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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救命!原来我才是白月光 > 第436章 烛龙篇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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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午后,天色略沉,薄云如灰纱般笼罩着炎城。

突然,一队不速之客撕裂了这份宁静,悬浮于半空。

为首的男魔身形魁梧,足有三米高,额顶猩红犄角狰狞挺立,脸上、脖颈与手背的魔纹如赤色藤蔓蜿蜒扭动。

他身披墨黑战甲,甲片在稀薄日光下泛着幽冷金属光泽。

怀中紧搂一女魔,美艳得扎眼,身着一袭猩红抹胸长裙,裙摆开叉直逼大腿根,雪白肌肤若隐若现,衬得她整个人似一团燃烧的火焰,既奔放又妖冶。

男魔喉间滚出低沉的喝令,声如闷雷:“炎城城主何在,还不滚出来见本尊?”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威压自他身上炸开,大乘境的威势如无形山岳轰然压下。

炎城街道上,正嬉戏、劳作或闲逛的魔众瞬时被碾趴在地。

脸贴着冰凉石板,脊骨咯咯作响,他们却咧着嘴咒骂不休。

一个满脸尘土的老魔啐出口血沫,嘶声嚎叫:“呸!哪来的杂碎,敢在炎城撒野?城主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

旁边年轻魔修挤眉弄眼,压低嗓音窃笑:“嘿嘿,瞧那架势……是梵天城的梵天老鬼!”

“他来干啥?”另一魔众歪着嘴,语气满是鄙夷,“就这破修为,也配叫板?城主心善,不然早端了他老窝!”

“嘿哟!”一个粗嗓门插话,眼珠直勾勾盯着女魔,“那妞儿……脸蛋儿赛雪,胸脯鼓囊囊,腰细得能掐断!鲜花插牛粪,白瞎喽!”

角落传来沙哑回应:“昨儿个不是来了个绿毛崽子?排场大得很,带了一群妖精!”

“人呢?死透了吧?”众魔哄笑。

先前的老魔冷哼:“我亲眼见城主府拉车盖布玩意儿往地狱岩浆去……”

“骨头渣都熔净了!梵天这是找死!”

“包死的!”

“趁那美人儿还喘气,弟兄们多看几眼!”有人尖声起哄,“活一秒赚一秒呐!”

“高见!”附和声浪此起彼伏。

“……“

庭院深处,青衣静坐檐下,素手轻翻书页。

纸声窸窣,衬得她眉目如画,清冷中透着一丝温煦。

四岁的羲和握着小木刀,一招一式练着碎星斩月第二式,嫩白脸蛋绷得认真。

万俟昭昭斜倚躺椅,指尖拈起一枚灵果,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紫眸空寂如寒潭。

梵天威压撞入庭院的刹那,万俟昭昭倏然眯眼,冰冷视线如箭刺向来者。

青衣指尖一顿,书卷半合,眸光淡扫天际。

羲和被惊得一抖,木刀僵在半空,小脑袋茫然转去。

万俟昭昭紫眸寒光一闪,视线如冰刃刺向天空,声线平缓却淬着冷意:“我来处理。”

她缓缓站直,裙裾纹丝未动,“筋骨僵了,正好活络。”

青衣指尖轻抚书页,迎着她的视线抬眼温声应道:“好。”

顿了顿,语气添了丝关切,“注意安全,昭昭。”

万俟昭昭颔首,只吐出一个字:“嗯。”

……

炎城上空阴云低垂,浊风卷着硫磺气息。

宛夫人纤指缠绕梵天战甲鳞片,脸颊紧贴他虬结的胸膛,吐息带着蛇信般的颤音:“夫君...”

她睫毛挂着虚假泪珠,“弟弟死得好惨,连半块骨头都没寻回啊。”

梵天古铜色巨掌钳住她雪白腰肢,另一只手粗暴探入抹胸边缘揉捏,喉间滚出闷雷般的低吼:“宛儿莫哭。”

獠牙擦过她耳垂时溅起火星,“为夫定将炎城屠得鸡犬不留,用十万魔魂给咱弟弟垫黄泉路。”

“夫君!”宛夫人在他怀中娇颤如风中血藤,颈间魔纹因激动泛起磷光。

梵天用额角犄角磨蹭她锁骨:“宛儿...”

二魔深情瞳孔倒映着彼此,情话却似淬毒冰雹砸落城头——

众魔脊椎被威压碾得嘎吱作响,颅内恨意沸腾——

老魔呕出口血沫:你弟死了关我们屁事!地狱岩浆倒灌进你脑子了吧?!

少女魔修指甲抠进石缝:哦豁!死个杂碎要全城陪葬?您这脸皮糊城墙能挡天劫!

独眼魔目眦欲裂:毒妇!空顶张美人皮,祝你被地狱岩浆一寸寸烧成灰渣!

壮汉魔筋肉暴突:梵天野猪精!獠牙呲得能犁地,鬃毛硬得扎穿山!张嘴“屠城”?老子先屠了你祖坟三代!

书生魔冷笑:蠢货…踢到铁板了,炎城两尊渡劫大神坐镇呢!

