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粉的像霞,白的像雪,风一吹,花瓣飘得像碎玉。柳如烟蹲在石凳旁,手里攥着两串烤羊肉串,油汁顺着竹签往下滴,滴在青草上洇出小油点。春桃在旁边扇着小扇,哭笑不得:“侯爷,您能不能文雅点?当着这么多花花草草,吃得满嘴油光,被人看见又要念叨您了。”
“念叨就念叨,能挡得住烤串香?” 柳如烟张嘴咬掉一大块肉,油星子溅在嘴角,“这御膳房新烤的串,撒了孜然和芝麻,比我侯府的还够味!” 心里却在嘀咕:【刚躲过立储的坑,又躲过弹劾的劫,现在吃口串都不安稳,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听见一道极轻的脚步声,像猫踩棉花,从假山后绕过来。柳如烟耳朵一动,还没回头,就听见一道阴恻恻的心声:【柳如烟,受死吧!三皇子的仇,今天就报!】
“不好!”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烤串 “啪” 地掉在地上,刚想躲,就见一道寒光直刺胸口,刀风像冰锥似的刮得皮肤发疼。那刺客蒙着脸,只露一双狠眼,刀势又快又猛,像条扑食的毒蛇。
柳如烟吓得腿肚子转筋,脚像钉在地上似的挪不动,心里喊:【暗卫!快救我!我的烤串还没吃完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一道黑影像豹子似的窜出来,“当” 的一声脆响,暗卫手里的长剑硬生生挡住刺客的刀。火星子溅起来,落在旁边的花瓣上,烫得花瓣蜷起边。“侯爷往后退!” 暗卫的声音像淬了冰,人却像贴了膏药似的粘住刺客,长剑舞得密不透风。
柳如烟连滚带爬躲到石凳后,捂着胸口喘气,心脏跳得像敲鼓,嘴里还嘟囔:“吓死我了!我的串啊……” 眼睛却没离开战场,看着暗卫和刺客缠斗。
刺客的刀势又凶又野,每一刀都往要害招呼,嘴里嘶吼:“柳如烟,你这个废物,只会躲在别人身后!” 他心里却在骂:【这暗卫怎么这么能打?三皇子说他只是个普通探子,被骗了!】
暗卫不说话,只靠动作回话。他旋身避刀,反手一剑划向刺客胳膊,动作快得像闪电。刺客慌忙躲闪,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血珠立刻渗出来。“你找死!” 刺客怒吼,刀势更急,刀风卷着花瓣飞,像带着利刃的风暴。
柳如烟看着看着,也不那么怕了,还在心里吐槽:【这刺客刀法挺野,可惜脑子不好,跟暗卫硬碰硬,纯属找揍】。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烤串,吹了吹灰,还想咬一口,又怕溅上血,只好又放下。
暗卫越打越顺,像猫戏老鼠似的,故意卖个破绽,等刺客扑过来,突然矮身,长剑从刺客腋下穿过,剑刃贴着他的肋骨,吓得刺客不敢动。“别动!” 暗卫的剑往前送了送,“再动,废了你胳膊!”
刺客浑身僵硬,眼里满是不甘,心里想:【完了,任务失败,三皇子不会放过我家人的!】 他突然猛地往前一冲,想让剑刺穿自己,却被暗卫早有预料,手腕一转,长剑压在他肩膀上,一脚踹在他膝盖后弯。
“噗通” 一声,刺客跪倒在地,被暗卫反手捆了个结实。柳如烟这才敢走过来,踢了踢刺客的屁股:“说!谁派你来的?三皇子的余孽?还是还有别人?” 她心里想:【肯定是之前弹劾我的那些人,没弄死我,又来玩阴的】。
刺客低着头,嘴里呜呜作响,想咬舌自尽。暗卫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咔嚓” 一声,卸了他的下颌骨。“侯爷,他想自尽。” 暗卫松开手,刺客下巴脱臼,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嗬嗬声。
柳如烟看着他眼里的狠劲,心里发毛:“带回去审!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来杀我这个吃货侯爷!” 她捡起烤串,发现上面沾了泥土,心疼得不行,“我的串啊,刚吃两口……”
春桃跑过来,扶着她的胳膊:“侯爷,您没事吧?吓得我魂都飞了!” 她心里想:【以后再也不让侯爷一个人出来吃烤串了,太危险了】。
暗卫押着刺客,柳如烟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吐槽:“真是的,吃个串都不得安宁,下次我要把烤架搬到侯府屋顶,谁也打扰不到我!” 心里却在想:【这刺客来得蹊跷,三皇子的党羽不是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难道还有漏网之鱼,或者还有更大的后台?】
回到侯府,刺客被扔进柴房,暗卫让人找了大夫给他接好下巴,又灌了点安神药,防止他再寻短见。柳如烟坐在正厅,手里捧着一杯奶茶,还在心疼那两串烤串:“审出来没有?到底是谁派来的?”
