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荣国府!
贾宝玉的婚事筹备闹得沸沸扬扬,贾母与王夫人日日围着贾宝玉的聘礼、婚宅打转,贾赦却懒得过问。
近来京城的空气愈发凝重,街面上常有陌生面孔游荡,官场暗流汹涌,隐隐透着一种不寻常的味道,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贾赦:那个小兔崽子啥时候回来啊?累死劳资了!
水溶:义父,没岳父有排面哦!
这些时日,贾赦暗中派遣心腹四处查探,竟发现所有异动的苗头,最终都指向了被监禁的太子!
他眉头紧锁,太子早已被圈禁,形同废人,怎么可能在暗中搅动风云?
太子:请为我发声!
这背后定然有人栽赃嫁祸,而布局之人的心思,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沉,那必定是贾政的野爹!
贾赦:要不把贾.太监.玉送去侍候他野爷?
贾.太监.玉:也请为我发声!
正当贾赦沉思之际,管家匆匆进来禀报:“老爷,兵部尚书秦大人府上派人来提亲了,说是想要求娶二姑娘。”
“来了两个婆子,正在荣庆堂见老太太呢!”
“提亲?娶迎春?见老太太?”贾赦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自从执掌荣国府、收回管家权后,他对迎春便疼宠有加,往日里受的委屈尽数补偿,早已将这女儿视作掌珠,岂容他人轻易觊觎?
“那人是谁?秦闻之的什么人?”
“来人说是秦大人的远房亲戚,姓孙,名叫孙绍祖。”管家答道。
贾赦指尖摩挲着桌面,心中疑窦丛生。
秦闻之不过一个兵部尚书,他向来未曾放在眼中,其远房亲戚又能是什么像样的人物?
京中闺秀众多,名门贵女比比皆是,对方为何偏偏盯上了迎春?这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怕是冲他贾赦,或是冲着荣国府来的!
“知道了。”贾赦沉声道,“先打发人告诉老太太,说此事需从长计议。”
管家领命而去,贾赦思忖片刻,让人去东跨院叫贾琏来。
如今王熙凤刚诞下麟儿,这贾琏正陪着媳妇坐月子,他倒要看看,这儿子能不能帮上点忙。
不多时,贾琏掀帘而入,贾赦抬眼一瞧,顿时气笑了。
只见贾琏身着锦缎便服,面色红润,体态较往日臃肿了不少,肚子微微隆起,整个人又白又胖,目测至少重了十斤。
“你这是坐月子,还是养猪呢?”贾赦打趣道,“凤丫头生儿子,倒把你养得这般滋润。”
贾琏嘿嘿一笑,摸了摸肚子:“父亲说笑了,这不是陪着凤丫头,吃好喝好嘛。”
贾赦收敛笑意,将迎春被提亲之事一五一十告知,沉声道:“那孙绍祖是秦闻之的远房亲戚,我总觉得此事蹊跷,你暗中去查查此人的底细,务必查得仔细些。”
贾琏一听有人觊觎自己的亲妹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敢打我妹子的主意?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去查,定要查得明明白白!”
贾琏:现在妹妹我护着,哪头猪敢碰!
他当即满口答应,转身便急匆匆地走了。
贾赦本以为此事需得几日才能有结果,没想到当天下午,贾琏便风风火火地冲回了书房。
刚一进门,他便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哐当”一声,茶杯碎裂,茶水四溅。
贾赦:???想造反!!!
“你发什么疯!”贾赦猛地一拍桌案,脸色沉了下来,“那是劳资的心爱之物,你说摔就摔?”
“父亲!他们欺人太甚!”贾琏气得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那孙绍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秦闻之远房的一个外甥,就是个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混账!”
贾琏:跟你说,看你疯不!
他喘了口气,继续怒吼道:“家里的妾室、通房一大堆,连府里稍有几分姿色的丫头都不放过,想方设法弄到手!更畜生的是,他还好打人,一喝多了就对小妾、通房拳打脚踢,拿人出气!”
“府里还有几个女子,竟是他强抢来的!他身上还有人命官司。这种人渣,也配娶我妹子?秦闻之这老混蛋,分明是想坑害咱们贾家!”
贾赦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他手中一直把玩着的一枚玉佩,被他捏得越来越紧,直到“咔嚓”一声,径直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贾琏:看吧!比我还疯!
“好你个秦大头!”贾赦阴沉着脸,声音冷得像冰,“竟敢算计到劳资的女儿头上,你给我等着!”
贾赦:劳资带兵打仗的时候,你才是个大头兵!现在欺负到劳资头上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秦闻之这是明着打迎春的主意,实则是想借此拿捏他,甚至可能与京城的暗潮有关联。
贾琏在一旁气得直跺脚:“父亲,这口气咱们不能忍!那孙绍祖就是个畜生,要是真把妹子嫁过去,岂不是推入火坑?秦闻之也太不是东西了,咱们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贾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此事急不得。秦闻之既然敢这么做,背后定然有人撑腰,说不定还与太子那桩疑案有关联。”
他眼神锐利,“你先继续盯着孙绍祖,收集他作恶的证据,越多越好。至于秦闻之,咱们慢慢来,总有让他付出代价的一天。”
贾琏点点头,咬牙道:“儿子明白!定要让那孙绍祖身败名裂,让秦闻之偷鸡不成蚀把米!”
父子俩商议完毕,贾琏怒气冲冲地离去,准备继续搜集证据。
贾赦独自坐在书房,看着地上碎裂的玉佩与茶杯,眸色沉沉。
正在这时,青竹急匆匆敲门进来:“爷,不好了!老太太同意姑娘的亲事了!太太现在已经赶过去了!”
贾赦:“什么?她怎么敢的?”
他冲到荣庆堂门口,正听到贾母道:“她一个庶出的,还想攀什么高枝,孙公子正正好。”
贾赦抬脚踹开门,怒喝:“你他娘的是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