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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水浒:郓哥称帝录 > 第29章 磨镰待收,晒场巧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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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磨镰待收,晒场巧防

处暑的晨光带着久违的凉意,淌过阳谷的晒谷场。场中央架着五台砂轮,周铁光着膀子,正握着一把镰刀在砂轮上打磨,火星“滋滋”溅落在湿润的青石板上,瞬间熄灭。“磨镰要‘三压两抬’,”他扬声喊道,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刀刃,“压着刃口磨内侧,抬着磨外侧,刃口要磨成月牙形,割麦时才省力,还不会勾破麦秆。”

乔郓蹲在旁边的木凳上,手里拿着一块细磨石,正在精磨一把小镰刀——这是给苏婉准备的,她要跟着农户学割麦,普通镰刀太重,特意找铁匠打了把轻便的。“刃口别磨太尖,”他对周铁道,“农户们大多是老把式,但新学的后生容易割到手,磨到‘吹毛断发’就行,不用削铁如泥。”

“知道了郓哥!”周铁笑着点头,拿起一把磨好的镰刀,往空中虚劈一下,刀刃划过空气,发出清脆的“咻”声,“这把能割三亩麦不卷刃!”

苏婉提着个藤编小篮,从学堂后门走来。篮里放着几碗温热的小米粥、一碟腌萝卜,还有十几个用粗布缝的“护指套”——里面塞了晒干的艾草,既柔软又耐磨。“磨镰磨了一早上,先喝点粥垫垫,”她把粥递给乔郓,指尖碰到他沾着铁屑的手,轻轻皱了下眉,“手上都是铁屑,等会儿用艾草水洗手,能去锈味,还能防裂口。”

乔郓接过粥碗,小米的清香混着艾草的淡香,暖融融的。他看着苏婉把护指套分给农户,轻声叮嘱:“戴在食指和中指上,握镰时能隔着布,不会被镰柄磨破手——昨天王大婶说她男人磨破了手,今天就用这个。”

农户们纷纷道谢,刘老汉戴上护指套,试着握了握镰刀,笑道:“苏姑娘真是心细!这套子软和,握镰更稳了!”

乔郓激活信息探查扫过晒场的农具:

【物品:镰刀(120把,90%已磨至最佳状态)、竹匾(300个,浸过桐油防潮)、打谷机(8台,检修完毕)】

【农户准备:充分(70%农户掌握磨镰、护具使用技巧)】

【潜在需求:莘县、东阿县反馈晾晒竹匾不足,需互助会调配】

【安全措施:到位(苏婉的护指套、艾草洗手水降低80%劳作损伤风险)】

“周林呢?让他统计一下邻县需要的竹匾数量,”乔郓对周铁道,“互助会仓库里还有两百个备用竹匾,先给莘县送一百,东阿县送五十,剩下的留着应急——过几天收割,咱们自己也得用。”

话音刚落,周林骑着小毛驴从码头方向赶来,驴背上驮着个布包,里面是莘县张乡绅的书信。“郓哥,张乡绅说他们的竹匾差一百五十个,昨天一场小雨,没晒完的麦子潮了点,急得不行!还说打谷机少两台,农户们抢着用,差点打架。”

乔郓眉头微蹙——莘县的试点村今年扩种了五十亩,收割量比预期多,农具确实会紧张。“周铁,你带十个脚夫,拉五十个竹匾、两台打谷机去莘县,”他沉吟道,“打谷机让木工跟着,现场教他们调试,别让农户瞎摆弄弄坏了。另外,告诉张乡绅,要是晾晒场地不够,就把村头的空场用上,互助会出木料搭临时晒架。”

苏婉从篮里拿出一小袋防潮药粉,递给周铁:“这药粉撒在潮麦上,能吸潮气,延缓发霉,让张乡绅按每石麦撒三两。另外,我写了‘雨天应急晾晒法’,教他们把麦堆成小堆,中间插竹竿透气,下雨时盖油布,别闷着。”

周铁接过药粉和纸条,应了一声,转身招呼脚夫们装车。乔郓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对苏婉道:“咱们去麦田看看成熟度,估摸着哪天能开割——今年灌浆期长,麦秆壮,得选个晴天,割完能及时晒。”

两人沿着田埂往示范田走。灌浆后的麦秆已经变成深绿色,穗子沉甸甸地垂着,呈金黄色,麦芒微微卷曲。乔郓蹲下身,掐下一个麦穗,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金黄的麦粒滚落掌心,饱满圆润,咬开一粒,淀粉的清甜在舌尖散开。“再有三天就能割了,”他笑道,“颗粒比去年大一圈,亩产能超五石。”

苏婉拿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麦穗样本,按灌浆天数排列:“我每天采一个样本,你看,今天的比昨天的重了半钱,再晒三天太阳,水分降到15%,正好收割。”她指着田埂边的排水沟,“得让农户们再清一遍沟,收割时人多,踩坏了沟,下雨排不了水,麦子容易泡潮。”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铜哨声——是巡逻队的预警信号!乔郓心里一紧,摸出腰间的铜哨,吹了一声急促的短音,周铁留下的巡逻组立刻从柳树林方向跑出来,为首的伙计手里举着一个沾着黄色粉末的粗布鞋:“郓哥!有人想偷仓库里的新竹匾,踩了苏姑娘撒的预警粉,被我们发现了,往莘县方向跑了!”