暗卫躬身回话:“还没,他嘴硬得很,不过属下在他身上搜到一块令牌,是户部侍郎府的腰牌。” 他递上一块黄铜令牌,上面刻着 “户部行走” 四个字。
柳如烟眼睛一眯,心里想:【户部侍郎?之前弹劾我的时候,他跟吏部尚书一起跳得最欢,现在竟然敢雇刺客杀我!】 她听到暗卫的心声:【这令牌是真的,但说不定是被人陷害,户部侍郎没这么大胆子,背后肯定还有人】。
“不管背后有没有人,先审他!” 柳如烟拍了拍桌子,“用点手段,别弄死了,我要让他说出所有阴谋!” 心里却在想:【最好能审出点别的,把三皇子的余孽一网打尽,省得以后老来烦我】。
暗卫领命去了,柳如烟喝着奶茶,心里却不踏实。她总觉得这刺客来得太突然,而且刀术精湛,不像是普通的江湖刺客,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春桃,你去御膳房再烤两串羊肉串,要加辣,多加孜然!” 她想靠美食平复心情,心里却在嘀咕:【不会还有刺客在侯府附近吧?暗卫虽然厉害,但架不住人多啊】。
没过多久,暗卫回来了,脸色凝重:“侯爷,他招了!是户部侍郎派他来的,说三皇子被废,都是您的错,要杀您为三皇子报仇。还说…… 还说二皇子之前被嫁祸的事,也是户部侍郎和几个三皇子党羽一起策划的,就是想让二皇子和您两败俱伤。”
柳如烟手里的奶茶杯差点掉地上:“什么?二皇兄的谋反信是他们伪造的?” 她心里想:【难怪二皇兄一直被人怀疑,原来都是这些人搞的鬼!这下好了,不仅能报仇,还能帮二皇兄洗冤,以后他更得跟我结盟了】。
暗卫点头:“刺客招了,还画了供词,说户部侍郎手里还有证据,能证明二皇子是被冤枉的,但他藏起来了,想留着以后要挟二皇子。”
柳如烟眼睛一亮,心里爽得不行:【这波血赚!不仅抓住了刺客,还能帮二皇兄洗冤,顺便清理掉户部侍郎这个毒瘤,以后朝堂上更清净了】。她站起来:“走!带供词去皇宫,告诉父皇!我要让户部侍郎身败名裂,还要帮二皇兄洗清冤屈!”
春桃赶紧拦住她:“侯爷,现在都快天黑了,而且您刚遇刺,还是明天再去吧?万一路上还有刺客呢?” 她心里想:【侯爷真是急脾气,刚脱险就想出门,太危险了】。
“不行!夜长梦多,万一户部侍郎销毁证据就麻烦了!” 柳如烟摆摆手,“暗卫跟着我,怕什么?再说,我还想顺便让父皇赏我两串御膳房的烤鹿肉,补偿我今天掉在地上的烤串!” 心里想:【趁这个机会,把事情办了,还能捞点好处,何乐而不为】。
暗卫护着柳如烟,往皇宫走去。路上,柳如烟心里盘算:【等帮二皇兄洗冤,他肯定更感激我,以后立储的事,他也会帮我挡着,我就能安心摆烂干饭了】。她还在想,户部侍郎背后会不会还有人,三皇子的党羽是不是真的清理干净了。
刚到宫门口,就看到二皇子的马车也在门口。二皇子看到柳如烟,赶紧下来:“七弟,你怎么来了?听说你在御花园遇刺,没事吧?” 他脸上满是关切,心里却在想:【柳如烟遇刺,会不会跟之前弹劾他的人有关?会不会牵扯到我?】
柳如烟笑着说:“二哥,我没事!我来是给你送好消息的,你的冤屈能洗清了!” 她把刺客招供的事说了一遍,还拿出供词,“户部侍郎招了,谋反信是他伪造的,还有证据在他手里!”
二皇子眼睛瞪得老大,接过供词看了一遍,手都发抖了:“真的?我的冤屈能洗清了?” 他心里想:【太好了!终于能摆脱嫌疑了,以后再也不用被人指指点点了,柳如烟真是我的福星!】
“当然是真的!” 柳如烟拍着他的肩膀,“走,我们一起去见父皇,让他下旨查户部侍郎,把证据找出来,你的冤屈就能彻底洗清了!”
两人一起走进皇宫,柳如烟心里美滋滋的,觉得今天虽然受了惊,但收获满满。可她不知道,户部侍郎早就收到了刺客失手的消息,正在销毁证据,而且他还留了后手,想在皇帝面前反咬一口,说柳如烟和二皇子勾结,陷害忠良。
更危险的是,刺客招供的只是表面,户部侍郎背后还联系了几个隐藏极深的三皇子党羽,他们手里握着一个更可怕的秘密,关乎大靖的安危,也关乎柳如烟的身份。
柳如烟和二皇子走到勤政殿门口,刚想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户部侍郎的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臣是被冤枉的!是柳如烟和二皇子勾结,想陷害臣,他们想趁机清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地位!”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住,心里想:【好家伙,竟然敢反咬一口!看来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了】。她和二皇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勤政殿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皇帝的怒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心里暗下决心:【不管你耍什么花招,今天我一定要帮二皇兄洗冤,还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推开殿门,大步走进去,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憋着一股劲:【这场戏,该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