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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沉吟片刻,正色道:“如果由你负责全国粮食调度工作,你会如何安排?”

杨木知一时怔住。

这问题太过重大,他不敢轻易接话。

眼下正值粮食定量初期,南北饮食习惯迥异——北方人喜面食,南方人好米饭。

各省粮食产量不均,城镇的供给全靠农村调运。

要统筹全国粮食物资,实非易事。

调度得当,各地温饱无忧;若有差池,不是浪费就是 。

这差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影响前程。

正因如此,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才会亲自登门求教。

缘由说来简单:杨木知曾为杨正诚出谋划策,建议以抓生产来管理轧钢厂。

杨正诚将此事汇报给大领导时,顺便提及了杨木知对国事的独到见解,这才引得大领导亲自来访。

杨木知摆手推辞:“大领导,我一介平民,哪懂这些军国大事?”

杨正诚打圆场:“老弟,这位是你大哥的上级,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大领导笑着催促:“说说你的想法。”

杨木知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不知您原本作何打算?”

大领导思索道:“豫、鲁、皖三省产粮丰饶,我打算重点督查地方工作。”

“恕我直言,此策欠妥。”

杨木知摇头。哦?”

大领导挑眉,“愿闻高见。”

杨木知分析道:“这三省虽为产粮大省,但人口同样稠密。

尤其是河南,人口占全国近一成,本地消耗巨大。

即便亲赴督办,恐也难有盈余。”

“那依你之见?”

大领导眉头紧锁。

杨正诚插话:“老弟快别卖关子了。”

杨木知微微一笑:“诸位忽略了真正的粮仓——东北。”

没错,正是东北。

在杨木知记忆中,后世黑龙江常年位居全国粮产榜首。

此时东北虽未显山露水,实则黑吉两省早就是隐形的产粮重地。

只因黑土地广人稀,战乱年代百姓惯于储粮自保。

以豫黑两省相较:中原人均耕地不过数亩,关外人均却达百亩之巨。

待到七八十年代,虽仍实行定量供应,但东北农家赠友动辄万斤粮——毕竟沃野千里,遗落谷穗都懒得拾取。

直到市场开放后,东北粮仓的真正实力才为人所知。

肥沃的黑土地,向来是块宝地。

大领导沉吟道:东北的粮食产量似乎不太理想。

杨木知微微一笑:您可能是没看清全貌。

大领导眯起眼睛:你是说,这里的粮食账目有问题?

杨木知摇摇头:这话我可没说。

赵得好接话道:等开春了,我亲自下去走访。

呵......

杨木知笑而不语,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

东北的粮食若能妥善调配,对大领导来说可是大功一件。杨老弟,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听说你医术高明,我想......

提到这个,大领导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您直说无妨。杨木知道。这个......大领导面露难色,朝杨正诚使了个眼色。

杨正诚低声道:大领导和我是同样的问题。

大领导窘迫地点点头。原来是肾虚啊!

杨木知忍俊不禁,没想到大领导也有这毛病,莫非当官的都容易肾虚?

咳咳咳......

大领导额头沁出汗珠。

关乎男人颜面的事,任谁都没法淡定。

毕竟大领导也是个寻常男子。小问题,给您扎几针就好,保证让您重振雄风。

那太好了!

大领导搓着手,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待他坐定,杨木知开始施针。

一刻钟后,大领导浑身暖流涌动,恨不得立刻回家一展雄风。太神了,杨老弟真是华佗再世。

陈老哥,小弟也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尽管说!只要老哥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杨木知笑道:小事,就是想请您写两封推荐信。

这还不简单,拿纸笔来。

早就备好了。

不多时,两封推荐信一挥而就,大领导郑重地盖上了印章。

到了他这个位置,这枚印章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夜幕降临。

陈雪茹气呼呼地回到家,徐慧真紧随其后。雪茹,谁惹你生气了?杨木知关切地问。还不是那个廖玉成,要在街道大会上罢免我。

绸缎庄明明是我的产业,要不是公私合营,哪轮得到他指手画脚。陈雪茹愤懑道。

这个廖玉成,胆子倒是不小。

杨木知沉下脸:具体怎么回事?

徐慧真解释道:明天要开每月例行的联合大会,范金有和廖玉成联手,准备在会上撤我们的职。

杨木知挑眉:他们凭什么?

