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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王钰栋的留洋选择题

帕尔马总监的合同在雨中淋湿了边角

王钰栋的父亲用打火机烤着被浸透的条款

“首发机会?你们意大利人管替补席叫‘战略观察位’?”

经纪人急着要签字笔

少年却望着训练场上未干的水洼

那里倒映着的

究竟是亚平宁的月光

还是浙江梅雨季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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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梅雨黏腻如油,帕尔马俱乐部总监安德烈的西装肩头洇出深色水痕。他第无数次瞥向腕表——晚上八点整,约定的会面时间已过二十三分钟。

包间门终于被推开。王钰栋的父亲王建国拎着滴水的伞进来,身后跟着低头刷手机的儿子。没有寒暄,他直接翻开菜单:“东坡肉、龙井虾仁、宋嫂鱼羹。安德烈先生吃得惯内脏吗?”

意大利人僵住的笑容卡在脸上:“我们重点谈谈...”

“吃饭不谈事。”王建国给儿子夹了块红烧肉,“这是规矩。”

席间只有碗筷碰撞声。安德烈数次想开口,都被王建国用菜堵回去:“试试这个,意大利可没有。”直到最后一道西湖莼菜汤上桌,王建国才擦擦嘴:

“说吧,打算让我儿子去看几年饮水机?”

安德烈急忙摊开合同:“我们规划王先生第一年进入轮换阵容...”

“轮换?”王建国笑了,眼角挤出细密的纹路,“你们意大利人真会说话。坐板凳就叫‘战术观察’,看饮水机就叫‘团队融入’。”他突然用方言对儿子说,“栋栋,记得你爷爷怎么教挑西瓜吗?”

一直沉默的少年抬头:“拍一拍,听响动。”

“对喽!”王建国转向安德烈,“你们这合同,拍着声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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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浙江队训练基地。暴雨刚停,草皮上水洼如镜,倒映着王钰栋带球穿梭的身影。帕尔马总监站在场边,手里拿着被拒签的合同。

“王先生,您知道帕尔马青训出过多少巨星吗?”安德烈试图最后说服。

“出过几个中国巨星?”王建国反问。

少年正在加练任意球。足球划出诡异弧线,撞上门柱又弹回,他追上去补射——这次击中横梁。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二十七次,球终于钻入网窝。

安德烈轻声说:“在意大利,这种固执叫‘缺乏战术纪律’。”

王建国笑了:“在浙江,这叫‘有骨气’。”

训练结束,王钰栋抱着足球走来。安德烈注意到他用指尖反复摩挲球面缝线——就像在确认什么。

“能告诉我吗?”意大利人突然问少年,“你真正想要什么?”

雨水顺着少年睫毛滴落:“我想踢球。不是看着,是真正地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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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王家客厅。王建国取出珍藏的dVd盒,《天道》的光盘被摩挲出毛边。

“丁元英说过,”他按下播放键,“生存法则很简单,就是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电视里王志文正在说:“认准市场,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受别人受不了的罪。”

少年盯着屏幕:“爸,你觉得我去意大利是忍人所不忍?”

“不。”王建国关掉电视,“是去受没必要受的罪。”

他翻开一本相册。泛黄的照片里,同样17岁的王建国穿着国青队服,背后是柏林赫塔的训练基地。

“当年德国人也说‘规划’、‘轮换’。”他指尖点着照片里年轻的自己,“结果呢?看了三年饮水机,回来连中甲都踢不上。”

窗外又下起雨。王钰栋突然问:“如果我是梅西呢?”

“那你该去巴萨,而不是帕尔马。”父亲合上相册,“记住,平台是平台,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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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发生在三天后。帕尔马对阵国际米兰的友谊赛因暴雨取消,安德烈阴差阳错看了场中甲——浙江队对阵青岛西海岸。

雨水浸透的菜地球场,王钰栋在第83分钟替补登场。补时阶段,他在中线附近抢断,连过四人后小角度抽射——球击中门将后背弹回,他头球补射空门!绝平!

安德烈在直播间用意大利语尖叫:“madonnina!(圣母啊)”

更让他震惊的是接下来的画面:进球后的少年没有庆祝,而是跑向球门,把卡在边网里的足球小心翼翼地掏出来,轻轻放回中圈。

“他在做什么?”安德烈问身旁的中国记者。

“习惯动作。听说他从小踢野球,丢一个球要赔二十块钱。”

那天深夜,安德烈修改了合同。新条款用加粗字体写着:

“保证赛季首发不少于15场,场均时间不低于60分钟。”

签字的空格旁,他画了个小小的足球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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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前夜,王钰栋独自在基地加练。足球在积水洼间跳跃,像不安分的心事。

父亲突然出现在场边,扔过来一本《现代意大利语词典》。

“第203页。”他说完转身就走。

少年就着灯光翻开。那一页用红笔圈出个单词:riserva(替补)。旁边是父亲的笔迹:

“1998年,我在德国学会的第一个词。”

下一页是titolare(首发),注释写着:

“2001年,我回国前学会的最后一个词。”

词典最后夹着张便签:“儿子,单词可以查,路要自己走。”

雨又下了起来。少年把词典塞进背包,继续颠球。足球砸在水洼里,溅起的雨水像碎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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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仪式在西湖边举行。安德烈递上钢笔时,王钰栋却从包里掏出个东西——只缝线歪扭的手工足球。

“用这个当签约球吧。”少年说,“我爸教我缝的。”

安德烈愣了下,突然大笑:“知道吗?布冯也喜欢缝足球减压。”

闪光灯中,王建国站在最远处。当儿子终于签下名字时,他悄悄退场,在湖边点了支烟。

手机震动,是儿子发来的消息:“为什么改主意了?”

他回复:“丁元英还说,忍是不忍,不忍是忍。”

对方正在输入许久,发来张照片——那本词典第520页,coraggio(勇气)被画了颗心。

回酒店的路上,安德烈好奇地问少年:“你父亲最后为什么同意了?”

少年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西湖夜色:

“因为他发现,你们要的不是中国梅西。”

“是什么?”

“是王钰栋。”

飞机冲破云层时,少年翻开父亲塞进行李的信。最后一行写着:

“记住,踢球不是要成为谁,是要成为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的你。”

亚平宁的阳光刺眼。王钰栋摸出那颗手工足球,指尖划过288道缝线。

每一道,都是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