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杰西卡拎着包,走向派出所的路上,一直在暗中监视巴王集团周边,寻找库拉下落的乔奢费,正巧与她擦肩而过。
就在那一瞬间,乔奢费体内属于幽冥魔的敏锐感知猛地被触动,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与他一闪而过的女人手中的提包里,散发出一股极其隐晦却无比纯粹且陌生的黑暗能量波动。
这股能量阴冷、深邃,带着一种寂寥感,与他所知的任何地球或阿瑞斯能量形式都完全不同,而且与自身的意能似乎有些许共鸣。
什么东西?!乔奢费猛地停下脚步,豁然转身,目光锐利地锁定了杰西卡的背影,以及她手中那个普通的提包。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包里这个东西绝不简单,甚至可能比幽冥魔的出现带来的麻烦更大。
是置之不理,还是上前探查?乔奢费只犹豫了一瞬,便做出了决定。
他不能让一个散发着如此能量波动的物体,就这么流落在外,尤其还可能被一个普通人类掌握。
乔奢费快步跟了上去,在一个人流相对较少的街角,拦在了杰西卡面前。
“这位女士,请等一下。”
杰西卡正憋着火,被人突然拦住,没好气地抬头:“谁啊?有事吗?”
可当她看清乔奢费俊朗的脸庞时,火气瞬间消了一半,语气也不自觉软了下来,“哟,小帅哥,找姐姐有事?”
乔奢费没理会她的调笑,目光直接落在她手中的提包上,神色严肃:“你包里那个盒子,是从哪里来的?”
杰西卡一愣,下意识把包往身后藏了藏,眼神有些警惕:“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个快递员。”乔奢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但眼神中的锐利却掩饰不住,“但那个东西很危险,它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很不正常,请你把它交给我处理。”
“能量波动?危险?”杰西卡嗤笑一声,“你看科幻片看多了吧?这就是个没人要的破盒子,我正准备送到派出所呢,再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杰西卡说着,绕过乔奢费就想继续往前走。乔奢费不能强行抢夺,以免引起骚动,但他更不能放任这个潜在的危机离开。
他再次挡在杰西卡面前,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我没有骗你,普通警察处理不了这个东西,它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
杰西卡被他三番两次阻拦也惹恼了,加上在巴豆那里受的气正没处发,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你神经病啊!再纠缠我喊非礼了!什么能量什么灾难,我看你才像个灾难!”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周围行人的侧目。
乔奢费眉头紧锁,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深深看了一眼那个提包,将杰西卡的样子和那股独特的能量波动牢牢记住,决定暂时退开,另寻机会。
“抱歉,打扰了。”他低声道歉,转身快步离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杰西卡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反而有些莫名其妙,骂了一句怪人,拎着包继续朝派出所走去。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手中拎着的,是一个来自另一个宇宙空间的造物。
“安迷修,我这边发现了一个紧急情况……”他快速地将刚才的遭遇和那股奇特的黑暗能量波动描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安迷修的声音也凝重起来:“我知道了,我会留意,你那边也小心,将军可能已经知道沙芬塔失手的消息了。”
乔奢费挂断电话,心中的不安并未减轻。
那个盒子散发出的能量虽然隐晦,但本质极高,让他都感到一丝心悸,他决定暂时放下寻找库拉的事情,转而暗中跟踪杰西卡,至少要确认那个盒子的最终去向,但他快步走到刚刚碰面的那个地方,气息竟然消失了。
杰西卡对此一无所知,她气冲冲地走进派出所,将那个黑色盒子往接待台上一放。
“警察同志,这是我捡的,等了好久没人认领,你们处理吧。”
值班民警看了看这个材质奇怪的盒子,也没太在意,道了声谢就将其收进了失物招领处的储物柜里。
杰西卡感觉甩掉了个麻烦,心情稍好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巴王集团密室。
路法的灵体悬浮着,散发着极度不悦的情绪,沙芬塔狼狈地跪在下面,它刚刚逃回来,将自己与安迷修交手的经过,它隐去了自己最后起杀心反被碾压的细节,只强调安迷修实力强大且态度坚决,将这些汇报给了路法。
“……将军,安队长他……冥顽不灵,属下无能,未能劝其回归,还差点被他杀了,幸好属下跑得快。”沙芬塔低着头,声音还带着后怕的颤抖。
“废物!”路法冰冷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安迷修,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了!”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强压怒火,安迷修的背叛比乔奢费更让他难以接受。
“库忿斯呢?还没有消息吗?”路法转向巴克特。
“回将军,库队长行踪飘忽,他似乎在有意识地躲避追踪,属下……暂时未能锁定他的具体位置。”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路法的耐心逐渐耗尽了他需要力量,需要更快地恢复力量。
更让他心头滴血的是,上次为了救沙芬塔那个废物,强行穿透空间壁垒干预飞影必杀术,导致他辛辛苦苦积攒了许久的力量直接损失了一半。
此刻,即便立刻找到库拉拿回那关键的基因码,他预估自己恢复的力量,恐怕也就和安迷修、乔奢费他们这些队长全盛时期差不多,再也无法形成绝对的碾压。
这种虚弱感和不确定性,让他暴怒之余,也多了一丝慎重。
“一群没用的东西!”路法眼中冰冷杀意丝毫未减,“沙芬塔,你这条命是本将军用一半力量换回来的!若再失败,你知道后果!”
沙芬塔吓得浑身一颤,把头埋得更低:“属下……属下明白!”
路法的灵体在密室中明灭不定,快速权衡着,硬拼显然不明智,尤其是在自身虚弱且内部不稳的情况下。
“听着!”他厉声下令,“所有人,暂时避开铠甲锋芒。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收集更多的负面能量!恐惧、愤怒、绝望……这座城市需要更多的混乱!”
“巴克特,你去人口密集处制造事端,但以汲取能量为主,一旦感应到铠甲靠近,立刻从惊伏拉门撤离,不得恋战!”
他再次强调了这条隐秘的退路,八门之中的惊伏拉门是路法早已准备好的、用于紧急传送的幽冥通道,比强行破开空间消耗小得多。
“是!将军!”
……
派出所里,一位年轻警察正对着一个坐在长椅上的女生苦口婆心地教育着。
那女生低着头,长发遮住了部分脸颊,但露出的侧脸轮廓精致,模样十分好看,只是周身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阴郁气息。
“这次也是人家愿意私下处理,你道个歉就行了,听见没?”警察叹了口气,“你说你一个女孩子,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呢?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撞了一下没道歉吗?知道了吗?”
女生几不可察地微微点了点头,依旧没抬头。
警察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语气严肃起来:“我告诉你,别不把这话当回事!这次是调解了,下次你再敢先动手,就不是调解这么简单了,给你几天拘留尝尝,你就老实了!明白吗?”
这次,女生连头都懒得点了,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警察无奈地摇摇头,让她签了字,示意她可以走了。女生站起身,依旧低着头,快步走出了派出所。
来到街上,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不适地眯了眯眼,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就在她抬手的时候,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不甚明显、却蜿蜒狰狞的陈旧疤痕。
她放下手,拉好袖子,将那道疤痕重新掩盖。
她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只是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走着,眼神空洞而阴郁,仿佛与这个热闹的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