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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天子脚下,纵横双剑!

数日后。

咸阳的午后,日光正好。

这座帝国的都城,像一头匍匐在关中平原上的黑色巨兽,每一条街道都是它的筋骨,每一座宫阙都是它的鳞甲。即便是最喧嚣的时刻,空气里也始终悬浮着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威严,那是法度与权力熔炼后,沉淀了百年的气息。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宽阔的驰道上,一队身着玄甲的禁军,正以一种恒定不变的节奏,缓缓巡行。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辉光,长戈的锋刃如林,汇聚成一股沉默的杀气。这股杀气并不针对任何人,它只是存在于那里,便足以让所有心怀不轨之徒,收敛起自己的爪牙。

队伍的最前方,江昊按着腰间的佩剑,神情淡然。

他并未披甲,仅着一身玄色织金的中郎将官服,宽大的袖袍随着步伐微微摆动,与身后那群铁血肃杀的士卒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雍容。

然而,所有士卒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追随着他的背影,充满了敬畏。

这几日,江昊已彻底掌控了自己负责的防区。他没有像王离、涉间那样,将巡防事务交给下属,而是事必躬亲。凭借【神级洞察术】,他总能先于所有人发现潜在的隐患,揪出隐藏在人群中的细作,或是解决一些连地方官吏都头疼的纠纷。

雷厉风行,手段高明。

短短数日,他便在这支桀骜的禁军中,树立起了绝对的威信。

就在队伍行至一处贩售六国珍奇的繁华街口时,江昊的脚步,忽然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望向前方百丈之外,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股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冷杀意,与另一股浩大沉雄、如山如渊的剑意,在前方街市的中央,轰然对撞!

嗡——!

没有声音,却胜似雷鸣。

那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剧烈冲击,以对撞点为中心,一圈无形的涟漪骤然扩散开来!

原本喧嚣的街道,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陷入了一瞬间的死寂。

紧接着,便是山崩海啸般的恐慌!

“啊——!”

“杀人啦!”

离得最近的百姓,只觉得心头一寒,像是被两柄无形的利剑架在了脖子上,吓得脸色煞白,尖叫着四散奔逃。货摊被撞翻,陶器碎裂一地,一时间,整条街道乱成了一锅粥。

“护卫大人!”

江昊身后的亲卫队长田言一个箭步上前,神色凝重。

“无妨。”江昊摆了摆手,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让弟兄们稳住阵型,清空街道,我去看看。”

他很好奇,是何方神圣,竟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气势。

这已经不是私斗,而是挑衅。

是对咸阳城,对大秦律法的公然挑衅!

江昊排开混乱的人群,缓步上前。

很快,他便看清了骚乱的源头。

在被清空的街市中央,两个男人,正遥遥相对。

一人身着洗得发白的朴素白衣,身形清瘦,气质温润如玉,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仿佛与身后的天地融为一体,给人一种渊渟岳峙、无可撼动的感觉。

另一人,则是一袭张扬的黑色劲装,一头白发不羁地披散着,身形同样高大。他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性与破坏欲,像一头蛰伏的凶兽,随时可能暴起伤人。他手中那柄剑更是狰狞,剑身布满了鲨鱼牙齿般的倒钩,仅仅是看着,便能感受到那股撕裂一切的凶戾。

大秦第一剑客,盖聂。

韩国逆贼,流沙之主,卫庄。

江昊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这两个名字。

他甚至不需要动用【神级洞察术】,那两股标志性的剑意,那两柄名动天下的神兵——渊虹与鲨齿,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纵横家的宿命对决,竟会在这咸阳街头,毫无征兆地提前上演。

此刻,周围的坊市官吏和巡逻的普通士卒早已赶到,却无一人敢上前。他们被那两股无形的剑意死死压制,别说上前制止,就连靠近十丈之内,都觉得双腿发软,呼吸困难。

这是属于宗师的领域,凡人不可踏足。

盖聂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卫庄身上,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师弟,你还是来了。”

卫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桀骜的弧度,那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盖聂手中的渊虹:“我来,是为了拿回属于纵横家的东西。你,不配拥有它。”

“渊虹,从来不属于纵横家,它属于它自己选择的道路。”盖聂缓缓道。

“道?”卫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手中的鲨齿发出一声轻鸣,那股凶戾的剑气愈发强盛,“弱者的道,就是被强者的剑碾碎!你跟在嬴政身边,当一条听话的狗,早就磨灭了剑客的尊严!”

两人的对话,字字句句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但更可怕的,是他们身上不断攀升的气势。

以他们二人为中心,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起来,地面上,一道道细密的裂痕,正从他们的脚下,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那是纯粹的剑气,仅仅是逸散出来的一丝,便已拥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下一刻,必然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是代表着“守护”的王道之剑,与代表着“颠覆”的霸道之剑,时隔多年的再次碰撞!

盖聂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卫庄的嘴角,那抹笑容愈发狰狞。

两人的手,同时握紧了剑柄。

就在这千钧一发,宿命即将交汇的那一瞬间——

“踏!”

“踏!”

“踏!”

一阵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如同战鼓,骤然响起!

这声音,与剑气无关,与内力无关。它纯粹,厚重,充满了铁与血的味道,带着帝国法度不容置喙的威严。

轰!

仿佛一柄无形的铁锤,硬生生砸进了盖聂与卫庄共同构建出的那片一触即发的“剑域”之中,将那凝固的空气,搅得粉碎!

盖聂与卫庄的气势同时一滞,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

只见街道的尽头,一队玄甲禁军,正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列成两排,大步而来。

他们的动作,他们的眼神,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冰冷,而又充满了纪律性。

数十张早已上弦的强弓硬弩,那黑洞洞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毫不客气地对准了场中的二人。

被这股纯粹的军阵煞气一冲,即便是强如盖聂卫庄,也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这是个体伟力,在面对国家暴力机器时,天然的劣势。

军队,从来不跟你讲什么江湖规矩。

禁军如潮水般分开,江昊按着剑柄,从容不迫地从中走出。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两柄绝世神兵一眼,只是将淡漠的目光,在盖聂和卫庄的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平静得就像是在看两个寻常的闹事之徒。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二人紧握剑柄的手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意。

“大秦律,咸阳城内,禁止私斗。违者,轻则下狱,重则……论斩。”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条街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两位剑术高超,想必不是想去廷尉府的大牢里,跟那些蟊贼切磋剑法吧?”

这番话,轻描淡写,却充满了极致的压迫感。

他没有质问,没有劝阻,而是直接将“廷尉府”和“大牢”这两个代表着帝国最严酷刑罚的词语,摆在了台面上。

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来自大秦中郎将,来自帝国官方的威胁。

盖聂的眉头,第一次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可以不在乎卫庄的挑衅,但他不能不在乎大秦的律法。因为他的道,是守护,守护的不仅是天明,更是嬴政所建立的这份来之不易的秩序。

而卫庄,那双桀骜的眸子,则是缓缓地从盖聂身上移开,第一次,正眼看向了江昊。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中郎将,眼神中的残忍与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嬴政豢养的,另一条比较威风的鹰犬罢了。

“区区一个秦国鹰犬,”卫庄的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也配管我们纵横家的事?”

话音落下的瞬间,鲨齿剑发出一声更加暴虐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