陈雪茹越说越气:范金有把慧真的酒馆经营得一塌糊涂,不是在酒里掺水就是得罪客人。

廖玉成更过分,不仅私拿布料衣物,还贬低我的设计,最近竟然想换掉绸缎庄的老招牌。

我们去找街道办反映情况,要求撤换他们。

没想到他们倒打一耙,反要在大会上罢免我们。

木知,现在该怎么办?陈雪茹急得直跺脚。

杨木知问道:“他们只是公方代表,应该无权开除你们吧。”

徐慧真回答:“确实没有,但事情如果闹到联合大会上就麻烦了。

那些公方代表串通一气,真要开除个人,我们确实无计可施。”

杨木知继续问:“联合大会都有哪些人参加?”

徐慧真说:“一半是公方代表,一半是我们这种店铺的原主人。”

杨木知道:“人数相当,你们未必会吃亏。”

陈雪茹摇头:“我们肯定处于劣势。

公方代表们立场一致,必定支持廖玉成和范金有。

而其他原店主都畏惧公方代表,没人敢得罪那两人。

到时候投票,要么赞成,要么弃权,我和徐慧真毫无胜算。”

“廖玉成现在在哪里?”

杨木知问。

徐慧真答道:“他和范金有正在我酒馆喝酒,听说今晚他们设宴请客。”

“明白了!”

杨木知点头,廖玉成和范金有想要打压陈雪茹和徐慧真,自然需要拉拢其他公方代表,请客吃饭是必然的。

杨木知看了看焦急的二人,从怀里拿出两个信封递给程雪茹:“明天联合大会开始前,把这个交给街道办领导,记住,千万别打开。”

“这是什么?”

徐慧真好奇地问。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雪茹,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

杨木知拎起鸟笼,离开了四合院。

不久后,杨木知驱车来到大前门酒馆。来,干杯!我敬各位一杯。”

“哈哈哈,干杯!”

里面热闹非凡,范金有和廖玉成带着十几个人在饮酒作乐。

杨木知走过去,在旁边的位置坐下,点了二两白酒和一碟花生米,独自小酌。

一位公方代表问:“玉成,金有,你们真决定明天开除陈雪茹和徐慧真?”

廖玉成冷笑一声:“陈雪茹就是个刺头,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必须开除。”

范金有附和道:“没错,徐慧真也一样,别看她俩是女人,可不好对付。”

另一人小声说:“徐慧真和陈雪茹以前都是有名的人物,开除她们会不会有麻烦?”

廖玉成大笑道:“怕什么?现在是公私合营,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咱们街道上的事,现在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那倒也是,喝酒喝酒!”

“干杯!”

众人推杯换盏,不久便醉意朦胧,言语愈发无忌。

范金有眯着眼问:“我说廖玉成,陈雪茹那么漂亮,你就舍得赶她走?难道对她没点想法?”

廖玉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怎么没有?那娘们,我做梦都想得到。”

突然,一个酒坛飞来,狠狠砸在廖玉成头上。 ,谁偷袭我?!”

“是他!”

“胆子不小,兄弟们,教训他!”

十几名公方代表一拥而上,将杨木知团团围住。

砰砰砰……

酒馆内瞬间乱作一团,不断有人被打倒在地。

短短片刻,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号人,个个鼻青脸肿。

范金有和廖玉成被杨木知重点关照,打得满脸是血,五官都快移了位。是你!”

范金有看清杨木知的脸,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当初那群敌特就是栽在这人手里,连他们都扛不住,自己这些人更不是对手。 !我们是公方代表,你打人就是犯罪!”

廖玉成勉强站起来,壮着胆子吼了一句。

杨木知直接揪住他衣领:“刚才,你说想睡谁?”

“陈、陈雪茹……”

廖玉成声音发颤。

杨木知斜了范金有一眼:“告诉他,我是谁?”

范金有脸色难看:“这是杨木知,陈雪茹的男人。”

廖玉成脑子嗡的一声。

当着人家丈夫的面扬言要睡他媳妇,这顿打挨得不冤。

几个公方代表面面相觑,全怂了。

廖玉成嘴贱在先,这事儿闹大他得背流氓罪的锅。

堂堂公方代表,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你敢动我,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廖玉成还在嘴硬。呵!”

杨木知眼神一冷,“早就想收拾你了,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抄起春凳抡下去,咔嚓一声——凳子碎了,廖玉成的腿也断了。啊!我的腿!快去报案!我要他坐牢!”

廖玉成惨叫连连。

其他人都吓呆了,谁也没想到杨木知真敢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