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总部的装备室里，金属碰撞声清脆如刀。林凡蹲在地上，将最后一枚“隐息丹”塞进战术靴的暗袋——这是叶轻眉用江南百年老参炼的，能屏蔽龙魂气息三小时。他抬头时，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滴在战术背心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林顾问。”
通讯器里传来楚老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林云飞动了。”
林凡的手指顿了顿，直起身子：“他做了什么？”
“散布谣言。”楚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说你是龙魂叛徒，勾结外敌要偷取京都龙脉。现在总部论坛里全是骂你的帖子，连几个老成员都来问我，要不要暂停你的权限。”
林凡的眉峰拧成结。他摸出战术平板，调出龙魂内网——果然，置顶帖子的标题刺眼：“青龙使林凡，竟是林家安插的棋子！”下面的回复里，有质疑，有谩骂，甚至有人@他“滚出龙魂”。
“我明白了。”林凡关闭平板，声音冷得像冰，“他怕我去救母亲，所以先下手为强。”
“我让影卫去澄清。”楚老说，“但你还是要小心——林家那边，已经把听雨轩的守卫从二十人增加到四十人，还调了两个异能者过来。”
林凡的手指摩挲着战术背心上的“青龙使”徽章：“谣言越多，他们越不会怀疑我是来救人的。”他顿了顿，“我明天凌晨行动，趁换岗间隙进去。”
“不行！”楚老急了，“现在林家戒备这么严，你进去就是送死！”
“可我母亲在里面。”林凡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被揉皱的纸，“她被锁了二十年，我不能再等。”
通讯器里沉默片刻，传来楚老的叹息：“好。我让影卫提前潜入，在听雨轩后墙接应你。但你要记住——”
“我知道。”林凡打断他，“活着出来。”
林家老宅，林云飞坐在书房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论坛热度，嘴角扯出一抹阴笑。他身边的心腹递来一杯红酒：“少爷，谣言已经传开了，龙魂内部好多人都骂他。”
“不够。”林云飞晃着红酒杯，猩红酒液在杯壁留下痕迹，“再去散布点更狠的——说他要杀光林家的人，抢龙脉。”
“是。”心腹转身要走，却被林云飞叫住：“还有，把玄甲卫的换岗时间改成寅时三刻，比原来早一个时辰。”
“少爷，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就是要明显。”林云飞冷笑，“让他以为我们怕了，放松警惕。等他闯进来，正好掉进‘噬魂阵’。”
心腹点头，退出书房。林云飞望着窗外的月亮，指尖划过桌上的照片——那是林凡小时候被推下悬崖的样子。“林凡，你以为你能救你妈？”他对着照片低语，“等你进去，就是你的死期。”
林凡是在凌晨三点出发的。他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背着战术背包，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龙魂的影卫早已在林家外围接应，递给他一个微型监听器：“林顾问，玄甲卫寅时三刻换岗，我们会在后墙等你。”
“好。”林凡戴上监听器，转身走向林家老宅的后山。
山路崎岖，他却走得极稳。龙瞳开启，他能看清黑暗中每一根草的晃动——林家的“困仙阵”已经启动，阵法波动像涟漪般扩散，却被他用龙皇真气屏蔽在外。
寅时三刻，换岗的动静传来。林凡摸到听雨轩后墙，指尖贴在砖石上——龙瞳看到，墙内的“锁龙阵”正闪着微弱的红光，每过半分钟亮一次。
“影卫，动手。”他低声说。
后墙传来轻微的爆破声，一块砖石被炸开。林凡闪身进去，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他望着前方的听雨轩，窗子里透出微弱的光——那是母亲房间的灯。
“娘。”他轻声说，摸出怀里的照片——那是叶轻眉给他的，秦婉如年轻时的样子。
突然，监听器里传来影卫的急呼：“林顾问，有异能者过来了！”
林凡的瞳孔骤缩。他抬头，看见两个穿黑袍的人正往这边走，手里拿着探测仪——是林家的“噬魂者”，能感知龙皇血脉的气息。
“来得正好。”林凡冷笑，指尖凝聚起龙皇真气。
他躲在假山后，等两个噬魂者走近，突然冲出去！龙皇真气化作金色光束，直接轰碎了其中一人的探测仪！另一人反应过来，挥拳打过来，却被林凡的匕首刺穿肩膀！
“你是谁？！”受伤的噬魂者嘶吼。
“林凡。”他冷冷道，“来救我母亲的。”
这时，听雨轩的窗户突然打开。林凡抬头，看见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站在窗边——她的头发白了大半，脸上布满皱纹，却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
“凡儿……”她的声音沙哑，带着颤抖。
林凡的血瞬间沸腾。他望着母亲，泪水模糊了视线：“娘，我来了。”
而此时，林家老宅的警报声响起。林云飞的笑声从书房传来：“终于来了……”
林凡抱着母亲，听着外面的警报，心里却异常平静。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凶险，但只要母亲在他身边，他就无所畏惧。
“娘，我们回家。”他轻声说，扶着母亲走出听雨轩。
窗外的月亮更亮了，照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而林家的阴谋，也在这月光下，渐渐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