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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邪司总部的地下档案库入口,石门在顾默身后缓缓闭合,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莫玲接过顾默递来的蚀灵盏,触碰到青铜灯座的刹那,她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她低头端详着灯盏,原本狰狞的人脸雕刻此刻已恢复古朴的沉寂。

灯口的漆黑敛去无踪,若非那深入肌理的阴寒气息尚未完全散去,几乎与寻常古物无异。

莫玲抬起头,看向顾默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了难以掩饰的震惊。

“你……!”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你竟能将它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蚀灵盏这类高危邪器,哪怕只是短暂接触,也会在使用者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怨念印记,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反噬。

档案记载中,那些曾短暂动用过蚀灵盏的前辈,无不是在事后出现后遗症,甚至有些当场就发疯的。

可眼前的顾默,除了衣衫上沾了些灰尘,气息平稳,眼神清明,丝毫不见被怨念侵蚀的迹象。

顾默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它的怨念虽强,但只要守住本心,不被其诱惑,便可控。”

莫玲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蚀灵盏放入特制的符文木盒中,然后扣紧锁扣。

“你可知,历代动用过蚀灵盏的人,最长也不过与其共处两日,且事后皆心智受损,险些入魔?”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你是第一个能在使用它之后,还能保持如此清明状态的人。”

顾默微微颔首,他对这些记载早有耳闻。 “莫大人,”

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认真。

“这蚀灵盏的特性,适用性极广,其吸收阴性能量的能力,对各类邪祟似乎都能起到克制作用。”

“我想申请长期调用此邪器。”

莫玲闻言,眉头立刻蹙起,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行。”

“镇邪司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长期调用高危邪器的先例。”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邪器本身就是规则扭曲的产物,蕴含着足以吞噬人心的怨念,短时间借用或许可控,但长期持有,无异于与虎谋皮。”

“你以为之前的记载只是危言耸听?”莫玲的目光沉了下来。

“那位与蚀灵盏共处两日的人,曾是镇邪司难遇的奇才,内功已臻十层圆满,意志坚定远超常人。

可即便如此,第二日时,他仍险些被灯盏中的怨念操控,亲手斩伤了三位同门。”

“你现在能克制,不代表永远能克制。人心是会变的,怨念的侵蚀也是潜移默化的。”

她将符文木盒推到书架深处。

“镇邪司不能开这个先例,更不能拿你的性命和可能造成的灾祸去冒险。”

顾默沉默了片刻。

他明白莫玲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镇邪司的规矩,是无数先辈用血泪换来的教训。

既然无法通融,他也不再坚持,只是心中那点对蚀灵盏实用性的惋惜,终究难以完全散去。

“我明白了。”顾默微微躬身,“是我考虑不周。”

莫玲看着他坦然接受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语气也缓和了些许。

“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规矩就是规矩,此事不必再提。”

她转身从柜台后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放在桌上:“这是你解决桂花巷血藤域的奖励,二百两纹银,点一下。”

顾默拿起布袋,入手的重量让他心中微动。

三天时间,二百两银子。

解决邪祟的回报,确实丰厚得超乎想象。

更重要的是,每次解决邪祟后,眉心那金色漩涡吸收的能量,都能让他丹田内的驳杂之力更加凝练,识海也愈发清明。

这不仅是赚钱,更是在修行。

顾默将银子收好,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多谢莫大人。”

他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档案库。

………

南城区的一家酒馆里,靠窗的桌旁围坐着几个身着镇邪司制服的男人。

商田唾沫横飞地比划着,脸上满是不屑。

“我跟你们说,那顾默能搞定血藤域,全是靠了莫大人给的邪器!不然就凭他那点能耐,连血藤的边都摸不到!”

周厉灌了口酒,砸吧着嘴附和:“就是!我就说他怎么可能这么快解决,原来是走了后门!用邪器赢了,有什么好神气的?”

柳兰眼神里满是讥讽:“依我看呐,他根本就是没本事,只能靠这些旁门左道!真要是论真功夫,十个顾默也抵不上商队您一个!”

“可不是嘛!”南五区的赵山也跟着点头。

“那蚀灵盏我也听说过,是镇邪司里数一数二的凶物,据说能吞噬一切阴邪能量。有这东西在手,换了谁去,都能搞定那血藤域!”

“没错!”商田拍着桌子。

“要是给我蚀灵盏,别说区区血藤域,就是再厉害几分的邪祟,我也能给它连根拔了!”

他越说越觉得憋屈,明明自己资历更老,功夫也比顾默扎实。

凭什么那小子就能得到莫大人的青睐,还能借到这么厉害的邪器?

“那小子肯定是偷偷给莫大人送礼了,不然哪有这种好事?”

一个亲信酸溜溜地猜测。

“哼,说不定是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商田冷哼一声。

“等着吧,他迟早会栽在那邪器上!”

周厉恶狠狠地说,“邪器反噬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到时候,有他哭的时候!”

“就是!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多久!”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充满了对顾默的贬低。

他们选择性地忽略了顾默能驾驭蚀灵盏的事实,也忘了自己面对血藤域时的狼狈。

在他们看来,顾默的成功不过是运气好,是走了捷径,根本不配得到那份荣誉和奖励。

酒馆里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些阴暗的心思染得浑浊起来。

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邻桌一个不起眼的酒客,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正着,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