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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三封城全体军民不分昼夜的奋战中,如沙漏般飞速流逝。

第一个十天过去。

三封城城墙加建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

沟内尖刺密布,被镶嵌在城墙内。

数十座新建的土坯箭塔拔地而起,像警惕的哨兵,俯瞰着远方的荒原。

根据探子传回的信息,林胡前锋已出现在四百里外的关隘,与当地溃军发生小规模接战,守军一触即溃。

东夷水师船只出现在澜江上游,距离三封城水路约五百里。

山越部族仍在消化铁壁关,但其斥候已渗透至西部山区边缘。

不知不觉第二个十天过去。

三封城的新扩建城墙不仅完成了三分之二进度,城墙本身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固。

城头每隔二十米就架设了一架重型床弩,边上摆放着,一根根蕴含锐金之气的符文弩矢,穿透力极强。

而城墙下,韩副将亲自督造的第二道防线。

由陷坑、矮墙和堡垒组成的立体防御体系,在距城一里处基本完成。

而此时敌情通报已经明了。

林胡主力十万虎军,其中三万为精锐铁骑,已抵达一百里外的平野,开始大规模驱赶俘虏、搜集粮草,预计准备兵临城下。

东夷先头部队约两万人,乘快船沿江而上,已在二百里外登陆,建立前进基地。

山越部族约十万战士,完成对西部山区的初步控制,其主力开始向三封城西侧山脉运动。

而到了此时秦家援军终于赶!

就在林胡前锋哨骑已经能远远望见三封城轮廓的时候,南方烟尘滚滚,一支军容严整、杀气冲霄的军队,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正是秦家承诺的一万援军!

为首大将秦烈,身高八尺,面容粗犷,一身玄黑色重甲,肩甲雕刻着狰狞的睚眦图案。

他手持一杆碗口粗的镔铁长枪,坐下是一匹神骏的赤焰驹,气息彪悍,竟是一位先天八层的强者!

而他身后的一万秦家军,更是让城头观望的西北军将士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万人,竟几乎看不到普通士兵!

他们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锐利如鹰,行动间步伐沉稳,气息绵长,赫然都有着内劲八层以上的修为!

这已堪称是武者组成的军队!

更令人瞩目的是他们的装备。

除了秦渊使者展示过的符文战刀,他们中还混杂着持着铭刻符文的厚重盾牌的刀盾手。

甚至还有约五百人的重甲步兵,全身都覆盖在暗沉色的符文板甲之下,如同移动的铁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在这一万精锐之中,更有十道气息尤为强横,如同鹤立鸡群。

他们分散在队伍的不同位置,装束各异,或持枪,或握剑,或背负长弓,但无一例外,周身都隐隐有天地灵气环绕,赫然都是先天五层境界的千夫长!

陈九在城头上看得直咂舌。

“这秦家,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吧?”

一万内劲八层以上的武者,十个先天三层千夫长!”

“这实力,都快赶上咱们西北军全部的家当了!”

周参军亦是面色凝重:“秦家底蕴,果然深厚。”

“初代人皇战神将之后,名不虚传,有他们相助,守城希望大增。”

杨业大帅亲自出城迎接,与秦烈把臂言欢。

秦烈言语直接,抱拳道:“杨大帅,秦某奉家主之命,率儿郎前来听候调遣!”

“这一万人,大帅可随意安排至最危险、最紧要之处!我秦家儿郎,没有怕死的孬种!”

就在秦家军抵达后的第十天,远方地平线上,烟尘遮天蔽日,如同席卷天地的沙暴,缓缓推进。

低沉的号角声如同蛮荒巨兽的咆哮,隔着数十里传来,依然震得人心头发麻。

林胡的十万虎军,到了!

他们并未急于攻城,而是在城外十里处,开始安营扎寨。

巨大的营盘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

旌旗招展,其中最显眼的是一面绣着狰狞虎头的白色大旗,代表着林胡王族直属的精锐——“虎骑”。

同日,西部山脉方向,升起了无数道狼烟。

山越部族的十万战士,从山林中涌出,占据了西面的所有制高点。

他们不善攻城,但却极其擅长山地作战和渗透,对三封城形成了巨大的侧翼威胁。

翌日,澜江方向,帆影重重。

东夷的战船密密麻麻地停靠在江岸边,超过八万东夷战士登陆,在城东方向建立了水陆联营。

他们装备着奇特的骨甲和弯刀,军中隐约可见穿着华丽鱼皮祭袍的祭司身影,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海腥味的气息。

三封城,已然被超过三十万异族大军,从三个方向,围得水泄不通!

但好在他们扩建的城墙,也刚好完成。

此时,城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逃无可逃,唯有死战!

杨业大帅与秦烈、周参军、韩副将等高级将领,日夜不休地在帅府推演沙盘,调配兵力。

秦家军的一万精锐被拆分开,大部分补充到了压力最大的东、北两面城墙,那五百重甲步兵更是被作为核心预备队,放在了最关键的位置。

秦烈本人则主动请缨,负责协防东城墙,直面东夷可能的主力进攻。

围城后的第二天夜晚,林胡大营,中军王帐。

身材魁梧如熊罴、披着华丽狼皮大氅的林胡大汗王劫吉,端坐在铺着白虎皮的主位上。

他面前,坐着两人。

一人身形高瘦,穿着用某种深海巨鱼皮鞣制成的紧身祭袍,正是东夷的海巫大祭司沧溟。

另一人则皮肤黝黑,身材精悍,穿着简陋的兽皮,脖子上挂着一串由各种毒牙和细小头骨串成的项链,是山越部族的领头人岩罕。

“两位,”劫吉率先出声。

“三封城就在眼前,杨业的人头,本王志在必得,说说吧,怎么打?”

沧溟祭司应道:“劫吉大汗,不必心急,这座城,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固,硬攻,损失太大。”

“我观察过,他们的防御重点在面向平原的北面和东面。”

“城墙坚固,弩箭犀利。”

“但是西面靠山,城墙相对低矮,而且,山林茂密。”

岩罕眼中闪烁着山民特有的狡黠和残忍。

“西面的山,是我的地盘。”

“我的战士,可以像猿猴一样爬上最陡峭的悬崖。”

“给我三天时间,我的儿郎能渗透进去,从里面打开西门。”

劫吉眯起眼睛:“有把握?”

岩罕舔了舔嘴唇:“七成。”

“但需要你们在正面施加足够的压力,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沧溟祭司接口道:“不仅如此。”

“我的海鬼士擅长潜行和水战。”

“澜江有一条支流,穿过城东南角,虽然狭窄,但足以让我的精锐小队趁夜泅渡,从水门或者防守薄弱处潜入,制造混乱,配合岩罕头人的行动。”

他看向咄吉:“至于大汗您的虎骑,则在北门外摆开阵势,做出主力强攻的态势。”

“一旦城内火起,西门或水门被打开,您的铁骑便可长驱直入!”

劫吉将手中的骨头扔进火堆,他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很好!就这么办!”

“岩罕,西门交给你!沧溟,水路由你负责!本王亲自在北门,给你们敲响进攻的战鼓!”

“三日后,黎明时分,同时发动!”

“我要让这三封城,成为杨业和所有敢于反抗者的巨大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