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长相,沈砚修其实是有点风流潇洒的态度在的。
但是很多人注意不到这一点,因为他身高腿长,常年在权贵圈浸染,站着不动的时候,只给人无形的威压。
人流如织,头顶的灯光洒下来,桑晚有点怔住了,隔着来来往往的旅客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沈砚修看到她没动,笑着走到她身边,接过她的行李。
“发什么呆呢?”
桑晚反应过来了,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沈砚修像是在说一件普通的小事:“听到你叫我名字,就回来了。”
*
桑晚被他搂着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恍惚。虽然沈砚修什么都没和她说,但是她还有基本的判断能力,知道他不应该跟自己回来。
任敏之派过来的人还跟在后面,敛神屏息,不知道温宁要闹哪样。
大过年的,和一个男人一起回来,这私生活,比任敏之还要精彩了。
桑晚感觉背后有一道探究的目光,整个人都不太好。她脸皮还没那么厚,停下了脚步,拉着沈砚修的手腕:“我没让你陪着我。你都消失几天了?别任性,你父亲和大哥还在家等着你呢。”
沈砚修似乎不太在意,一只手去按电梯的按钮,另外一只手熟练得搭在她肩膀上:“没事儿,他们会习惯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自己已经错过了太多。
沈家离开自己,一样得在运转,但是从他们相遇,每一次都是她看着自己的背影。
“我哪儿也不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还病着呢,我走了算怎么回事儿?陪你过了春节再走。”
他停顿片刻,电梯刚好来了,他又推着她进了电梯:“不用担心,陪你几天罢了,天塌不下来。”
司机在后面跟着进来,看到两个人一路亲密的姿态,已经明白了大半。他好心得提醒了一句:“宁姐,还去星玥吗?还是直接回家?”
言下之意,任敏之还等着她呢,是不是应该让自己的情人回避一下。
沈砚修随手按了负二层,不等桑晚回复,笑着和司机打招呼:“去星玥吧,我正好见见任老板。”
司机明显愣了一下,他没见过沈砚修,不知道这位公子哥哪儿来的胆子。而且这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是不是太嚣张了?
桑晚眉头已经拧在一起了:“你见她干嘛?你先给我回家。”
沈砚修回答得理所当然:“她总教训你,我去教她点规矩。”
……
司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
任敏之在花园见到两个人并肩出现的时候,只反应了两秒钟。
“稀客呀。”
她正在看书,边上趴了一只金毛。现在阳光正好,照得它油光水滑。
金毛看到自己的主人站了起来,很有灵性得坐端正了,一脸警惕。
任敏之放下手里的书,视线在两个人脸上扫了两圈。
“阿宁,这是什么意思?想给我一个惊喜,也得让我有个准备吧。”
桑晚硬着头皮,给她解释了一句:“他来岭南了,过年正好来看看你。”
说了等于没说。
话音刚落,沈砚修已经迎了上去,随手翻了一下任敏之正在看的书,看到封面上写着《principles》,应该是最近大火的《原则》。
“任老板好兴致,和付家都闹翻天了,还在这儿享清闲。”
任敏之沉默了片刻,她听得出来,沈砚修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一来就是耳提面命的口气。
言外之意,不应该让桑晚在深市出那么一起车祸。
她讪笑了一声,和桑晚吩咐了一句:“阿宁,我上次去岭南没有来得及看望沈二公子。我听说他最近升迁了,你去帮我把给他的贺礼拿过来,今天正好给他。”
桑晚不明所以,她在这两个人面前可随性得很,嘟囔了一句:“什么贺礼啊?没听你说过。”
“你越来越会做事了?”任敏之抬眼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连这点话都听不明白。
“好,我去找找。”
桑晚反应过来了。沈砚修威压还在,任敏之得有所表示。
沈砚修真是讨厌,非要跟着过来。他一来,搞得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
她拍了拍金毛,狗狗识趣得跟着她走了。
她从花园一角出去,把战场留给了两个人,带着金毛去了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等两个人出来。
过了一会儿,任敏之的管家先来了,看到她回来了没有意外。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桑晚才问他:“家里还有没有像样的贺礼?”
管家思索了片刻,“有的,上次贺先生带回来的很多东西还没拆封。”
桑晚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不行,他送的不行。”
管家有些意外,平常这些人情打点,大部分是阿坤送的,今天怎么不行了?
桑晚有点无奈,她还头疼着呢,任敏之真会给自己找事儿。
“算了,我一会自己找找。”
提到阿坤,她多问了一句:“阿坤怎么样了?司警局那帮人还在调查他吗?”
管家实话实说:“听任姐的意思,好像没事了。他一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