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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让我在草地上打个滚儿

两人来到银杏树下,她走过去抱那树干,说:“这树又长粗了好多,那时候我和秦文两人刚好能抱住,我还给她拍了张抱树的照片,现在估计我俩抱不住了,你试试看咱俩能抱住不?”

他走过来,两人勉强碰上两手中指。

她笑:“快来做道数学题,一棵树,周长从162*2厘米增加到162+176厘米,横截面积增加了多少平方厘米?”

他笑,说:“现在没计算器都不会做算术了,可能没增加多少。”

她蹲下身,在一堆蝴蝶翅膀状的枯叶中寻找风干银杏果,真找到了,还不少呢!她捡拾了六粒,说:“回去戴手套剥,这果肉有毒呢。你帮我装着好不好?”

他接过去,取出餐巾纸,把他们装在餐巾纸包里,揣进裤袋。

她仍然低着头在地上寻寻觅觅,偶尔捡起一片叶子,仔细看看,又扔下,最后说:“算了,找不见好看的了。”挎着他的胳膊,说:“咱们走吧!去图书馆。”

两人沿着枫林大道,往图书馆去,她眼睛望着旁边的草地,指着一株碧桃,说:“那时候咱们就是在这儿,送别你那个86级的女老乡,对吗?”

他答:“可能是吧,记不清了。”

她说:“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女孩的眼睛,特别大,迷迷蒙蒙的,湿漉漉的,总像含着泪,她那天就是哭了吧?她看你的眼神那么忧伤,看向我的眼神却一点恶意都没有,那女孩肯定特别善良。”

他说:“谁都没你善良,你看谁都善良!”

她眼一横,说:“谁说?我从来没看樱桃善良,那女孩虽然比我低一级,道行可比我深多了。”

他说:“你能不能别提她?谁管她啥道行,深了浅了,跟咱们有啥关系?”说完心虚地笑。

她“哼”了一声。随即忘了啥樱桃,说:“咱们可不可以去那草地上坐一会儿?我一直想在这片,不,那边那片软长草地上打个滚儿,憋了四年,这回能让我打一个不?”

他笑,说:“能呀!不过现在太热,下午,太阳落山以后,你再来打滚儿。咱还去不去图书馆了?我怀疑要关门了。哟,十一点过了,算了,咱下午午睡起来再去图书馆吧?现在,咱俩从5号楼、3号楼那边绕过去,去校门口吃饭,好不好?”

她说:“行。咱去看那几棵腊梅和忍冬。”

两人来到那几棵浑不起眼的老树根前,她认真挠着忍冬虬结的树干,直到树干轻轻晃动,树上的枝叶哗哗抖动,她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他立在她的身后,两手揽着她的腰肢,感受着她的快乐。

她说:“来,咱俩在这张石桌前再坐一会儿。那时候,咱俩没少在这儿坐。”

他抢过去,先摸了摸挨着忍冬树的石凳,说:“晒热了,还挺干净的,你坐吧!”自己坐去她对面。

知了深情地唱着,好像整座校园只有他们和它们。

她说:“有一天早晨,我出来早读,发现起雾了,回去取了相机,走到这儿,有个男生坐在这儿,在晨雾里埋头看书,背影很像你,我拍了下来。”

他说:“难怪我整天失魂落魄的,原来被你捉去了。”看着她笑。

她回以温柔的一笑。

他问:“你没看看脸?说不定就是我。”

她微笑着说:“没!我不想让自己失望,拍完背影就头也不回地走过去了。”

他说:“要搁一般的女孩肯定都会回头看,宝贝,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她问:“你要看到一个背影像我的女生,会回头看吗?”

他说:“我没看到过像你的,要么是你,要么就不是你。”说完笑。

她不知为什么,很喜欢他的回答。

她指着不远处的那株腊梅,说:“你记得不?这株腊梅开的花特别好闻,比草地上那几株小腊梅的香味更冷、更幽,更沁人心脾。这会儿看着,要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园丁失职,为啥不把这棵快要枯死的老树根砍掉?”

