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爹！你……”南钲在种植园的休息区找到了南毓，刚要开口指责他，被他迎面递上来的药植打断。
“那，那你也不能忽悠我的。”南钲接过药植，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株八级药剂的主药植。
南毓再次拿出一台新的检测仪器放在地面上。
拿出的瞬间，南毓看到了南钲骤然亮起来的眼睛，他笑着把仪器推过去，“给你的。”
“这是实验室专用的四代半开放式药剂检测仪器吗？”南钲把药植摆在一边，围着那台仪器看了起来，“还是没启动过的，全新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让你用过二手的了？”南毓坐在椅子上，把她的手从仪器上挪开，“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跟你打招呼呢，你吃饭了吗？”南钲把南毓的椅子拉远了点，方便她近距离查看她的仪器，“这不是不让个人买的吗？你从哪里买到的？”
南毓任由她拉动椅子，“我有我的渠道。”
见南钲一心扑在仪器上，南毓开口问道，“你是过来找我算账的还是担心我糟蹋你药植的？”
“嗐，我相信毓爹就算糟蹋了也会给我找回一颗一样的放回去的。”南钲全然不提自己要找他算昨天骗自己一个人进去训练的事。
南毓把药植拉回来，“我帮你照顾了这么久的药植，你还担心我糟蹋你的药植？”她上课的时候可都是他在照看的。
“没有的事，我没说。”南钲点了一下头后又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你要怀疑我吗？”
眼看着她就要倒打一耙，南毓轻笑一声，“好吧，暂且信你一回。”果然孩子大了就不好玩了。
南钲摆弄了一会仪器，稀罕够了才坐下来问南毓，“我昨天训练的那个模式也是训练室里自带的吗？”
“不是，另一个设备上的，感觉怎么样？”
南钲回忆了一下，“里面的数据都是虚构的吗？”
“不是。”南毓搓了搓药植上刚冒出来的花瓣，“有没有看懂精神力攻击是什么样？”
“看懂了，可我暂时应该做不到。”南钲把药植抱了回来，轻手摆放在一个最高的架子上，“你进去过吗？”
他们一直在问她为什么不用药剂，她还没听到是什么药剂。
“没有。现在做不到没关系，大概有这么个认识就行。”南毓看着她摆放完药植，又开始单独为药植调配种植液。
南钲手里动作不停，“不是虚构的数据，那是哪里来的数据？里面的人精神力怎么都那么高。”
“不清楚，送来的人说那是真实的数据建构的。”南毓眼也不眨说着。
南钲放下手里的营养液，走到桌子前面，把南毓的椅子拉了回来，“你肯定知道，那是不是和帝国那边发生过的战争有关？里面说的药剂是不是我们联邦的那种禁售药剂？另一个战场是怎么样的？”
南毓耸耸肩，“不清楚呢。”
“模棱两可的回答，你犹豫了，你知道。”南钲走到他对面坐下，“你说过你不是单兵的，你是怎么有这种军方设备的？”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抢的吧。我现在确实不是单兵了。”南毓笑笑，“那你知道你老师林原在联邦是什么地位吗？”
“你在转移话题。”南钲有点点心虚指出他话里的漏洞。
南毓继续说：“八年前，林原在一场药剂师比拼中负责配制提升精神力的药剂，他配出来的药剂药性比帝国那边有着祖传药剂配方的药剂师配出来的高了几倍，你也要学这种吗？”
“我怎么没听过这事？”南钲不知道老师在明面上也配制过这种药剂。
“那年的禁售药剂在联邦的流通比其他年份翻倍了，联邦压下了这事，你不知道很正常。”
那一年的林原以十级药剂师首位学生身份配制出高级禁售药剂的事迅速让联邦药剂领域认识了他，联邦高层秘密发出数道命令让闻聿约束好自己的学生。
不管怎么说，联邦的态度很明确，拒绝任何提高精神力的药剂在联邦流通。
此后的林原就一直在第一军校里担任药剂学院副院长一职，没再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南钲不太确定，犹豫问道，“你，不想让我拜林老师当老师？”
南毓板着脸，“你一定要做他学生？”
南钲艰难地点点头，老师怎么不说他还有干了这种事，她连保密协议都背了，不做还能怎么办？
“联邦律法默写一遍交上来。”南毓说完站起来朝外走去，回头看见南钲苦着一张脸，嘴角没忍住勾起。
好吧，孩子大了也一样好忽悠，说两句就忘记自己要问的问题了。
……
“大半夜的你过来默写律法？闲的？”宁堂看着爬她窗的人缩在房间的沙发上举着光脑在那默写律法。
南钲放下光脑，“你知道不知道我老师做过什么吗？”
宁堂坐在床上，“林叔？会配禁售药剂？”
“你也知道？”南钲震惊，就她不知道吗？
“知道啊。”宁堂歪倒在床上，“这跟你大半夜抽风有关系吗？”
南钲点头，“有的，我家的老父亲好像不太喜欢我老师。”她就是察觉到了南毓对老师有不满才老实默写律法的。
“所以罚你默写律法？”宁堂贡献出自己的光脑，“需要帮你作弊吗？”
“不用，我有经验。”南钲再次写了起来，她要是作弊毓爹那边就能知道的。
宁堂把光脑放在一边，“你拜师之前没告诉他？”
“没，我当时没想太多。”毓爹很少反对什么，她想等放假的时候再当面告诉他的。
“那他人还挺好的。”有个会配禁售药剂的老师在联邦可不是什么好事，没有出路不说，能学的也只是理论知识，一般人压根就找不到能练手的药植。
“是很好。”南钲想起什么，从空间钮拿出一对重力环丢给她，“上次法肯星那个基地的季上将给了我两对，应该是有你一对的，师爷怕我们拿那个不安全，换成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