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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 > 第9章 射箭靶子:唯一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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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射箭靶子:唯一的“贡献”

那达慕大会的最后一项主要竞技项目是射箭,这是草原民族最引以为傲的本领之一,也是最具实用性的技能——在草原上,射箭不仅是狩猎的工具,更是保卫部落的武器。射箭场设在摔跤场旁边的一片平坦草甸上,远处立着一排排的靶子,有的是用皮革制成的,上面画着简单的靶心;有的则是用草扎成的,外面裹着一层深色的布,方便看清箭矢的落点。

有了摔跤“秒败”和赛马“观众”的经历,马骥对自己的“竞技水平”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他原本打算老老实实坐在观众席上,欣赏草原勇士们百步穿杨的英姿,顺便给巴特尔(如果他参加的话)加加油。可天不遂人愿,部落长老阿古拉不知是觉得他前两项“参与度不够”,还是想再给他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竟然在射箭比赛开始前,特意点名让马骥去“体验”一下。

“长老,我……我就不用了吧,我射箭不行,会闯祸的。”马骥赶紧摆手,试图拒绝。可阿古拉却笑着摇了摇头,用蒙古语说了几句,巴特尔翻译道:“长老说……体验一下,没关系,不用怕。”

马骥看着长老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观众好奇的目光,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他磨磨蹭蹭地走到射箭场的发射线前,旁边站着的都是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射手,他们手里的弓都是用优质的牛角和木材制成的,弓弦粗壮,看起来就很有力量。相比之下,工作人员递给马骥的弓,简直像是“儿童玩具”——这是一把训练用的小弓,弓身是用普通木材做的,弓弦也比较细,拉力只有正常弓的三分之一,连箭矢都比普通箭短了一截,箭头还是钝的(大概是怕他伤到人)。

“谢谢……”马骥接过弓,心里满是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之前巴特尔教他的射箭要领: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体微微侧对靶子,左手持弓,右手拉弦,箭尾卡在弓弦上,眼睛瞄准靶心,然后松手……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如登天。马骥按照要领站好,左手持弓,右手拿起一支箭,试图把箭尾卡在弓弦上。可他的手总是不听使唤,箭尾要么卡不进去,要么刚卡进去就掉下来,折腾了半天,才总算把箭装好。

“拉弦……”旁边一位老射手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指导(用的是蒙古语,马骥勉强能猜到意思)。马骥点点头,左手稳住弓,右手开始拉弦。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小,弓弦只拉开了一半,就再也拉不动了。他咬着牙,脸憋得通红,胳膊都开始发抖,弓身也歪了,根本没法瞄准。

“使劲……”老射手又说。马骥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把弓弦拉到了满圆。他眯起一只眼,试图瞄准几十步外的靶子,可手一抖,弓身又歪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手,心里默念:“别歪!别歪!”然后猛地松手——

箭矢“嗖”地飞了出去,飞行轨迹堪称诡异。它没有飞向靶子,而是以一个极大的偏角,朝着斜前方——裁判和部落首领们所在的观礼帐篷方向飘去!

“哎呀!”

“小心!”

场边响起一片惊呼!观礼帐篷里的几位长老和贵客也看到了这支“失控”的箭矢,纷纷下意识地往后躲。幸好那箭力道不足,飞了不到一半距离就势竭落下,掉在了离帐篷还有十几步远的草地上,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马骥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扔掉手里的弓,举起双手,不停地用蒙古语说“对不起”(这是他为数不多会说的蒙古语词汇)。负责安保的勇士们立刻跑了过来,对着马骥投来了愤怒而警惕的目光,其中一个还伸手按在了腰间的弯刀上,显然是怕他再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别……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马骥赶紧解释,可他的蒙古语太差,根本没人听得懂。裁判黑着脸,快步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没收了他的弓,并用严厉的语气说了几句(马骥虽然听不懂,但从他的表情能猜到,大概是“禁止你再靠近发射线”的意思)。

马骥灰溜溜地退到场外,感觉自己的脸都快丢尽了——摔跤秒败,射箭差点闯祸,他这那达慕之行,简直是“事故现场”。周围的观众看着他,有的在笑,有的在议论,马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坐在草地上,看着那些真正的射手们——他们站在发射线前,身体稳如磐石,拉弓、瞄准、松手,动作一气呵成,箭矢带着破空声,精准地钉在靶心上,有的甚至射中了靶心的正中心,引得观众们阵阵喝彩。

马骥心里满是羡慕嫉妒恨——他也想像他们一样,箭无虚发,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可现实却是,他连拉弓都费劲,还差点伤到长老。“我怎么这么没用啊!”他小声嘀咕着,用手拨弄着脚下的青草。

射箭比赛结束后,工作人员开始回收靶子上的箭矢。因为射中的箭矢大多钉得很深,需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拔出来,所以人手有些不够。马骥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虽然不能射箭,但可以帮忙拔箭啊!这样也算为射箭项目做了点贡献,不至于全程都在‘丢人’。”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一个正在拔箭的工作人员面前,用手势表示自己想帮忙。那工作人员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把一把小锤子递给了他(拔箭时需要用锤子轻轻敲箭尾,让箭矢松动)。

马骥接过锤子,走到一个靶子前,开始拔箭。这活儿看着简单,实则不易——有的箭矢钉得特别深,他用锤子敲了半天,箭矢才松动一点;有的箭矢角度刁钻,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拔出来,手指都被磨得通红;还有的箭矢因为力道太大,箭尾都陷进了靶子了,他只能用手抠,指甲缝里都塞满了草屑和布料的纤维。

不一会儿,马骥就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但他没有停下来,依旧在靶子之间来回奔波,拔完一个靶子,又去拔下一个。周围的工作人员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有的还主动给他递水喝。

夕阳西下时,马骥终于把自己负责的几个靶子上的箭矢都拔完了。他看着自己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箭矢,心里满是成就感——虽然他没能在赛场上为部落争光,但至少他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为射箭项目的顺利结束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嗯,虽然没能成为神射手,但我为射箭项目的顺利进行,提供了唯一的、不可或缺的后勤贡献!”马骥自我安慰道,心里的沮丧也减轻了不少。他甚至开始想象,族人们以后提起他,会说:“那个南人虽然射箭不行,但拔箭很厉害!”

他胸口的挂坠在射箭场那充满专注与精准的氛围中,本能地想要吸收那些优秀射手散发出的能量——那种手眼合一的专注、百步穿杨的精准、对武器的掌控力,都让挂坠微微震动。然而,当马骥那支“流矢”飞向观礼台时,挂坠明显传递出一种对“危险”和“失控”能量的回避,光芒变得暗淡;最终,当马骥认真地拔箭,做着力所能及的劳动时,挂坠的光芒又变得平和起来,静静地记录着这份微不足道却真诚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