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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怀春被自家弟弟这句毫不留情的讽刺噎得一时语塞,

那张妖艳绝伦的脸上立刻做作地浮现出几分伤心欲绝的表情,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烟盒,寻求一丝尼古丁的慰藉,

却猛然想起这里是严格的禁烟区,脸瞬间垮了下来,显得更加难过。

“唉,小笙歌现在是一点都不心疼二哥了。”

慕怀春换回普通话,用一种带着夸张哀怨的语调抱怨道,手不自觉地轻轻按在了自己腰腹间的某个位置。

隔着昂贵的丝绸衬衫,底下是三道交错狰狞,几乎将他开膛破肚的陈旧伤痕,

那是被剖取鲛珠时留下的、永久的印记,也是慕怀春所有风流往事最终付出的惨痛代价。

慕笙歌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那副故作姿态的模样,语气平淡,话语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心疼你干什么?心疼你玩脱了,连鲛珠都被人剖了去?”

精准地戳中了慕怀春最不愿提及的痛处。

慕怀春被噎得呼吸一窒,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伤心也淡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晦暗。

他无法反驳。

刚上岸那会儿,慕怀春确实被人类的浮华与欲望迷了眼,

仗着鲛人的魅力和能力游戏人间,最终却栽在了一个看似温柔无害的人类手中。

那人不知用了什么阴损的方法,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瞬间溃散,只能眼睁睁看着冰冷的刀刃划开自己的皮肤,

剧痛和生命力随着鲛珠被强行剥离而迅速流逝……那种无助和绝望,慕怀春至今记忆犹新。

“呵,”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自嘲和倔强的笑,

强行将那些不堪的回忆压下,翘起二郎腿,试图找回一点场子,

“现在不一样了,二哥我从良了,洗心革面,重新做……鲛。”

慕笙歌金色的眼眸微微转动,目光精准地落在周临刚才离开的方向,

毫不客气地直接吐出两个字:

“不信。”

意思很明显,你所谓的从良,目标恐怕就是那个傻乎乎跑去看厕所的周临。

“你说临仔?”

慕怀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想到周临那单纯咋呼,毫无心机的模样,

脸上不自觉又浮现出一抹真实了些许的笑意,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兴味,

但他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只是含糊地带过。

慕笙歌不再纠结于此,转而问起了另一个关键问题,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你找到那个人了吧。” 指的是当年剖走他鲛珠的元凶。

“嗯?”提到这个,慕怀春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结冰的湖面,妖冶中透出狠戾,

“昨天大半夜,有个藏头露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主动联系上我,塞给了我几份……很有意思的视频资料。”

他顿了顿,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慕笙歌,语气带着试探:

“你说,等我抓到那人,是该把他千刀万剐,还是碎尸万段比较好?

或者两种都来一遍?”

慕笙歌闻言,终于正眼瞥了慕怀春一下,那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无奈,又像是提醒,他用指尖敲了敲座椅扶手,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二哥,这里是法治社会。” 意思很明确,别把深海那套血腥规则搬到岸上来。

“行啊,法治社会。”

慕怀春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脸上却看不出多少收敛,

反而像是在谋划着如何在法治的框架内,让那人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庄阡墨正拿着烤肠往回走,

立刻收敛了周身外泄的戾气,恢复了那副慵懒妖孽的模样,低声快速提醒道:

“你的Kirel回来了。”

慕笙歌闻言,结束了与二哥之间暗流涌动的对话,重新端坐好,

脸上那点冷意和锐利瞬间消失无踪,变回了那个纯净、乖巧、不谙世事的小鲛人。

当庄阡墨拿着热气腾腾的烤肠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慕笙歌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银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金色的眼眸清澈见底,

正专注地望着自己回来的方向,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漂亮又温顺的猫。

“小心烫,刚烤好的。”

庄阡墨心里软成一片,将裹着防烫纸袋的烤肠仔细地递到慕笙歌手中,还不忘细心地叮嘱。

一旁的慕怀春看得啧啧称奇,自己这位从小性格就冷得像深海寒冰,连他碰一下珍藏的珍珠都会被冷眼相对的亲弟弟,

如今在人类伴侣面前,居然能装得如此纯良无害、乖巧温顺?

这演技,真是炉火纯青。

周临终于解决完人生大事,神清气爽地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庄阡墨正温柔地给慕笙歌递烤肠,

而慕笙歌则小口小口吹着气,小心翼翼地吃着,两人之间的氛围亲密又自然。

周临作为一根神经大条,怎么掰都掰不弯的钢铁直男,

完全没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什么问题,大大咧咧地笑着调侃道:

“哟,阡哥,可以啊!我看你俩这感情,处得还挺好啊!”

他挤眉弄眼,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庄阡墨被他这直白的调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热,轻咳了一声,没有接话。

慕笙歌则是抬起金色的眼眸,淡淡地扫了周临一眼,

依旧维持着“高冷”人设,但微微上扬的唇角却泄露了他此刻不错的心情。

只有慕怀春,在周临看不到的角度,对着自家弟弟露出了一个充满戏谑和“看你能装到几时”的眼神。

——分界线——

(这段不喜欢的宝子就不看了,二哥和二嫂都不洁。)

慕怀春早年间风流韵事不少,在声色场里混得如鱼得水。

被熟人撞见时总漫不经心把玩着打火机: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说骗呢?”

偏生常在河边走,终究湿了鞋。

那年梅雨季他在霓虹迷离的会所捡到个青年,像被雨淋湿的雏鸟。

按他后来醉酒时的说法:

“老子他妈一见钟情了。”

浪荡子的情话原是最不可信。

可偏偏慕怀春真收了心,耐心陪着青年住在城郊公寓两个多月。

那人温柔得像初春融雪,会蹲在玄关帮他摆好皮鞋,记得他喝威士忌要加三块冰。

慕怀春在某个清晨看着对方熟睡的侧脸,破天荒承认:

“我确实多花了几分心思。”

他亲手把怯生生的青年养出些许明媚模样,却想不通。

为什么三个月后的雨夜,那把解剖刀会捅进自己腰腹。

青年戴着橡胶手套取出鲛珠时,瞳孔里还映着他惊痛的表情。

“明明”慕怀春虚弱地喃喃,“我说过,鲛珠离体,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