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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先睡一会。”

子肥泉把鞋脱了,在副驾驶缩成一团,揪着自己的尾巴。

……

“我得先回管理部。”

“怎么?舍不得你部长?“

“……至少得和人家告个别吧……”

“规矩真多。”

龙娘嘟囔了一声,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

车停在议会大厦前,不少军官也是刚刚从第五安置所回来,脸色都有些不好,身上一股血腥味,还在窃窃私语。

何知行爬上楼梯,走进管理部部长办公室,底格斯正在捣鼓那口水茶。

“你怎么来了?——学姐?”

他回头一看,子肥泉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你们聊,不用管我。”

龙娘走到沙发旁接过底格斯手里的茶壶,后者道了声谢。

“——刚刚处决时是不是发生了某些不好的事?”

“嗯……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讲,有点可怕,是前指的疏忽。”

部长缓缓颔首,走到窗前看着雪中的力士满。

“议长发火了咧,把那几个四颗星的全部骂了一顿,我弟也跑不掉——他下的直接命令,呵呵。”

……

底格斯看到德里克被骂似乎有点愉悦。

“这可能会对管理部的工作开展造成一些影响吧——不过你今晚就走了,没啥好担心——哦,谢谢。”

子肥泉倒好了三杯茶,示意两人来取。

“好烫……你真不走?”

何知行也拿了一杯。

“——走什么……我怎么会有假期,只要那个还飘着,就只会待在这里。”

底格斯透过窗户,指着议会大厦旁的北方联邦旗帜。

何知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撮着茶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

奇怪……

“到了记得联系我,”

部长递过去两张车票。

“——其实这纸质的可有可无,不过好歹你来了……”

“——是包厢吗?两人间?双人床?”

一直沉默的子肥泉突然插嘴。

“……坐票啊,你在想什么……”

何知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好吧,没事,你们继续。“

龙娘撇撇嘴耸肩,面无表情。

……

怎么总感觉这人不怀好意?

他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

何知行告别了部长,从办公室出来,刚好一头撞在诺兰身上,后者手里的资料全部像雪花一样洒下来,他急忙蹲下帮忙捡拾。

“抱歉抱歉——我要离开力士满了,几周后再见。”

“没事,我从早上就有点恍惚——”

男娘有些怯生生地笑着。

……

不会是瘾犯了吧……

“要不我和底格斯说。”

诺兰摇摇头,把资料整理好。

“总感觉会发生什么,我在海军陆战队时,每次教官来查寝就有这种预感,但从没有这么强烈……它比查寝严重百倍……”

?

什么第六感超人。

“只要你爸爸在一切都好。”

何知行拍拍他的肩膀,男娘咧嘴笑了一下。

“一路平安,愿上帝保佑你。”

“嗯。”

诺兰走进办公室,子肥泉刚刚一直在旁观,此时终于跑上来并肩。

“还有半天的时间……可以干很多事了。”

“收拾收拾,看看还有什么食材,拿出来做几个菜。”

“……”

龙娘有些欲言又止。

——

两人坐上车,何知行系好安全带,突然明白了旁边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会还想……”

“你终于懂了。”

子肥泉撇撇嘴。

“这种要求一般男生提的,女孩才是接受的那一方——”

……

领八百岁养老保险的是女孩吗!?

“我不觉得这是正常人的性欲,子肥泉,早上才刚刚……而且还有半天就回废城了,你不会还想找上门来吧?”

……

“废城亚人管理部的招待所在哪?”

……

你特么——

雪花逐渐把挡风玻璃给盖满,何知行打开雨刮器,半天挤出一句。

“我还是怀念你是性冷淡的样子——”

“这是在求知——还有,下车去把雪扫了,这样会伤胶条的,你南方的吧?”

……

他关掉雨刮器,下车把雪抹掉,重新坐上来发动,缓缓开出议会大厦前的空地。

北方联邦的旗帜耷拉在大雪中,寂寥且孤独,散发出一股永恒的意味。

“……好吧,做可以做,”

何知行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亲上来。”

“——为什么?”

“把舌头伸出来。”

子肥泉怔了一下,依言吐出自己的信子,细细长长,末端分叉,和蛇的没有任何区别。

他瞟了瞟,继续开车。

“——这特么就不是舌头,有一分米长了吧!”

“——差不多,有什么问题吗。”

龙娘收回去闭上嘴,面无表情,挠挠脸上的龙鳞。

……

额。

这人真的不懂吗……

“有,很大,一张嘴你就把这信子直往喉咙里钻,好几次我以为自己差点要被噎死呛死……”

“哦,那还真是抱歉,等一下我会注意的。”

……

“等一下”是什么意思?

雪越来越大了,力士满的路政早就瘫痪,何知行只能七拐八绕地走,最后幸运地找到一队装甲车,跟在后面蹭着。

“这天气——能见度这么低,天上什么都看不到。”

他眯起眼睛朝外望,两人隐隐能听见直升机的旋翼声,但毫无踪影,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方位。

真的厌恶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总好像那雪中会藏着什么危险似的。

“嗯……你部长的任期快要到了吧。”

“什么?”

“我说我的学弟,他是不是当不久了?”

???

“你怎么知道?!”

何知行惊讶地问。

“宴会上宋绥总是问这问那的,叫我讲讲底格斯的任上所作所为,并以此评头论足,她那想法哪逃得过我的眼睛啊。”

“是,那位千金不久之后就会取而代之。”

子肥泉笑笑。

“未必是件坏事啊。”

……

见何知行不语,她继续说。

“我并非是针对我的学弟,只是——他有点天真了,天真到以为亚人里面全都是好人,都会乖乖听他的话——怎么说来着?——理想主义者,对。

但是宋绥不一样,满腔志气,虽然会有点初出茅庐,但是绝对杀伐果断,有自己的见解,江逸一事让她改观了不少——”

那个千金今早还在那里吐啊。

怎么看出来的杀伐果断?

“你是不是对你的闺蜜有什么滤镜——还是说想让我当她手下——”

“……怎么可能,我想你和我一起回国。只是说出自己的判断而已,她还缺一剂猛药,一剂把她推到台前,推到绝路的猛药,让她摆脱宋任的阴影,到那时——呵呵。”

……

“这不是你该谈的话题。”

何知行沉默许久,这样说。

“对,我就一个热心市民,想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如和你多做几次……”

“啊?”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