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又干了什么？”闻聿沉稳的声音在视频里响起。
林原抢过南钲的光脑，“不是，我都给你录上课视频了，我能做什么？”
这怎么上来就指责他？
“老师，是南钲在干什么，她现在都不想上课了，还对她老师我口出狂言，你不说她两句吗？”
闻聿看着视频里的南钲被他挤到一边，“你把光脑还给南钲，我问完她再收拾你。”
林原不可置信看着视频里的老师，再看看旁边满脸无辜的学生，把手里的光脑还给南钲，恶声恶气道，“给你！”
真的是，他都这么认真上课了，老师居然还怀疑他。
“师爷。”南钲笑着打了个招呼。
“嗯，说说你老师最近在做什么。”闻聿很怀疑林原在第一军校瞒着他做了什么，“你们是在实验室，门口？”
“我们刚下课过来，老师要教我配八级药剂了。”南钲看了眼不服气的老师跟师爷汇报。
闻聿点头，南钲确实也该学学怎么配八级药剂了，“他没有让你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没有。但是最近他想让我帮忙重新修订那个五级药剂入门的教材。”南钲见有机会马上就投诉了，“我还小，弄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是我们说好的！”林原小声警告她适可而止。
他帮南钲看一天数据分析组的数据，南钲帮他修订教材，虽然这是他单方面要求的，但南钲也没有提出异议。
南钲补充：“呃，是的，老师教我怎么配八级药剂，我帮他弄那个教材。”
“你把光脑给他。”闻聿沉声道。
林原不想接，退后两步，最终抵不过南钲的硬塞，“老师，师爷找你。”
“我是不是让你自己负责的？你让南钲做这个？你要是没学会怎么教学生就回来，我亲自教你！”闻聿念着南钲还在旁边，到底没说什么重话。
上次他安排了林原去那个项目，想着怎么也得待上一个月，没想到他一周弄完走人了，后来听说那个项目提前完成关闭了。
这个效率让他不得不怀疑林原是不是背着他还在研究那些禁售药剂。
他要自己研究也就算了，要是再带坏南钲，闻聿就真的考虑把人逮回来看着了。
“老师，你当年也是这么安排我的。”林原为自己争辩，当年老师不也给他安排一堆任务吗？
闻聿被他的偷换概念气到了，“我让你帮我做我的工作了？！我给安排的任务哪些不是你应该做的？！！”
他就没想过让他学生做他的事，他都不明白林原是从哪学来的，让南钲帮他修订教材，他怎么不把工资给南钲？
南钲退到角落里竖起耳朵，完了，老师要把师爷惹毛了。
林原强行为自己挽尊，“那我给南钲安排的都是她应该做的。”
“你说什么？！”闻聿眉头压低，沧桑的眸子就那么定定看着他，肉眼可见地在发怒的边缘了。
“没有，我说那教材我自己弄就行，不费什么事儿。”林原改口很快，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被他气出毛病就不好了。
闻聿语气平淡，下巴往后面的实验室抬了抬，“等下我让小乐找你，现在，把光脑还给南钲，然后滚进去。”
林原看老师在这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了，把光脑还给南钲前警告般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
南钲被他瞪了一眼，转头就跟师爷告状，“老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林原握紧双手，转过身带上假笑，温声道，“让你不要气你师爷，他……”就一把老骨头了。
“进去！”闻聿打断他的话，让他回实验室不要偷听。
林原心不甘情不愿推开实验室的门进去了。
“你跟我说实话，林原最近在做什么？”闻聿又问了一遍。
南钲心跳加快了一拍，“我平时就晚上和上课时间能见到他，出什么事了吗？”
“你老师上课的那个笑不对劲。”闻聿上次见他这么笑还是林原发觉他知道了林原在学校和他之间两头请假的时候。
林原顶着那个心虚但理直气壮，还带了点炫耀的笑任劳任怨给他当了几天助手，他就那几天安分了点，没有跟他争辩的，闻聿记忆深刻。
看到他发过来的上课视频，闻聿一下子就记起来了，当即找南钲确认。
“哪不对劲？”南钲没懂，虽然老师刚刚的笑看上去是有点装，但还是很自然的。
“你最近课多吗？”闻聿没有多说，“要是你在机甲单兵那边的课不多就多找你老师学，趁你现在还在学校多学点，至于你老师那些跟你学习无关的任务一律推回去就行。”
南钲不确定问道，“那师爷，我要盯着老师吗？”
“不用，我给他多安排点任务，总归还在学校里待着，应该闹不出什么。”闻聿转而问起南钲的学习情况。
问完后，闻聿思索了一会儿，“是不是你老师的方法不对，你又没常驻实验室忙什么，怎么会是能配出八级药剂了还不能把算法吃透的？”
他记得上次南钲过来就能没有这种情况，这更像是林原的毛病，凭感觉在实验室掌握配制过程，算法都是后面学的。
南钲微微抿唇，更小心说话了，她就是一句带过的话师爷都能猜到。
“那我要先停下来去把算法吃透再回来配制吗？”南钲诚恳问道。
“要。你不能学林原的毛病，他那是脑子不好使才不想学算法的。你先把算法学透再去学配制，不然你很难配出高品质的八级药剂。”
闻聿继续说，“我过段时间要去一趟中央星，到时候我再看看你的情况。”
林原在这上面的天赋不是别人能学的，南钲也不适合走林原的路，试错成本太高了。
南钲眨眨眼，“好的师爷。”
挂断视频后，闻聿把乐助理叫了进来，“南钲之前是不是和林原一起给我发了个数据夹的，帮我找出来，还有，把接下来林原那个实验室的项目全部给他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