瘸腿魔啐出碎牙:大乘想一挑二?屎壳郎戴王冠——装你娘的盖世魔王!

齐声诅咒:野猪配毒蛇,去死吧。

万俟昭昭神色无波,向前轻轻踏出一步。

刹那间,弥漫炎城、足以碾碎山岳的大乘期威压,如同脆弱的琉璃撞上无形壁垒,悄无声息地在她身前寸寸瓦解,消散于无形。

没有丝毫停顿,她迈出第二步。

光影流转间,她束发的白玉高冠如雪消融,化作一道利落的银色高马尾,飒飒垂落肩头。

同时,身上那袭淡雅紫衫仿佛褪去的蝶衣,点点银光自虚空中凝聚、延展、固化,须臾间已覆上一身流溢着冷冽寒芒的贴身战甲。

银甲线条流畅而凛冽,映着天光,散发出拒人千里的肃杀之气。

第三步落下。

足下虚空生莲,她的身影已翩然凌立于苍穹之上,俯瞰众生。

银甲映日,马尾飞扬,周身散发着比那冰雪更彻骨的孤高与沉寂。

地上,原本被大乘威压死死按在地上、匍匐颤抖的群魔,只觉得身上万钧重压骤然消失。

他们惊恐又贪婪地迅速爬起,如同潮水退去后暴露的礁石,争先恐后地寻找着既足够偏远、又能勉强看清天上景象的角落,瑟缩着蜷伏下去。

“死定了……梵天大人和宛夫人……”

“万俟先生……她出手可从不留活口!”

窃窃私语中,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和看客般的热闹。

高天之上。

魔尊梵天猩红的魔瞳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突兀出现在眼前的“不速之客”。

他的目光如同黏腻潮湿的触手,放肆地在那冷若冰霜的绝美容颜和流线型战甲包裹的窈窕身段上逡巡、舔舐。

嘴角勾起一抹淫邪而傲慢的笑意,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

“啧啧啧……人族?”他拖长了调子,语气充满了玩味与轻蔑,“还是个……冰雕玉琢的美人儿啊!何必打打杀杀?不如跟了本尊,保管你享尽这三界六道无上的荣华富贵,岂不比你在人族当个劳什子修士痛快百倍?哈哈哈哈……”

狂放的笑声在云端回荡,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张狂。

他身旁的宛夫人,那张原本娇媚动人的脸瞬间扭曲,如同被打翻的毒汁浸染。

她细长的魔眼射出淬毒般的嫉恨光芒,死死钉在万俟昭昭身上,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凌迟。

纤细染着蔻丹的手指,带着尖锐的力道,一下下轻搡捶打在梵天健硕的胸膛上,娇嗔的嗓音甜得发腻,却浸透了森然寒意:

“夫君~~~”她拖长了尾音,似嗔似怨,“有宛儿和众位姐妹日夜侍奉还不够您舒坦么?我们魔族女子,最懂风情,最放得开,能让您尽享极乐……您何苦去招惹这不解风情、木头疙瘩似的人族女子?”

她轻蔑地瞥了一眼空中那纹丝不动的银甲身影,仿佛在看一件死物,“冷冰冰、硬邦邦的,哪有半分趣味?夫君莫不是腻了宛儿……”

说着,泫然欲泣,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梵天被宛夫人这嗔痴之态逗得开怀,大手一揽将美人揉进怀中,肆意揉捏着,笑声更显狎昵:“哈哈哈,我的心肝儿宛儿,本尊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招手即来?这人族小妞儿嘛……”

他再次瞥向万俟昭昭,眼神如同打量一件稀罕的猎物,“不过是图个新鲜,尝个野味儿罢了!本尊最疼的,还不是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宛夫人闻言,眼底的怨毒稍霁,转而化作一种施舍般的得意。

她伏在梵天胸口,仰起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对着万俟昭昭的方向,以一种近乎恩赐的口吻,甜腻腻地说道:

“既然夫君想尝个鲜……那好吧~”

她拖长了调子,像是在分配一件无关紧要的玩具,“宛儿就把夫君……暂时‘借’给你玩玩好了。可要‘伺候’好了呀,人族妹妹?”

尾音上扬,充满了恶意的嘲弄与居高临下的轻贱。

两人一唱一和,言语轻佻放浪至极,将空中那银甲孤影视作唾手可得的猎物、可随意处置的玩物,肆无忌惮地讨论着她的“归属”和“用途”。

那嚣张的气焰和赤裸裸的蔑视,仿佛无形的锁链,已然套在了万俟昭昭的脖颈之上。

然而苍穹之上,万俟昭昭依旧静立。

银甲反射着冷光,高马尾纹丝未动。

她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被羞辱的愤怒,也无被觊觎的恐惧,甚至连一丝嫌恶都欠奉。

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地扫过下方那对旁若无人调笑的魔尊夫妇,如同俯瞰尘埃中聒噪的虫豸,极致的冷漠之下,是比深渊更沉寂的虚无。

仿佛他们的污言秽语,连在她心湖上激起一丝涟漪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