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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人间清醒:资治通鉴智慧 > 第531章 蜡烛照不亮的皇宫:一场因“选太子”搞砸的皇权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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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蜡烛照不亮的皇宫:一场因“选太子”搞砸的皇权大戏

元嘉三十年的建康城,皇宫里的气氛比腊月的玄武湖还冻人——不是因为天冷,是宋文帝刘义隆正对着“立储”这道选择题抓头发。满朝文武都知道,老皇帝这几年像揣了块烫手山芋,太子之位悬着,连御花园的麻雀都敢在朝堂屋檐下蹦跶,仿佛在看皇家笑话。

要说这选择题难在哪?难就难在“候选人”各有靠山,还都是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主。吏部尚书江湛第一个跳出来,捧着奏折跟文帝掰扯:“陛下,南平王刘铄那可是文武双全!您看他去年镇守江陵,把蛮族部落治得服服帖帖,连马都不敢随便啃老百姓的庄稼,这才是储君的料子啊!”说这话时,江湛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夜明珠——倒不是刘铄真有这么神,实在是他闺女嫁给了刘铄,要是女婿当了太子,他这老丈人往后在朝堂上走路都能横着走。

这边江湛还没把刘铄的优点数完,尚书仆射徐湛之就揣着点心匣子进了宫,一屁股坐在文帝旁边的软榻上,比江湛还热络:“陛下别听老江的!随王刘诞才是真靠谱!您忘了去年蝗灾,他在会稽郡组织百姓挖渠引水,硬是把绝收的地救了一半,这民心所向啊!”徐湛之边说边给文帝递蜜饯,心里打得比算盘还精——他的女儿嫁给了刘诞,这太子位要是落到刘诞头上,他们徐家就是未来的皇亲国戚,地位稳如泰山。

文帝拿着两个大臣的奏折,左看右看,头都快大了。他一会儿觉得江湛说得有道理,刘铄沉稳,镇得住场子;一会儿又觉得徐湛之没说错,刘诞得民心,将来能把江山坐稳。就这么犹犹豫豫了半个月,朝堂上都开始传闲话了,有人说江尚书要当国丈,有人说徐仆射要掌大权,连御膳房的厨子都敢偷偷议论:“陛下再不定,咱们都要不知道该给谁准备庆功宴了。”

这时候,有个明白人站了出来——侍中王僧绰。这王僧绰是个直性子,还特别懂历史,没事就翻《汉书》《后汉书》,知道当年汉武帝因为立储犹豫,差点闹出“巫蛊之祸”。他看文帝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就找了个没人的机会,跟文帝恳切地说:“陛下,立储这事儿跟别的不一样,要么定,要么不定,最忌讳的就是‘再想想’。您看前朝,多少祸事都是因为储位悬空引起来的?现在大臣们都各怀心思,皇子们也都盯着这个位置,再拖下去,万一有人忍不住动歪心思,到时候可就不是选太子的问题了,是江山能不能保住的问题啊!”

王僧绰说得情真意切,文帝也知道他是好心,可就是下不了决心。他总觉得“再等等或许有更好的办法”,又怕定了一个,另一个皇子不高兴,更怕大臣们有意见,就这么把王僧绰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依旧天天拿着奏折叹气。

可立储这事儿毕竟是国家大事,文帝也不能总自己憋着想,就天天晚上叫徐湛之来寝宫密谈。为了防止有人偷听,文帝也是下了血本——每次徐湛之来,他都让小太监举着蜡烛,绕着寝宫的墙壁走三圈,连墙角的老鼠洞都要照一遍,生怕有谁藏在暗处听墙角。有一次小太监举蜡烛举得手酸了,稍微晃了一下,文帝立马紧张地问:“是不是有声音?再照仔细点!”吓得小太监差点把蜡烛扔地上,心里嘀咕:“陛下这是防贼呢,还是防自己人啊?”

就这么密谈了十几天,文帝觉得自己跟徐湛之把所有细节都商量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拍板。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泄密”——他居然把跟徐湛之商量的立储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宠妃潘淑妃。

这潘淑妃是文帝最疼爱的妃子,平时文帝有什么烦心事都愿意跟她说,觉得后宫里就她最懂自己。可文帝忘了,潘淑妃还有个身份——皇子刘浚的生母。刘浚这孩子平时不怎么讨文帝喜欢,做事毛毛躁躁的,文帝从来没把他当成立储的候选人。潘淑妃一听文帝要立的不是自己儿子,心里立马慌了,她想:“要是别的皇子当了太子,将来我儿子还能有好果子吃吗?不行,我得赶紧告诉我儿子!”

