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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是如此的不定，让人们想要回避。
“先不说这些——那个代理部长，你意下如何。”
何知行坐回椅子上看着她，转移话题。
……
“你刚才不是提了？我需要锻炼与成长，肥泉那样的人也是我想成为的——十三年前的肥泉——
不管是在废城还是力士满，都是在底层历练，以便于我以后……以后的路。”
千金操控着轮椅靠近那扇屏幕按灭，底格斯早就已经单方面挂断了，不知后者此时心里所思所想。
……
基层么——
他咧咧嘴。
省会城市的正局级叫基层，那原来那个世界的选调生三年乡镇和街道办算什么——这还是多少人挤破头求而不得的，包括以前的自己。
不愧是联邦制国家。
“——是在担心我打扰你和肥泉的二人世界？”
宋绥看着何知行。
？
这千金什么脑回路。
“我们对旅游都没什么兴趣，换个地方吃住而已——要帮忙的话，额，可以提，子肥泉可能比我更擅长解决——”
何知行有点怕她真的找上门来，就是被那只龙娘榨干也比在文件里累死累活好——
……
“嗯，多谢你的好意——那些普通的繁文缛节的公务肯定轮不到你，那里干员多得是，放心。”
宋绥的精神有些萎靡，刚刚和底格斯的交锋要把她耗尽。
“——你先离开吧，我还要想些问题——肥泉一定很担心，以为闺蜜在偷吃她的心上人——”
……
“我说了她不是这样的人。”
何知行有些无奈，不以为然，眼前的女孩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之中无法自拔了。
“我说过，女生还是更了解女生的，回见，你们马上就去废城了吧，我再在花盛顿待几天。”
“——回见。”
……
……
——
门外特勤局的专员瞅了一眼门内的大小姐的背影，又看看何知行。
“你们谈什么了？”
“无可奉告。”
专员耸耸肩。
“——我当然无权知道，不过要是一会宋小姐的心理测试出了异常，你可能会被追究问责。
……
“放心，该看心理医生的是我，你们的宋小姐已经百毒不侵了。”
何知行笑笑，转身跟着另一名干员离开。
不过他或许也有自己的心理医生——应该算是——病患之间不需要任何交流，凭经验看一眼就能知道症候，并极其准确地对症下药，相比之下那些医院的学术大拿显然有些徒而无力了。
——
——
他在车库找到车，拉开门坐上副驾驶，子肥泉正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
“好久。”
龙娘睁开眼。
“你闺蜜和你学弟有些分歧——”
何知行撇撇嘴，把安全带拉出来，复述了一遍经过——当然略去了宋绥提出议案的事。
……
子肥泉并没有做任何评价，若有所思，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用言语——长生种就是这样，什么都预见到了，但全都守口如瓶，常人或许想看着她的眼睛企图透视未来，但显然没那能力——
前者只会默默消化，用年龄来把所有预测一步一步地捺印在地上，某一天回身看看，发现丝毫没有差错。
……
“先不回酒店，去逛逛，出太阳了。”
她最终说。
“……我跟着就是。”
龙娘点点头，摸着脸上的龙鳞，手搭在方向盘上。
？
“怎么不开车，等什么，你说去哪就去哪。”
何知行看着纹丝不动的子肥泉。
……
后者有些不情愿，欲言又止，抿了抿嘴唇突然问。
“你和宋绥只谈了这些？”
“额，其实还有议会的事——不过我需要保密，怎么。”
子肥泉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何知行的眼睛，摇摇头，终于发动汽车。
“——那没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