他笑,说:“我记得你当年就问过‘这树都死了,为啥不砍掉’。”

她笑:“幸亏你告诉我它冬天会开花,还带我来闻它的花香。不过,是我猜到它是蜡梅的,因为它的花瓣像打了一层蜡,还有那香味,必须是蜡梅。”

他笑说:“对,太冷了,有那层蜡,花瓣就不会冻伤。”

她忽然惊呼:“诶,我糊涂了,腊梅的腊到底是腊月的腊还是蜡烛的腊?到底是因为它开在腊月里所以叫腊梅,还是因为它的花瓣蜡质所以叫蜡梅?”

他笑,说:“你要不问,我都以为是一个腊\/蜡字了。不管哪个字,都是俗名,不是植物名,植物名要看它的拉丁学名。所以,你喜欢用哪个腊\/蜡都可以,我觉得都合理。”

她问:“那这棵树怎么才长这么几片叶子?花也开的那么少呀?”

他抬头看了看,说:“阳光被上面的大树遮完了,它晒不着太阳,肯定长不好。难得居然一直活了下来,每年还开几朵花。也幸亏它长得高,花色也不鲜艳,没让人给折了。”

她看了看地面,问:“那这片地上一棵草都不长,也是因为上面枝叶太茂密的过?”

他笑:“是呀,大树底下不长草么!”

他站起身,说:“走吧,去吃饭!你坐够了没?”

她笑着起身,说:“没个够,你不催我,我能在这儿一直坐下去。”

他问:“你想吃啥?”

她说:“没饿,随你,我跟着混一口就行。”

他说:“我也不饿,但还是得按顿吃饭,咱俩吃一盘饺子吧,好不好?”

她答:“好!”

午睡醒来,2:30。

他说:“咱俩收拾一下,你再吃点儿水果,正好去图书馆。”

两人出了招待所,沿西边的枫林大道往图书馆去,走到图书馆门口,她特特走过去看树上的标识牌,说:“他们给这树贴上标签了,果然是木瓜海棠,不是木瓜。”

他笑:“木瓜海棠不就是木瓜?”

她也笑:“那法国梧桐是法国吗?”

他笑:“那不一样吧?”

她斜睨着他,说:“一直怀疑你当年就是故意的,骂我是木瓜,是吧?”

他失笑:“天地良心,我真以为它就是木瓜,它结瓜呢,我见过,有我手这么长,样子像甜瓜,比甜瓜瘦。哎,哎,你看,这儿有呢,挨着树干,绿色的,还没长大呢,我记得我是国庆前后看到的。”

她问:“能吃吗?”

他说:“不知道呀!那么高,谁也没吃过。”

说着,两人已经走进了图书馆,赶紧都闭嘴。沿扶梯上二楼,来到综合阅览室,不约而同往社科类方向走去,各自选了书,同时走到桌前,并排坐下。

大的像篮球场似的阅览室里,加上他俩,总共也就五六个人,在窗外午后阳光树影的烘托下显得很奢侈。

她选的是《乌托邦之死》和《中国居民收入分配再研究》,他选的是《繁荣与稳定 中国经济波动研究》和《社会契约论》,两人互相看了看封皮,交流了下眼神,很快各自沉浸在阅读中。

一直到闭馆铃响起,两人才抬起头,中止阅读。

她问:“咱明天能不能还来?这本书挺好看的,我想看完它。”

他说:“能呀!咱吃完饭把没转到的地方都转到,明天就在图书馆看书,看到下去坐车。”

两人各自去书架上藏自己明天要看的那本书,然后笑着携手离开。

出了图书馆,别人都匆匆忙忙各自西东,她拉着他往实验楼和五号楼之间那片树荫下长年青绿的长草地走。

他笑:“我以为你忘了!你咋还记着呢?真要滚呀?”

她说:“真的呀!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你帮我看着,等没人我再滚。”

他果然帮她看着,让她躺到那片柔软的长草里打了几个滚,然后拉她起来,帮她摘去粘在裙子上、头发上的碎草。

她意犹未尽地说:“真的很舒服呀!你要不要也滚一个?我帮你看着。”

他使劲摇头,笑着说:“不了不了,我就算了。”然后问她:“你在草原上没滚过?”

她委屈地说:“没,没机会放肆呢!你说难道就我有这冲动吗?”

他笑,说:“都有吧?”

她说:“那为啥大家不索性放开,都去滚一滚呢?”

他说:“好吧,让我也在这草地上打个滚儿。”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经过,自管躺下去打了几滚儿站起来,两人笑,笑得好欢畅,然后发现路上有人也在笑,笑得很真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