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的问题。”南钲拿出两管透蓝色的药剂，“一支是精神力的药剂，另一支检测不出来，应该不是和精神力有关的。”
“有什么不对吗？”南毓看了两眼，看上去和其他的药剂没有什么区别。
南钲塞了一块茶点进口，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两管液体都是来自帝国那边的。”
她总觉得冷云的药剂和马修拿出来的药剂应该是同一批药剂师配置出来的。
南毓端起一杯清茶：“你的证据呢？”
通常这种夜间谈话他只需要提出疑问就行，南钲只有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会大半夜不睡觉地等他回来。
南钲：“这种药剂在学校实验室里的检测仪上检测不出来，但是我在一个帝国的文件夹上有发现类似药剂数据的记录。”
上次在写老师给安排的假期作业的时候她又重新扒了一遍那个文件夹，发现了不少隐藏的数据。
“或许你应该跟我说说这个帝国的文件夹是从哪里来的？”南毓静静听着，敏锐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帝国的高级药剂师是出了名的遵守师门传承，他们可不会乐意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
南钲试图模糊这个来源：“我说是我捡到的你信吗？”
对上南毓明显不信的眼神，她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
南毓沉默一会，只问了一句：“尾巴扫干净了？”总归不是抢联邦的，随她吧。
南钲连连点头，她不会留下任何隐患的。
南毓揉揉眉心：“谁找你检测的？”
南钲上军校之前他就交代过没有毕业之前不能再通过星网对陌生人售卖她配置的药剂了。
边际星上的药植不容易找到，她要在星网上找他也不反对，但是到了第一军校，她的资质是不会缺药植练手的。
她念的毕竟是军校，这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省则省。
只是没有料到她最后去了机甲单兵学院。
“冷云。”
“边城军校的冷云？”南毓记得他，当时缺药剂的时候还是他带南钲过去配置的。
一个军校机甲单兵找南钲检测帝国的药剂？
南钲：“是他，他说是一所非法的实验室里出来的，他喝了三年。”
“谁给他喝的？他为什么要喝？什么时候查获的非法实验室？他找你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南毓的一连串问题把南钲问住了。
看到南钲迷茫的脸色，南毓放下了杯子，“你不会都没有问吧？”
南钲小小声：“你之前说得，顾客提要求，我照做，别的不问……”
她好奇心旺盛的时候逮着她的交易伙伴就是一通审问，这导致了她有半年都没有一单成功的交易。
实在没有精力应付她的南毓只能教她怎么塑造一个合格药剂师形象，事实证明他的教学很成功，熟练后的南钲都能自己挑订单做了。
“好吧，那说说你对这管药剂的猜测吧。”南毓想了一下，确实是他的锅。
“这是他自己拿过来给我的，没有通过联邦快递，给我之后也没在光脑上联系过我询问进度。”南钲直视南毓，“我觉得他可能知道这和帝国有关系。”
或者说不止药剂有问题，能在联邦设立的非法实验室，是不是里面也有一部分高级药剂师投靠了帝国却留在了联邦的。
检测仪检测出来的那部分就能看出是高级药剂师才能配置的。
南毓点头：“还有呢？”
“那我要继续检测吗？”南钲不确定问道，察觉到里面的问题后她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万一牵扯到的事大了牵连到院长头上就得不偿失了。
“为什么不继续？你担心到时候会被人查到我头上？”南毓轻笑一声，“你都能通过军校的审查了你还担心我？”
南钲不说话了，她印象中的院长是万能的，什么都能搞定，就是会偶尔消失一段时间，给她一种院长需要逃避合法审查的错觉。
“不是吧？”南毓看出她沉默，稍稍坐直身体，不可置信道，“你觉得我有问题？！”
南钲赶紧否认：“没有！我每次问你的时候你没告诉我，我这不是猜错了嘛。”
“怪我？你也不想想你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南毓想起来都要被气笑了，“你问我为什么到时间了还不出去劫富济贫，我应该怎么回答你？”
“那要是我重新问……”
“不听，南钲我跟你说，这事很严重的。”南毓说着拿起自己的外套起身上楼休息，“你这种想法真的很影响我们父女关系的。”
他的身份可比南钲的靠谱多了。
南钲跟上去：“我要是道歉你接受吗？”
“不接受。”南毓头也不回。
“那你想怎么样？”南钲也是头一回冤枉了院长。
南毓停下脚步，“道歉要有诚意，你放家里的药剂得归我。”
“最多给你一半。”南钲考虑了一下，一半的药剂给院长也不是不能接受。
南毓：“成交。”
“那你还没有说……”
“我又没有答应你我要说什么。”南毓回头挥挥手，“好梦。”
南钲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又诓我了？”
“是的！”南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南钲盯着房门看了两秒，最后还是决定去多看两眼即将离她远去的药剂。
既然院长没有阻止她插手这事了，那她就是可以继续检测的。
南钲待在放置药剂的院子里稀罕够了才回去睡觉，睡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告诉院长她在学校认了个老师。
在床上滚了两圈，南钲闭上眼，算了，睡醒再说吧。
然而第二天一早，南毓早早出门了，南钲醒来只收到他说要出门一段时间的消息，还有就是他放在车库的悬浮车可以随便他们拆。
南钲去看了一眼她的药剂，果然少了一半。
南钲：她怀疑院长早就打了她那些药剂的主意。
“拆吧，我爹不在家，他说你们随便拆。”南钲一边给南毓发消息说她给自己找了个老师，一边招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