当天晚上,潘淑妃就偷偷把刘浚叫到自己宫里,把文帝的计划全盘托出,还哭哭啼啼地说:“儿啊,你爹要立别人当太子了,咱们娘俩以后可怎么办啊?你可得想个办法!”刘浚本来就对太子位有点想法,只是知道自己没希望,现在一听这话,又惊又怕,还带着点侥幸——惊的是父皇居然已经有了计划,怕的是自己将来没好日子过,侥幸的是自己提前知道了消息,或许还有转机。

刘浚也没敢耽误,连夜就派人去给皇兄刘劭送信。这刘劭是文帝的长子,按道理来说,太子位本来就该是他的,可他平时太骄横,还偷偷搞点巫蛊之术,想咒文帝早点死,好自己当皇帝,文帝早就对他不满了,这次立储根本没考虑他。刘劭接到刘浚的信,气得把茶杯都摔了,拍着桌子骂:“好你个老东西!我是长子,你不立我就算了,还想立别人?行,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刘劭也不是光会发脾气的人,他立马就把自己的心腹陈叔儿和张超之叫来了。这陈叔儿是个谋士,平时就喜欢给刘劭出些歪点子;张超之是个武将,力气大得能举起千斤石,对刘劭忠心耿耿。三人关在屋里,密谋了一整夜。陈叔儿先开口:“殿下,现在陛下要立别人当太子,咱们要是再等下去,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依我看,不如先下手为强,咱们带点人冲进皇宫,把陛下控制住,到时候太子位还是您的,谁敢说个不字?”

张超之也跟着附和:“是啊殿下!我手下有几十个兄弟,都是能打能杀的,只要您一句话,咱们今晚就能动手!到时候冲进寝宫,先把徐湛之那老小子杀了,再逼着陛下下旨立您为太子,大事可成!”

刘劭本来就有谋反的心思,被两人这么一撺掇,更是下定了决心。他咬着牙说:“好!就这么办!你们赶紧去准备,今晚三更,咱们就在皇宫门口汇合,谁要是敢走漏风声,我第一个宰了他!”

当天晚上,建康城的月亮被乌云遮住,皇宫里静得只剩下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三更时分,刘劭带着陈叔儿、张超之和几十个心腹,拿着刀枪,偷偷摸进了皇宫。因为刘劭是皇长子,守卫皇宫的士兵一开始没多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劭的人已经冲到了文帝的寝宫门口。

此时文帝还在跟徐湛之商量立储的事,蜡烛还亮着,两人正凑在桌子上看奏折。突然,寝宫的门被一脚踹开,张超之带着人冲了进来,手里的刀闪着寒光。文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指着他们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徐湛之反应快,赶紧想拔剑,可刚摸到剑柄,就被张超之一刀砍倒在地。

刘劭跟着走了进来,看着惊慌失措的文帝,冷笑着说:“父皇,您不是想立别人当太子吗?现在您再想想,这太子位,到底该是谁的?”文帝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的犹豫和泄密,引来了杀身之祸。他看着眼前的儿子,心里又悔又恨,可已经来不及了。没过多久,皇宫里就传出了文帝驾崩的消息,一场因为立储犹豫引发的叛乱,就这么血淋淋地发生了。

司马光说

《资治通鉴》里写这段的时候,司马光特意加了句“犹豫者,事之贼也”——文帝这事儿,错就错在“不果断”。立储本是国之根本,要么按礼法立长子,要么按贤能选皇子,他偏要在两个候选人之间摇摆,还把机密告诉宠妃,这不是把刀柄递到别人手里吗?再说王僧绰都把前朝的教训摆出来了,他还是不听,最后落得个身死国乱的下场,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害了自己。

作者说

这场叛乱看似是“立储争议”引发的,其实藏着一个更有意思的逻辑:权力场上的“信息保密”,从来不是“举烛照墙”能解决的,而是“不制造可泄露的缝隙”。文帝以为举着蜡烛查墙就能防窃听,却忘了最该防的是自己的“情感软肋”——他把机密告诉潘淑妃,本质上是把权力决策和私人感情混在了一起。就像现在有人在工作中把核心方案告诉“信得过”的朋友,最后方案被泄露,反过来怪“朋友不仗义”,却没想想:把专业事交给私人感情来担保,本身就是在埋雷。

更有意思的是“犹豫”的代价。文帝总觉得“再等等能更好”,却没意识到:在权力的天平上,“不确定”本身就是一种危险——它会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于是江湛、徐湛之忙着押注,刘浚、刘劭忙着破局,最后所有人都被拖进了混乱的漩涡。这像极了生活里那些“迟迟不做决定”的人:想换工作又怕新工作不好,想分手又怕遇不到更好的,最后要么被工作“淘汰”,要么被感情“消耗”,其实都是被“犹豫”绑住了手脚。

本章金句:犹豫是给风险递刀,泄密是给敌人开门,皇权场上的错步,从来没有回头路。

如果你是文中的角色,你会怎么选择?若是文帝,你会果断立储还是继续权衡?若是王僧绰,你会再劝文帝还是抽身自保? 快来说说你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