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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HP:伊万斯家的长子 > 第50章 番外:槐蜜与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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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槐蜜与布娃娃

科克沃斯的雨总缠缠绵绵的,把安全屋门口的老槐树浇得发亮,叶子上的水珠顺着枝桠滴下来,在窗台上砸出小小的湿痕。

多克罗特盘腿坐在地板上,面前摊着个拆开的麻瓜收音机,外壳掉了漆,露出里面缠得歪歪扭扭的线圈,这是他重生后才对麻瓜零件生出的兴趣,总想着能不能把魔法和这些金属玩意儿凑在一起,做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你的手指再碰那个电容,下一秒它就要炸了。”

斯内普的声音从灶台边传来,带着苦艾魔药的清苦气息。

他穿着件深灰色的麻质长袍,袖口挽到小臂,正用长柄勺轻轻搅动锅里的药液,淡绿色的蒸汽袅袅升起,在他的黑发上凝了层薄雾。

多克罗特接过他递来的陶碗,碗里的修复魔药还冒着热气,沉底的槐树叶是从门口槐树上摘的和蜘蛛尾巷那棵老槐树的叶子一模一样。

指尖碰到温热的碗壁时,一段尘封的记忆突然涌上来:

那是他十一岁那年的夏天,也是这样的雨天,他和斯内普蹲在蜘蛛尾巷的破屋檐下,面前摆着的不是收音机,而是佩妮不要的旧布娃娃。

那娃娃的粉色裙子破了个洞,眼睛掉了一只,是佩妮嫌它旧了丢在路边。

斯内普蹲在那里,手里捏着一根细细的麻线,正笨拙地往破洞上缝,指尖被针扎出了个小红点,却还是皱着眉,专注得很。

“这样缝对吗?”他抬头问,黑眼睛里带着点不确定,“我妈妈说,魔法能修好东西,但我还没学会那么复杂的咒。”

多克罗特凑过去看了看,笑着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帮他擦掉指尖的血珠:

“要回针缝才不会掉,像你尝试上次熬魔药时,非要把水仙根粉末和艾草一起加,顺序错了就会糊锅。”

斯内普的耳朵瞬间红了,却没反驳,只是按照他说的,慢慢回针缝起来。

那天他们没把娃娃的洞缝得多好看,却分享了一块偷藏的槐蜜糕,是佩妮做的,多克罗特偷偷带了两块,用油纸包着,甜丝丝的味道混着雨气,成了蜘蛛尾巷最清晰的夏天记忆。

斯内普总说佩妮做的太甜,却每次都把自己那块的杏仁碎挑给多克罗特,说“你比我喜欢甜的”。

“发什么呆?伤疤又痒了?”

斯内普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多克罗特喝了一口魔药,苦味在舌尖散开,后背那道淡红色的伤疤(满月夜被诅咒黑雾烫伤的)像是被温水浸过,痒意慢慢退了下去。

他把碗放在一边,拿起收音机里那根断了的线圈,突然笑了:

“还记得蜘蛛尾巷的布娃娃吗?你缝破洞时扎了手,却非要逞强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结果晚上偷偷用冷水冲了半天。”

斯内普的指尖顿了顿,正准备去拿螺丝刀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一点眼睛,声音低了些:

“记得。后来你把那个娃娃藏在你家阁楼,说等佩妮不生气了,就还给她。”

多克罗特把线圈递给他:

“佩妮现在还留着那个娃娃呢,上次去女贞路,我看到它摆在她的梳妆台上,破洞被她补得整整齐齐,还换了新眼睛。”

斯内普没说话,却接过线圈,用魔杖尖轻轻点了点断口处。

铜丝瞬间变得柔软,他手指灵活地把断口缠在一起,缠了三圈,动作熟练得像是练过无数次。

多克罗特看着他的侧脸,灯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突然想起霍格沃茨入学后的第一次冲突:

那是在走廊里,詹姆斯带着小天狼星和彼得走过,看到斯内普怀里的魔药课本,故意撞了他一下,课本掉在地上,书页被踩上脚印。

“哟,这不是斯莱特林的‘鼻涕精’吗?”

詹姆斯的声音带着嘲讽,小天狼星在旁边笑着踢了踢课本,

“还学魔药?你妈妈的魔药水平,也就配给麻瓜治病吧。”

那时他刚分到斯莱特林,就在斯内普身后几步远。

没等斯内普反驳,他已经上前一步,把课本捡起来,挡在斯内普身前:“道歉。”

詹姆斯愣了愣,大概没料到这个“麻瓜出身”的新生敢开口,最后骂了句“疯子”,带着人走了。

后来斯内普蹲在走廊里,一点点擦着书页上的脚印,小声说“谢谢”,手指却在偷偷帮他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

“下周三去马尔福庄园,我自己去就行。”

多克罗特突然开口,手里捏着一个新的电容,是斯内普昨天从麻瓜旧货市场买回来的,外壳锃亮,显然是特意挑的,

“卢修斯邀请的是‘约翰·史密斯’,你要是以教授身份跟着,反而会让他起疑。”

斯内普缠线圈的动作没停,声音却冷了些:“我在庄园外的槐树下等你。如果超过两个小时没出来,我就进去。”

多克罗特知道,他是在说“不会让你像前世那样出事”。

尖叫棚屋的画面闪过脑海:

他倒在冰冷的地上,后背的血染红了枯草,最后看到的是斯内普冲过来的身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喊着他的名字。

重生后在墓园重逢,斯内普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他们一起在蜘蛛尾巷长大,他死了十五年,斯内普却还守着那些关于槐蜜、布娃娃和雨天的记忆。

“我能应付。”

多克罗特把电容装到电路板上,

“我有你给的符文笔记,还有音速起子。卢修斯想要的是残魂线索,我不会露马脚。”

斯内普终于抬头看他,黑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却伸手碰了碰他的头发,动作很轻,像小时候在蜘蛛尾巷,他帮他擦掉脸上的雨珠时那样,带着点不自然的温柔。

“别逞强。”他说,“如果卢修斯逼问,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让你去帮忙拿魔药材料。”

多克罗特点点头,突然发现收音机的外壳里夹着一张小纸条,是用铅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是他重生后写的。

他没告诉斯内普,只是把纸条折成小块,塞进了长袍的内袋里。

雨还在下,壁炉里的火苗跳动着,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叠在一起。

多克罗特按下收音机的开关,里面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接着是一段麻瓜的钢琴曲,调子很轻,像蜘蛛尾巷的槐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修好了。”多克罗特笑着说。

斯内普的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却又忍住了,只是拿起旁边的螺丝刀,假装在收拾零件:

“麻瓜的东西,也就这点用。”

但多克罗特知道,他是高兴的。

就像小时候,他们蹲在蜘蛛尾巷的屋檐下,虽然没把布娃娃缝得多好看,却因为一块槐蜜糕笑得很开心;

就像现在,他重生后对麻瓜零件生出新兴趣,斯内普嘴上嫌弃,却还是陪他蹲在地板上缠线圈。

不管是过去的布娃娃,还是现在的收音机,变的是手里的东西,不变的是两个人之间,那藏在槐蜜与时光里的、永远不会褪色的羁绊。

雨渐渐小了,阳光透过云层,在窗台上投下一缕光。

多克罗特看着斯内普手里的线圈,突然觉得,不管是前世的蜘蛛尾巷,还是今生的安全屋,只要身边有这个人,那些关于疼痛和不安的记忆,都会被这些温暖的小事,慢慢融化成槐蜜一样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