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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 > 第7章 《几何原本》似曾识,原理道来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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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几何原本》似曾识,原理道来惊四座

马骥在麦神父面前“泄露天机”般提及南方大陆的奇闻,虽靠着胡编乱造蒙混过关,却让麦神父对他的学识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或者说,是更深的疑惑。麦神父觉得,马骥的知识体系就像一盘散沙,既有超越时代的“先知”,又有基础常识的匮乏,杂乱无章却又偶尔闪烁着惊人的光芒。为了进一步“考察”他,麦神父这日特意将他引至教堂附属的一间小教室。

这间教室不大,墙壁是白色的石灰墙,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靠墙摆放着几张简陋的木桌木凳,桌上放着石板、炭笔和几本拉丁文书籍。这里通常是麦神父向一些对西方科学感兴趣的中国士人或教徒子弟传授数学、天文知识的地方。今日,教室里已经有了三位学生:一位头发花白、穿着青色长衫、看起来有些迂腐的老秀才,名叫张敬之,是本地有名的读书人,对西方学问抱着“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心态前来学习;还有两个年轻的商人子弟,李旺财和王富贵,他们学西方学问纯粹是为了与番商打交道时能更方便。

麦神父取出一本厚重的拉丁文版《几何原本》,封面是坚硬的羊皮,上面用烫金字体印着书名。他翻开书页,指着其中一页上的几何图形,对众人说:“今日我们来探讨欧几里得的几何学问。这位古希腊数学家总结了点、线、面、体的基本性质,其中最基础的一条便是:三角形三个内角之和,等于两个直角之和。”

他用炭笔在石板上画了一个标准的三角形,又画了一个直角,示意两个直角相加便是三角形内角和。

张敬之皱着眉头,盯着石板上的图形和陌生的拉丁文标注,一脸茫然。他一辈子研究的都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对这种抽象的图形逻辑毫无概念,嘴里喃喃道:“三角形?内角和?这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有何干系?”

李旺财和王富贵也似懂非懂,他们对数字敏感,但对这种纯理论的几何知识兴趣不大,只是耐着性子听麦神父讲解。

马骥凑过去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这不就是初中数学课本里的平面几何吗?三角形内角和等于180度,也就是两个直角之和,这是基础中的基础!虽然他看不懂书上的拉丁文,但那图形和逻辑关系实在太熟悉了。

上次“预言澳洲”差点露馅,让马骥心里一直有点疙瘩,这次遇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他决定好好露一手,挽回点颜面。他不等麦神父继续讲解,拿起桌上的炭笔,在旁边的空白石板上画了一个标准的直角三角形,然后在直角的两条边上分别标注了“勾”和“股”,在斜边上标注了“弦”,接着又在旁边写下一行奇怪的符号:a2 + b2 = c2。

“麦神父,你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马骥指着自己画的图形,得意地说,“这在我们中国叫‘勾股定理’,《周髀算经》里早就记载了‘勾三股四弦五’!意思是说,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一条长三尺,一条长四尺,斜边就一定是五尺。”

他顿了顿,又指着自己写下的符号解释道:“我这符号是自己琢磨出来的简便记法,a和b代表两条直角边,c代表斜边,不管这两条边多长,只要把它们的平方加起来,开个平方,就能算出斜边的长度!比你们光说‘等于两个直角’要直观多了,计算起来也方便!”

这一下,不仅麦神父惊呆了,连张敬之、李旺财和王富贵也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张敬之虽然迂腐,但《周髀算经》他是读过的,“勾三股四弦五”的说法他也知晓,只是从未想过这背后还有如此普遍的规律。他凑到石板前,仔细看着马骥画的图形和写下的符号,疑惑地问:“马先生,你这符号……是什么意思?‘a2’又是什么?”

李旺财和王富贵则对“计算方便”更感兴趣,连忙追问:“马先生,你这方法真的不管什么直角三角形都能用吗?比如两条边都是五尺,斜边是多少?”

