曾经刻着的伤痕,此刻都在散发温暖的光。

你们给了我名字,给了我旗,给了我...他望着护盾里的人,喉间哽了哽,

三神使同时抬手。

时间神使的沙漏倒转,空间神使的齿轮咬合,命运神使的丝线化作锁链,三种法则如潮水般涌来。

何初帆却笑了,他将战旗往空中一抛,猩红旗面猎猎展开,原本栖在旗角的火鸦突然振翅,数以千计的火羽在空中交织,竟组成了一座直通元罗城方向的赤虹桥——桥身每一块砖都是火鸦的影子,每道纹路都刻着二字。

今日我何初帆,以万民之愿为甲,以不灭之念为刃。他抱着护盾踏上虹桥第一阶,战旗在头顶猎猎作响,谁敢拦我带她回家?

法则锁链擦着他的衣角缠来。

就在即将触及护盾的刹那,元罗城方向突然亮起万点灯火。

何初帆的瞳孔骤缩——那是百城百姓举着灯盏站在街头,老人们扶着拐杖,孩童举着糖人,盲眼老妪由孙儿牵着,每盏灯上都写着修罗爷爷。

修罗爷爷回家了!

稚嫩的呼喊穿透虚空,撞碎了时间神使的法则。

我们记得你!

盲眼老妪突然跪下来,用指甲在青石板上划出血痕,血字歪歪扭扭却力透石背——。

阿灰的骨碑前,那个总爱跟着何初帆的小娃举着半块饼,饼上还沾着芝麻。

他踮脚把饼放在碑前,轻声说:阿灰姐姐,你和修罗爷爷一起吃。火鸦从虹桥上俯冲而下,衔起半块饼,翅膀掠过之处,饼上的芝麻化作星火,飞入战旗,在旗面烧出一朵永不熄灭的花。

愿力如潮。

何初帆能清晰感觉到战旗在发烫,那是百万颗心的温度。

他每踏一步,虹桥就亮一分,脚下的虚空开始震颤,像在迎接久归的游子。

三神使的脸色终于变了,空间神使的齿轮出现裂痕,命运神使的丝线寸寸断裂。

不可能...时间神使的沙漏停了,凡人愿力怎可逆改天规?

你们忘了。何初帆的战旗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所有愿力在旗尖凝聚成斩,天规之下,还有人心。

归途之斩!

斩出的刹那,时间之链断裂成星尘,空间之网碎作琉璃,命运之书在火焰中卷边,露出里面空白的纸页——原来所谓,本就是人心写就的。

三神使被余波掀得倒飞出去,撞穿神殿墙壁时,空间神使颤抖着指向何初帆:他...他不是修罗...他是人心的化身。

何初帆没有停步。

他能感觉到暮千城的灵魂在护盾里轻轻贴住他的胸口,像当年在洞穴里那样。

死亡神殿在身后崩塌,轮回碑化作齑粉,海拉跪在废墟里,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声说: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死亡——不是遗忘,而是被记住。

万界之外,那道无法直视的身影再次低语:他终于明白了...神,本就不该高过人心。

虹桥尽头,元罗城的灯火已经清晰可见。

孩童举着灯跑在最前面,老人们擦着眼泪,阿灰的骨碑不知何时被移到了城门口,碑前摆着整筐的芝麻饼。

何初帆望着这一切,低头对护盾里的人说:千城,我们回家。

暮千城的眼睛弯成月牙:

火鸦在头顶盘旋,组成的字样。

万民的呼喊汇聚成河,托着虹桥向上攀升。

就在这时,何初帆忽然顿住脚步。

他抬头望向虚空深处——归途之桥才走了三成,前方的星空却像被利刃划开,一道漆黑的裂缝正在蔓延,裂缝里传来某种古老而危险的气息,像是...

初帆?暮千城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何初帆收紧了抱着护盾的手。

他望着那道裂缝,嘴角却扬起一抹笑——管它是劫是难,只要身边这人在,只要身后有万家灯火,还有什么好怕的?

没事。他继续向前走,回家。

裂缝里,一只覆着鳞甲的手缓缓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