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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天玄门山下坊市,某处小院子。

若白虚虚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他微微一怔。

记得意识模糊之际,他听见了千铃的声音,之后一股暖流入口,流向四肢百骸,继而剧烈的痛苦让他疼晕了过来。

若白微微垂眸,惊讶的发现胸口的血窟窿已经愈合。

眼下只剩一道淡红的印记。

那样严重的伤,他本该必死无疑。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若白抬眸望去。

只听哐当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木盆落在地上,流了一地的水。

站在房门口的宋吱吱,红着双眼:“若白师兄,你........你终于醒了。”

哽咽的声音,让若白身子一颤。

他轻唤了一声。

“吱吱,师兄不是在做梦吧?”

宋吱吱连忙来到床榻旁,忍着眼泪摇头。

“是千铃用血灵丹救了你。”

若白微微一怔。

昏迷听见的女子声音,果然是千铃。

血灵丹世间难寻。

因极品血灵芝极其稀有,加之还需十几张珍稀灵草才能炼出血灵丹。

若白虚弱的垂下眸。

他抿紧下唇,心中羞愧难当。

当年之事,他其实有愧千铃。

若白挣扎的想要下榻,朝宋吱吱问道:“吱吱,千铃在哪?我想见她一面,当面感谢。”

宋吱吱连忙拦住若白,说:“千铃在前线斩杀魔修,过几日才会回天玄门,就算师兄再想感谢也要养好身子,我会传音给千铃。”

刚刚挣扎起来,让若白额头顿时出了不少虚汗。

他的身子还是太弱。

境界也跌至筑基大圆满。

跌落的境界还能修炼回来,能保下一命已经是万幸。

“好,我先养好身子。”若白眼神温柔的看向宋吱吱:“吱吱,谢谢你。”

宋吱吱双手叉腰,冷哼一声,她傲娇道: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我不可能不管你,好好歇着吧,我先出去了。”

十日后。

天玄门,潇竹院。

莲池边,一身浅色衣裳的千铃,正静静的望着水中嬉戏的锦鲤。

洒下的鱼食,水中的锦鲤争先恐后的争食。

宋吱吱坐在一旁的凉亭中,端起面目的茶盏抿了一口。

她望向不远处单薄的身影。

抿了抿唇。

千铃好像藏有心事。

她总觉得千铃不是太开心,像是心事重重。

半晌后,千铃拍了拍手掌中的鱼食,缓步朝凉亭走来。

“吱吱,回去告诉若白,当面感谢就不必了。”千铃温声道。

宋吱吱心里叹了一口气。

当年是整个云渺宗都对不起千铃。

她知千铃能出手救下若白师兄,已经是不计前嫌了。

宋吱吱抿了抿唇,小声的嗯了一声。

千铃落座,发现宋吱吱没了往日那般活泼。

她唇角勾起淡笑:“怎么,我不见你若白师兄,你不开心了。”

宋吱吱一顿,连忙摆手:“不不不,千铃你别乱想,若白师兄岂能是和你能比的。”

看着宋吱吱慌张的模样,千铃噗呲一笑。

“逗你的。”

闻言,宋吱吱紧张的心才慢慢放松。

她不想因若白师兄的关系,和千铃生了嫌隙。

她垂眸,淡声开口:“我早就不喜欢若白师兄了,若不是这次他......他替我挡下致命一击,我.......我才不会管他是死是活。”

千铃淡淡一笑。

她道:“当年之事,各有立场,若白作为白灵子的弟子,他自然不好说些什么。”

“我不怪若白。”千铃话音一转,眸色沉沉:“不过,他的师尊白灵子和云渺宗几位长老对我赶尽杀绝,将来我定千倍万倍讨回来。”

“当年,确实是那几位长老太过分了。”

“什么都没调查过,就将罪名安你头上。”

想到这,宋吱吱就气愤不已。

半日后。

宋吱吱回了山下坊市,将千铃不想见他的事,告知了若白师兄。

若白垂下眸,叹了一声。

“好,我知道了,吱吱。”

这半月的时间。

若白已经将伤养的差不多了。

宋吱吱坐在屋中的梨花木椅子上,朝一旁的若白望了望,气色不错。

“若白师兄,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若白怔了怔。

他小心的询问:“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宋吱吱一脸轻声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千铃,当然是跟着千铃,云渺宗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当初拜入云渺宗,也是为了修行剑术。

宋吱吱笑嘻嘻说:“前段时间千铃说了,我可以拜入天玄门,做天玄门的弟子。”

随着宋吱吱说完,若白脸色越来越灰败。

他苦笑出声,连道两声。

“如此甚好!”

“如此甚好!”

“天玄门作为禹州第一仙门,能拜入天玄宗,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宋吱吱大大咧咧的性子,也发觉若白的情绪不对。

“若白师兄,你怎么了?”

若白苦笑的抿紧唇瓣,笑容更苦了。

“没......没事。”

宋吱吱笑着道:“若白师兄,这段时间修仙界不太平,你受伤刚好,境界又跌落了。这坊市在天玄门脚下,有天玄门罩着,你就安心住在这里,等战事消停了,你再回大桑国。”

若白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

他点了点头:“好。”

宋吱吱笑着说:“师兄,那我先回天玄门了,千铃在剑峰给我寻了一处小院。”

若白面露不舍。

“吱吱,你才刚来不久,就要回去了吗?”

“我还要回剑峰练剑,前些日子,千铃教了我一套剑法。”

宋吱吱挂着笑和若白道别。

合上房门时,她脸上的笑才淡淡散去。

她垂下眸,抿紧着唇瓣。

她与若白师兄已经不可能了。

她与若白师兄之间,始终横亘着当初的事。

眼角一滴泪,无声的滑落。

若,若白师兄早一点喜欢她该多好。

她一定会欢喜的扑进师兄怀中。

终究是,有缘无分。

房中,一向稳住的人,眼角渐渐染上湿红。

眼泪无声的落下。

她还在为当初的事怪他。

他的心真的好疼。

若白捂着胸口,一股血腥气从喉咙上涌。

只听“噗呲”一声。

鲜血染红了白色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