乔郓接过布鞋,鞋底沾着的硫磺预警粉还在泛着淡光,鞋帮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周”字——是周通余党的标记。“没追上就算了,”他沉声道,“他们只是想偷竹匾,搅乱咱们的收割准备,没胆子硬来。让兄弟们加强仓库和晒场的巡逻,特别是晚上,别给他们可乘之机。”

苏婉蹲下身,查看地上的脚印:“脚印浅,说明人没带重物,不是来硬抢的,就是试探。咱们在仓库周围再撒些带刺的苍耳粉,他们踩上去不仅留印,还会扎脚,跑不快。”

处理完预警,两人回到晒场时,农户们已经开始搭建临时晒架。木杆插进土里,用麻绳绑成三角形,上面铺着结实的粗麻布,像一个个巨大的晒网。刘老汉正指挥着后生们抬竹匾,见乔郓回来,喊道:“郓哥!咱们的晒架比去年高了半尺,通风好,雨天盖油布也方便!”

“做得好!”乔郓点头,“再在晒架边挖条小沟,下雨时水能流走,别积在架下泡坏竹匾。”

中午,伙房准备了绿豆汤和麦饼,农户们围着木桌吃饭,热闹得像过节。张婶端着一碗新蒸的南瓜饼走过来,递给苏婉:“苏姑娘,尝尝这个,用新收的南瓜和麦粉做的,甜丝丝的,收割时带两个当干粮,顶饿。”

苏婉接过饼,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好吃!张婶,这方子能教我吗?我想写在《农桑简易法》的‘秋收干粮’篇里,让大家收割时不用带太多东西,方便。”

“当然能!”张婶笑得合不拢嘴,“就是南瓜蒸熟了捣成泥,加麦粉和白糖,揉成团蒸就行,简单得很!”

下午,乔郓和苏婉在学堂整理“秋收计划”。长案上摆着厚厚的几摞纸:左边是收割分组表,按农户的体力和地块远近分了十组,每组配一个懂技术的组长;中间是晾晒安排,标注了每个晒场的容量、负责人;右边是邻县支援清单,莘县的竹匾、东阿县的打谷机都列得清清楚楚。

“收割要‘先熟先割’,”乔郓指着分组表,“地埂边的麦子先熟,容易倒伏,让刘老汉的组先割;洼地的麦子晚熟两天,让王老爹的组最后割,错开时间,农具也够用。”

苏婉在一旁补充:“我准备了秋收急救包,每组带一个,里面有金疮药、止血布、防中暑的草药茶,还有治蚊虫叮咬的薄荷膏。另外,我和医药角的农户说好了,每天派两个人在收割现场待命,有小伤能及时处理。”

她把急救包的清单递给乔郓,字迹清秀,每个物品后面都标了数量和用法:“金疮药20包(每包用三次)、止血布50块(浸过艾草水消毒)、薄荷膏10罐(防蚊)。”

乔郓翻看着清单,忍不住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连急救包都准备得这么细。”

苏婉脸颊微微发烫,低下头整理纸张:“我只是不想让大家收割时受伤,一年的辛苦,可不能在最后关头出岔子。”

傍晚,夕阳把麦田染成了金红色。乔郓和苏婉坐在晒场的石凳上,看着农户们收拾农具,竹匾整齐地堆放在晒架下,镰刀挂在木架上,闪着银光。周铁从莘县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郓哥,竹匾和打谷机都送到了,张乡绅说晚上就组织农户搭晒架,还让我带回来两袋莘县的新枣,说给大家尝尝鲜。”

苏婉接过枣袋,里面的红枣饱满红润,透着甜香。她拿起一颗递给乔郓:“尝尝,莘县的枣比阳谷的甜,晒干了能当秋收的干粮。”

乔郓接过红枣,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他看着苏婉被夕阳染红的脸颊,发梢垂落在肩头,沾着一片细小的麦叶,忍不住伸手帮她拂掉。指尖掠过她的发丝,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即错开目光,乔郓的耳尖悄悄发烫。

“收割那天,让伙房煮些枣粥,”乔郓转移话题,“早上喝一碗,暖和,还顶饿。”

“好,”苏婉点头,声音轻了些,“我明天让周林去买些红枣,再加点小米,熬出来更香。”

夜幕渐渐降临,学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乔郓送苏婉回厢房,院子里的药圃上,白天采的艾草已经晒得半干,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晚上把门窗关好,”乔郓叮嘱道,“巡逻队会多盯几趟,别担心。”

“嗯,你也一样,”苏婉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香囊递给乔郓,“这是用红枣核和陈皮做的,能安神,你最近整理计划到很晚,睡不好。”

乔郓接过香囊,淡淡的陈皮香萦绕在鼻尖,心里暖暖的。“谢谢你,苏婉。”他看着她走进厢房,直到房门关上,才转身往账房走。

账房里,乔郓坐在桌前,翻开秋收计划。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纸页上,“收割分组”“晾晒安排”“邻县支援”等字样清晰可见。他拿起笔,在计划末尾添上一句:“秋收稳,则新政兴,众人同心,其利断金。”

窗外的麦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辉,麦穗沉甸甸地垂着,像在等待收割的号角。乔郓知道,秋收是对一年农桑新政的检验,也是推广深化的基础。虽然周通的余党还在暗处窥探,邻县的需求还需协调,但他不再焦虑。

身边有苏婉的细心辅佐,有周铁的忠诚守护,有赵掌柜的严谨统筹,更有农户们的齐心协力。这些人、这些事,就像麦田里深深扎下的根,支撑着他在农桑新政的路上稳步前行。

账房里的灯光亮了很久,照亮了桌上的每一份计划,也照亮了乔郓眼中对未来的笃定。属于他的潜龙之路,在这磨镰待收的宁静中,又留下了一个坚实的脚印,向着秋收的丰饶与新政的深化,稳步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