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的资料？给我看看。”林原伸手拿过她的光脑。
南钲：“算是在街上捡的吧。”
“地点，时间。”
南钲老实交代。
林原拿出自己的光脑查了一会，“处理得不错，没留下什么尾巴。”
“这份资料你用过吗？”林原看完后把光脑还给她，脸上的笑意已然敛去。
“配过一支幻莲药剂，还有缓解幻莲药剂的药剂。”
“幻莲药剂的解药是你给出来的？”林原按停了悬浮车，从光脑上调出一份报告给她看，“是这份吗？”
南钲不明所以，看了几行就知道正是自己当初交给程俚的那份，“是的。”
林原打量了她几眼，转过椅子深深叹了口气，完了，这下真得自己教了。
林原启动悬浮车，重新调整方向，“先不去看药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看一下这个，如果你选择不签随时叫我停下。”林原摘下自己的光脑递给她看。
南钲不明所以，看着上面的保密协议，“这是什么？”
“做我学生的确认书，看清楚了再签。”
“我不签会有什么后果吗？”南钲接过光脑问他。
林原回头对她笑了一下，“那就不要想着从我这里拿到剩下的资料，就算你能配八级药剂也不行。”
收到眼神警告的南钲老实看了起来，这是一份很简单又很复杂的保密协议。
简单是因为列举的条例不多，复杂是因为后面追责的部门很多，很多她都没听过的部门都出现在上面。
南钲看完后问他，“在哪签？”
林原最后确认一遍，“不后悔？”
“不后悔，但有些疑问。”
“问吧。”林原收回自己的光脑。
“为什么你之前不给我签？”
“因为我不打算教你。”林原说道，“我之前觉得你能把你师爷的学会就可以了，现在嘛，我打算自己教你。”
“那我还要跟着师爷学吗？”南钲眨眨眼，她一直没意识到老师有不想教她的想法。
“要，这意味着你的学习任务变双倍了。”悬浮车停在一个军事守备严密的基地前，林原探出头，刷完个人信息后界门打开，他直接开着悬浮车进去了。
林原在一个闸门前停下车，下车带她走进去，“来给你重新办个身份，有没有喜欢的名字？”
“没有。”
“你之前有没有在明面上卖过什么药剂留下过署名的？”林原靠在一台仪器前问她。
南钲认真想了想，之前都是星网暗中交易，明面上就只有在上了军校后杜仲找她配过的，“杜仲集团，我卖了个改良的药剂配方，挂在0701这个名字下了。”
“嗯，还有吗？”林原在杜药集团找到这个名字，发了个通知给杜药集团负责人后把这串数字从明面上抹除了。
南钲：“没了。”
“行，按照惯例，新的身份你得用我的名字当姓，叫斯嘉丽可以吗？”林原把自己的光脑放在机器上，转头问她。
“可以。”南钲探头去看他操作。
“那你就是斯嘉丽·里斯了。”林原一边写一边告诉她，“这个身份的信息不是给你看的，你只要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名字就行。”
“老师你认识里斯教授吗？就是那个公布里斯公式的药剂师。”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沉迷在里斯教授的公式算法里。
“不认识。”林原头也不抬，快速把剩下的填好，绑定在自己的信息下面。
“哦，那太可惜了，他也叫里斯·库奇。”南钲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名字，“师爷说不定认识，我到时候问问师爷。”
林原把机器吐出来的芯片递给她，轻啧一声，“今晚的事对你师爷保密。”
“那里斯教授……”
“是我。”林原用眼神警告她，“别在你师爷面前说漏嘴了。”
“师爷也不知道吗？为什么外界都传里斯教授是帝国的人……”南钲嘴角的弧度愈发弯起，没忍住跟在林原后面开启叭叭的模式。
活在药剂领域传闻中的里斯教授，公布过一套改良药剂的算法引起大规模的药剂配方改良，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来了。
能查到的只有他的全名，其他全是谜，甚至有传人已经故去的消息。
“你师爷不知道，传什么都不影响我是联邦的人。”林原把人推到机器前面，“站在这以斯嘉丽·里斯的名义对着机器背出你刚刚看到的协议。”
南钲原原本本背完后，等着老师的下一步指示，“为什么师爷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到时候我说漏嘴了怎么办？”
林原把视频交上去审核，“因为我没告诉他。他知道我会配禁售药剂，知道我是林原就够了。要是说漏嘴就把你逐出师门。”
“好吧。”南钲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芯片，和平常的身份芯片也没什么区别，“那你还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没有，你能牢记协议内容就可以了。”林原给她办好芯片后带着她往后面的种植园去，“我给你发个清单，找出上面的药植然后采摘处理好给我。”
“可是药植园应该不在这边吧？”南钲记得悬浮车原来的线路不是这边的。
林原脚步不停，“我的药植园不在这边，但这个也不是不能挖，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挖好。”
南钲扒拉了几下都没划到尽头的清单，上面的药植就没有低级的药植，“这都是师爷要用到的吗？”
“不是，是我要用的。”林原把她带到药植园里，出示自己的证件后，找守卫人员要了张椅子到高处放好，坐下，“可以开始你的任务了。”
“里面有我的份吗？”南钲看着眼前的药植园表示很眼馋，都不用开展精神力就能感受这里的药植质量了。
“没有，都是我的。你师爷要我练习配八级药剂，这是他给出的清单，我只能照做，所以你快点。”林原在椅子上坐好，“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南钲：……
能看能挖就是不能用，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