麦神父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他在澳门传授《几何原本》多年,深知其中的逻辑严谨性,要向中国人解释清楚“公理”“定理”“证明”这些概念有多困难。可马骥不仅瞬间理解了三角形内角和的本质,还引出了中国古代的勾股定理,更创造出一种简洁的符号来表达这种关系——这种符号化的思维,正是西方数学的精髓,马骥居然无师自通?

“马……马先生!”麦神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这符号……是一种新的数学语言吗?它能简化所有几何计算?”

马骥这才意识到,自己顺手写下的代数符号在这个时代有多惊世骇俗。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用袖子擦掉石板上的公式,打着哈哈说:“啊?这个啊……就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平时算账的时候用着方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他可不想再因为超前知识露馅了。

但麦神父哪里肯放过,他紧紧抓住马骥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兴奋:“马先生,你绝对是数学方面的天才!这种符号化的表达,能极大地简化逻辑推理和计算过程,比单纯的文字描述高效得多!请你务必留下来,我们一起探讨,将这种方法完善起来!”

张敬之也捋着胡子,对马骥刮目相看。他原本觉得马骥言行古怪,不像个有学问的人,没想到居然在数学上有如此造诣,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马先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识,真是后生可畏!”

李旺财和王富贵更是围着马骥,七嘴八舌地问起各种计算问题,比如如何用他的“符号法”计算货物的体积、土地的面积等等。

马骥被众人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有点飘飘然。没想到自己初中水平的数学知识,居然在明朝末年被当成了“天才发明”,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接下来的时间,麦神父又展示了杠杆原理和滑轮组的模型。他用一根木杆和石头演示杠杆,说明“力臂越长,用力越小”;又用几个滑轮组合起来,让李旺财试着提起一个沉重的木箱,李旺财惊讶地发现,原本需要两个人才能搬动的木箱,用了滑轮组后,他一个人就能轻松提起。

“这就是力学的奥秘。”麦神父解释道,“通过巧妙的机械设计,可以放大我们的力量,完成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张敬之看得连连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若是将这种原理用在农具或兵器上,定能事半功倍!”

马骥听得兴致勃勃,这些物理知识他同样熟悉。他忍不住补充道:“麦神父说得没错!这杠杆原理还有一个更极端的说法,‘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整个地球’!虽然只是理论上的,但足以说明力学的强大!”

他还拿起滑轮组,给众人讲解不同滑轮组合的省力效果,比如定滑轮改变方向,动滑轮省力一半,组合起来能省更多力,讲得头头是道,甚至还纠正了麦神父讲解中的一个小错误——关于滑轮组省力倍数的计算。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马骥的眼神充满了崇拜。麦神父更是惊喜不已,他没想到马骥不仅懂数学,还懂物理,而且理解得如此透彻,甚至比他这个专门研究过的传教士还要精准!

马骥胸口的挂坠,在他运用这些超越时代的数学物理知识时,传来了剧烈而兴奋的波动。它仿佛在贪婪地吸收这种“认知超前”所带来的、打破时代局限的奇特能量——这种能量既源自西方科学的逻辑体系,又带着马骥个人穿越的独特印记,与之前吸收的任何能量都截然不同。挂坠的光芒变得愈发明亮,悸动也更加规律而有力,仿佛在为这场跨越时空的知识共鸣而欢呼。

直到夕阳西下,众人还意犹未尽。张敬之主动向马骥请教了几个关于几何计算的问题,马骥都用通俗易懂的语言(避开现代术语)解答了,让张敬之茅塞顿开。李旺财和王富贵更是直接邀请马骥以后多给他们讲讲这些“实用学问”,甚至愿意支付酬金。

马骥婉拒了酬金,但答应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交流。离开教室时,他心里美滋滋的,总算在这些番鬼和中国士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次——不靠吹牛,靠真本事(虽然是来自未来的真本事)!

麦神父送他到门口,真诚地说:“马先生,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如果你愿意系统学习西方科学,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学术上的伙伴,共同探索未知的奥秘。”

马骥笑着点头:“麦神父客气了,互相学习,互相学习!”他心里却想:系统学习就算了,我这点知识都是“散装”的,真要深入研究,迟早露馅。偶尔露一手,装装样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