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城的春风又吹绿了后院的萝卜苗,洛小鱼抱着陶罐坐在竹椅上,看着阿禾举着咸鱼骨头小星星追松鼠,忽然听见街巷传来一阵喧闹。几个年轻修士挤在客栈门口,脸上满是焦虑:“洛姑娘,求您教教我们吧!再这样‘卷’下去,我们真的撑不住了!”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很快引来更多人——有刚入门的废灵根弟子,有为了宗门排名耗尽灵力的寒月宗修士,还有在云梦泽因争抢灵气受了伤的云梦修士。他们挤在客栈后院,眼神里满是疲惫,却藏着一丝期待:“我们不想再跟别人比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才能不被落下。”
洛小鱼舀了一勺温热的萝卜汤,吹了吹,眼底的慵懒慢慢凝成一丝认真。她想起游历九洲时,见过太多人为了“不落后”把自己逼到极限,最后不仅丢了修行的初心,连好好生活都忘了。指尖的暖棕光晕轻轻落在竹椅扶手上,她忽然笑了:“既然你们想‘停下来’,那我开个‘躺赢学院’,教你们怎么优雅摆烂,怎么样?”
“躺赢学院”四个字一出,众人都愣住了——修行界讲究“勤能补拙”“勇猛精进”,怎么还有教“摆烂”的学院?可看着洛小鱼眼底那份安然,又觉得这“摆烂”似乎不是他们以为的“懈怠”,而是另一种“安稳”。
**第一堂课:摆烂,不是“不做事”,而是“不瞎忙”**
学院就设在栖云城后院的萝卜地旁,竹篱笆围出一片空地,几张竹椅、几张矮桌,便是教室。洛小鱼坐在最前面,怀里依旧抱着温热的陶罐,暖棕光晕像一层温柔的屏障,落在每个人身上。
“很多人觉得‘摆烂’就是躺平、什么都不做,结果把自己‘摆’废了,反而更焦虑。”她指尖的光晕轻轻拂过桌上的萝卜苗,“你看这萝卜苗,它不会为了比旁边的苗长得快,就拼命吸收所有养分,把自己撑得根须都断了——它会按自己的节奏,慢慢扎根、慢慢长叶,等秋天到了,自然能结出甜脆的萝卜。”
她看向那些满脸疲惫的修士:“你们以前争灵气、比排名,就像逼萝卜苗一夜长高,结果呢?经脉受了伤,灵力不稳定,连修行的乐趣都没了——这不是‘努力’,是‘瞎忙’。”她顿了顿,声音轻柔却有力,“真正的‘摆烂’,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然后按自己的节奏做——不是不做,而是不跟风、不焦虑,把力气用在‘对的地方’。”
为了让学员理解,她让每个人写下“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有人想好好熬一锅萝卜汤,有人想画一幅完整的山河图,有人想把基础剑招练到纯熟。洛小鱼看着那些写满字的纸条,笑着说:“这些就是你们的‘萝卜苗’,别管别人在做什么,先把这棵‘萝卜苗’照顾好,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堂课:优雅摆烂,需要“底气”**
有学员忍不住问:“可要是我们慢下来,别人就会超过我们,到时候被宗门责罚,或者被同门嘲笑,怎么办?”
萧烬这时走进后院,玄色衣摆扫过湿润的泥土,他站在洛小鱼身边,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优雅摆烂’,不是‘硬扛’别人的看法,而是有‘底气’——知道自己‘不跟风’,也不会被落下。”他拔出烬世剑,剑身的玄色光晕收敛成温和的暖光,“就像我修复规则时,不是跟天道残念硬拼,而是找到规则的‘漏洞’,慢慢修补——有‘底气’,才敢‘慢下来’。”
洛小鱼接过话:“这‘底气’,不是天赋,也不是背景,而是‘知道自己的节奏’。”她让学员们每天花一炷香的时间,做一件“只属于自己的事”——喜欢熬汤的熬汤,喜欢画画的画画,喜欢练剑的练剑,不跟别人比,只跟昨天的自己比。
“今天你的萝卜汤比昨天多熬了半盏茶的时间,汤更鲜了,这就是进步;今天你画的山河图,比昨天多添了一笔云彩,这就是进步;今天你练剑时,比昨天多稳了一息,这就是进步。”她指尖的暖棕光晕落在每个人的纸条上,“慢慢来,把这些‘小进步’攒起来,就是‘底气’。有了底气,别人怎么比,你都不会慌——因为你清楚,自己在按自己的节奏‘长大’。”
**第三堂课:摆烂的“优雅”,藏在“烟火气”里**
学院的课程没有固定的课表,有时在萝卜地旁讲,有时在栖云城的茶馆讲,有时干脆带着学员去云梦泽看白鹭、去火焰山看工匠打磨兵器。洛小鱼说:“‘优雅摆烂’,不是躲在房间里不出去,而是把日子过成‘烟火气’——该吃饭时好好吃饭,该睡觉时好好睡觉,该跟朋友聊天时,就放下修行的事。”
她带着学员们在后院熬萝卜汤——不是为了争“谁的汤最鲜”,而是大家一起洗萝卜、切萝卜、熬汤,一边熬一边聊天。有人说起自己以前为了争排名,连吃饭都在背剑招,结果汤熬糊了,剑招也没记住;有人说起自己因为焦虑,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越熬越累。洛小鱼笑着说:“你看,以前你们‘努力’的时候,连吃饭、睡觉都变成了‘任务’,哪还有‘优雅’可言?现在慢下来,把熬汤当‘修行’,把聊天当‘休息’,日子不就舒服多了?”
萧烬则教学员们如何用烬世之火“养”兵器——不是为了做“最快的兵器”,而是慢慢打磨,让兵器带着自己的温度。“兵器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比快的——就像修行,是用来守护初心的,不是用来比排名的。”他看着学员们认真打磨兵器的样子,眼底满是欣慰。
渐渐地,“躺赢学院”的名声传遍了九洲。有人说这是“不务正业”,可更多人发现,来这里学习的学员变了——他们不再焦虑,不再跟别人比,而是按自己的节奏修行、生活,经脉稳定了,灵力更纯粹了,连笑容都多了起来。
有一次,一个曾经为了争灵气受了伤的修士,带着自己熬的萝卜汤来到学院,笑着说:“洛姑娘,我今天没跟别人比灵气,就慢慢熬汤,结果汤熬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鲜——原来‘摆烂’也能‘赢’。”
洛小鱼接过汤,喝了一口,眼底满是慵懒的满足:“对呀,‘躺赢’不是‘躺着等赢’,而是‘按自己的节奏做对的事,赢了自己,也赢了安稳’。”
夕阳西下,后院的萝卜苗在暖棕光晕里轻轻晃动,学员们围坐在一起,喝着自己熬的萝卜汤,聊着自己“小进步”。洛小鱼靠在竹椅上,看着眼前的烟火气,指尖的暖棕光晕轻轻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她想起以前总想着“努力对抗混沌”,后来才发现,真正的“赢”,不是打败别人,而是找回自己的节奏,优雅地“摆烂”——摆掉焦虑,摆掉内卷,摆出属于自己的安稳与快乐。
“这一世,我不努力,也不内卷。”她轻声说,眼底满是安然,“开‘躺赢学院’,就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优雅摆烂,也是一种‘赢’。”
萧烬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眼底的光芒,轻声说:“对,按自己的节奏,慢慢来,我们都能赢。”
后院里,笑声、汤香、暖棕光晕与玄色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新生的九洲,本就该是这般,不急不躁,却满是希望;优雅摆烂,却也能赢了安稳,赢了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