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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

不知过了多久。

陈言身上雪白的泡沫都已经泛出异样的颜色。

刚刚浴室里的声音也由急促,变得平缓。

此刻,陈言躺在浴缸之中,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心里纠结又郁闷,甚至有些吐血。

他竟然在半瘫的情况下,被迫得到了钟砚冰的第一次。

不不不,他感觉自己不是得到,而是失去!

因为他是被迫的。

虽说他已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发生的时候,对于这种被迫发生的事,他还是十分震惊。

至于钟砚冰。

她轻轻娇喘的靠在浴缸旁边。

此时的她身体通红,湿漉的黑发散落在她雪白的双肩上。

发端滴着水,恰遮在胸前。

这样沾染着水珠又刚刚欢快过后的娇躯,在浴室的昏暗灯光下,竟有着别样的视觉效果。

两人都没有看对方。

他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在满足之后弯如新月。

27岁的她,早就到了成熟的年纪。

她只觉得今夜没有痛苦,只有满足。

她的内心已经彻底放下了防备,冰山已经融化,剩下的只有炽热的情感。

陈言低下头,双眼直视着靠在浴缸那钟砚冰的娇躯,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强稳住自己原本就不坚定的道心。

只有这近距离的观看,才能切实的发现钟砚冰的身材有多好。

微微的肉感,白玉般的修长的四肢,竟构成一具极诱人的曲线。

原本冰山女教授,竟然还有这似火的一面。

陈言愈发觉得,只有戒色吧才能救自己。

突然,钟砚冰不知想到什么,她转过头来,脸蛋红润的笑着看向陈言。

“陈言,你跟你前女友……”

“够了好吧!钟教授!你能不能体会我这个刚刚被女人凌辱的伤残人士。”

陈言赶紧打断钟砚冰的话。

这种话题可不能说下去,否则又得打起冷战来。

钟砚冰用那如火的红唇,问道:“我就问问你跟你前女友,有没有像我们……”

这种问题让陈言如何回答?

怎么回答都要命!

要是一句说得不对,只怕烈焰将至。

说不定晚上就要燃烧他自己。

“冰冰!你要是不想好好跟我洗澡,那我就自己来!”

陈言只能转移话题。

哼!

钟砚冰轻哼了一声,她自然是看出陈言的虚心。

但是眼前人在她的手上,她自然也不会揪住以前的事不放。

“好吧好吧,我现在就来给你冲洗……哎哟!!我腿软~”

钟砚冰刚爬起来,腿上一个脱力,又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美眸流转,似娇嗔的冲陈言说道:“你看,都怪你。”

陈言连翻十八个白眼。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刚才到底是谁主动的?

我冤不冤!

……

出浴后。

虚脱又满足的钟砚冰随便收拾了一下家务,就拉着陈言一起上床睡觉。

陈言也累得不行。

今天折腾了一天,实在也是累得很。

上床后,眼皮子也抬不起来。

很快就沉沉睡去。

只是在睡着前,陈言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忘了。

情报站通讯室。

黑夜里,大肥猫毛毛身上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上窜下跳,十分烦躁。

在这里被关了一天。

猫粮早就吃完,那位不靠谱的主人怎么还不来接它?

不是说好了下午来接的吗?

现在人呢?

家里还有六个小家伙等着它呢!

我不吃,它们还要吃呢!

燕郊。

从中午打车打到下午,直到手机没电,燕京四虎都没打到车。

手机没电前他们分别打了电话给陈言和赵阳光。

不知为何两人都没有接电话。

最后只能分别发去求救短信,希望他们能安排辆出租车来接他们。

此时天已黑。

四人艰难的往燕京城走去。

“你们说站长会不会安排车来接我们?”

“指望站长,还不如指望我们小光,也不知道小光他今天是不是太忙,现在还不来接我们!”

“等我回去,我肯定要投诉那个网约车平台!”

“还有,下次谁再让我泼粪,我跟谁没完!”

几人边走边骂。

而在另一边,燕京安全局大楼。

云鹿溪、云鹤年、张大富,王向东等今天出现在工业园处的人,一一被带到局内问话。

具体的问话过程,不足以外人得知。

但云鹿溪进入安全局大楼后仅半小时就离开。

至于云鹤年等人却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

第二日。

经过一夜的休息,陈言又精龙活虎起来。

他早就做好了今天一整天的计划。

然而……

昨天被点燃的钟砚冰丝毫不给陈言起床的机会。

醒来后,一脸春意的她就如八爪鱼一样缠绕着陈言。

待陈言有了反应,钟教授更是热情如火,像一团烈焰一般将陈言燃烧起来。

一小时后,清晨的阳光慢慢照射进来。

刚刚完事的钟砚冰擦了擦刚刚因为剧烈运动而浑身发汗的身体,扭着腰起身穿衣服,她随意问道:“陈言,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陈言低喘着气。

虽然作为病人,短短八小时两次,还是挺伤身子的。

他悠悠的说道:“我?我打算在闭黑关前去见几个人……”

钟砚冰闻言,脸立马一沉。

瞬间想到某人。

她把刚刚穿上的衣服一扯,又返身回到床上。

“不准去!”

陈言:???

什么情况?

我打算去情报站把猫接回,再去见见自己的手下,怎么就不准去了?

您这是想到了谁?

看到陈言有些发呆的样子,钟砚冰气不打一处来,她冲上去动起手来。

又开始新的一轮烈焰燃烧。

只怪这一对干柴烈火太过猛烈。

公寓的大床在一声吱唔下,竟然坏了。

这就弄得两人好不狼狈。

陈言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一脸无语。

“钟教授……我们能不能节制一点!连木床都受不了!”

“不能!”

钟砚冰一把扯开陈言的被单,道:“哼哼哼,我打算让你没力气下床。”

“不是,就算不这样,我这半瘫的身体也没办法一个人下床啊!”

您这又是何苦这般两败俱伤?

虽然我们都年轻,但长期这样下去,只怕我们俩都会肾虚好吧!

“那你答应我,你今天去见其他人必须由我在场!”

钟砚冰带着火情的风情扫了陈言一眼,“否则今天一整天我们就不要下床了。”

陈言瞪直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钟教授,你要不要这么狠!

“还有,今天我们要去领证!”

“要是时间够的话,最好把婚纱照也给拍了。”

“至于婚宴什么的,你是孤儿,我父母不在,顶多我还有几个亲戚……至于同事?算了一个不请!所以我们一桌就够了,要不然今晚就摆吧!”

钟砚冰恨不得今天就把流程全部走完。

“你饶了我吧!”

陈言一声衷嚎,响彻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