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拿什么奉献给你 > 第446章 夏日私语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他说:“我知道为啥,因为你爱我呀!你想在我心里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宝贝,咱都不是神,是人,是人就会有各种人的需要,有需要并不损害你在我心里的形象。”

她笑:“是这样吗?我自己并没意识到,我那时就是说不出口,现在自然而然就说出口了。我记得那时候看金庸的《射雕英雄传》,他写周伯通在桃花岛,各种拉屎放屁,看着真是痛快呀,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书中人物有这些生理需要。对,之前在《三国志》里看到刘备出恭,回来流泪叹息,说自己‘髀肉生’,也觉得很亲切,虽然这人假的很,毕竟他出恭了。”

他听得咯咯笑,说:“宝贝,我觉得你就是书看太多,看得影响了拉屎放屁,以后少看点儿。”

她笑:“还真是的,中学时学校老师、家里我爸,各种围追堵截不让看课外书,只有在家上厕所时可以插着门,在里面放心大胆地大看特看,所以我每次大厕都拿一个小板凳进去,在里面趴着看,最后养成坏毛病,一是必须看书才能拉出屎,二是至少要拉半小时,搞得我妈忧心忡忡,担心我病了。”

他“咯咯”笑完,问:“我看你现在不这样啊?”

她说:“我看到李敖说他因见过胡因梦在厕所便秘的样子,就不再爱她,吓得不敢再蹲厕所不出来了,从此改了这毛病。”

他勃然变色,很有点气愤地说:“这人怎么这样!?文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啥郭沫若、郁达夫、李敖、柏杨、顾城……全是些人渣!你听他放屁干嘛?”

她笑:“这个人确实成天大放厥词,毁人不倦,人品和文品都掉烂泥地上捡不起来。不过他的屁对我有辅助治疗的效果,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现在我想看书,可以坐着看、躺着看、趴着看,怎么舒服怎么看,没必要非蹲厕所闻着臭味看。”

他闻言又笑了。

这时两人走到三号楼前地道入口站住,她说:“一直想下去看看,不知道门开着没?”

两人走近,扒开缠绕在洞口的青藤,露出两扇黝黑的半月形木门,他伸手推了推,又趴门上看了看,说:“从里面锁着呢。”

她失望地跟在他后面,说:“这个时候来,这两个大花园里就只有美人蕉和串串红可以看了。石榴花是不是还开着呢?咱去看看那边那些石榴树。”又喊:“等等,等等,让我去跟那几棵樱花树打个招呼!”

他陪她走到樱花树下,她轻轻抚摩那树黝黑嶙峋的树干,问:“为啥不觉得丑?反而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沧桑美?”

他笑,说:“因为你见过他们开花的样子。要不然你根本注意不到它们。”

她笑:“你说的好有道理!”想想又不对:“还是会注意到它们的,你不觉得它们的造型,有一种负重承压不屈不服的力量感吗?即便没花,配这一树浓荫,也是很美的,当然配花更惊艳。”

他说:“走,咱俩去那石凳上坐一会儿。”说完自己先过去坐下,支出一条腿,请她坐。

她微笑着说:“旁边就是大路,青天白日的,有碍观瞻,我在你旁边的石桌上稍微坐一会儿吧,这上面好像挺干燥的?”说着要坐。

他拉住她,说:“你等等,我给你垫张纸。”伸腿,从裤袋里拿出餐巾纸,抽出一张为她铺好,嘴里还说着:“你别看,就这么垫一下,可管用了。”

她微笑着,扶着他的肩膀坐下。一阵微风吹过,满树枝叶簌簌作响,像是在和他们打着招呼:“回来了?回来了!你们回来了!”

叶动、影动,他们一动不动。

鸟叫、蝉鸣,他们默然无声。

无数个瞬间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如果此刻他们化作两尊雕像,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有人从路上走过,已经过了昆虫楼,又回过头来,频频回望两人,直到走进动科院的大门。

他问:“你认识吗?”

她说:“看不清,有可能,我们班有三个留校的。”

他说:“那咱走吧!去图书馆。”

她说:“咱说看石榴,还没看呢!”

他笑:“去看嘛,路上顺便看!”

石榴开得正好,喜气洋洋染红枝头。

她问:“结果子的石榴开花也这么好看吗?”忽然想起来,说:“也好看呢!我小时候见过。你说咱学校为啥不种结果子的石榴呢?花谢了,还可以吃果子。”

他笑:“肯定还不等能吃,就被人祸害完了。结果子的会长虫,病害也会多一些,需要不停地打各种药,还得施肥。”

她“哦”了一声,说:“我小时候曾经想守着一棵石榴树结果,没守到。”

他笑着说:“以后在咱家院子里给你种一棵。”

她问:“那再种一棵桃树,行不行?我喜欢桃花,也喜欢吃桃子。我觉得桃花比碧桃好看,有一种蓬勃的生命力,观赏品种没有。”

他说:“行呀!再给你种棵桃树。”

忽然,她指着路对面,两排平房中间那棵巨大的银杏树,说:“咱们去看看那棵树,好不好?那时候我和秦文在那儿捡过银杏果,我猜那下面一定还有很多烂了的果子,咱们捡几颗白果带回去,好不好?”

他说:“好。”又问:“谁是秦文?”一边拉着她穿过大路,来到两排平房中间。

她说:“秦文是88级的J城老乡,我们在J城还见过好多回,后来他们全家都迁回江苏去了,快两年了吧?走了再没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他说:“你想她,可以主动问问她!”

她说:“她没留新地址和电话,说过去安定下来跟我联系,一直没消息。”

他笑着安慰她:“可能哪天她就跟你联系了。”

他趴在平房窗子上看,说:“我们还在这小教室上过课,你们上过没?”

她答:“上过,线性代数,那老师白白胖胖,戴一副酒瓶底的近视眼镜,每次讲课之前先留作业,我就一边做作业一边听他讲课,下课了,作业也写完了。”

他笑:“对对,线性代数,我们也是他,其实他课讲的挺好的,他就是这儿的人,可惜了,到农大讲数学。”

她说:“我喜欢这教室的桌子,自己坐自己的。”

他说:“现在不是那桌子了,是和五号楼一样的桌子、板凳。”

她趴过去一看,果然,失望。

他说:“咱们那时候,那桌子就已经破烂不堪,现在早坏完了,也该换新的了。我不喜欢那桌子,那桌子像幼儿园小朋友坐的。”说完笑。

她也笑,说:“我没上过幼儿园,补上幼儿园。”

他说:“那你多幸福!幼儿园有啥好?我上过,天天挨老师打。”

她笑问:“你是不是太淘气了?”

他笑,说:“老让我们傻坐着不准动,我肯定逮机会就跑呀,被抓住就挨打,打完接着跑!”

她笑:“那确实得跑,挨打也要跑。我小时候被叫做‘小尾巴’,我妈走哪儿我跟哪儿。刚才说那棵石榴树,就是我妈开会,让我坐在二楼会议室门口的台阶上等她,透过楼梯拐弯那儿的窗户,正好看到一树火红的石榴花。”

他说:“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