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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三国:开局截胡貂蝉,气运加身 > 第25章 姻缘线的断裂,吕布莫名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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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姻缘线的断裂,吕布莫名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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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轻响,仿佛是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回音,又像是万物终结前的最后一声叹息。

它没有在后花园里激起任何涟漪,飞虫依旧在草叶间低鸣,远处的丝竹之声也未曾停歇。

然而,对于在场的某些人来说,这声轻响,无异于天塌地陷。

凤仪亭中,貂蝉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猛地一颤,她扶着冰冷的亭柱,才勉强稳住身形。她那双美得不似凡尘的眸子里,倒映着假山后那个男人的身影,以及他手中刚刚消散的金光。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攫住了她。

就好像,一直以来,她的灵魂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提着,无论是喜是悲,是迎是拒,都身不由己。她是一只被精心装扮过的木偶,在名为“命运”的舞台上,等待着另一个注定的角色登场,与她共舞。

可就在刚才,那根线,断了。

提着她的手松开了,舞台的幕布被扯下了一角,露出了后台冷硬的砖墙。她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可以思考了,可以……害怕了。

而站在月亮门下,正准备迈出第二步的吕布,则结结实实地体验到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的脚步,毫无征兆地顿住了。

一股突如其来的心悸,像一柄无形的冰锥,毫无预兆地穿透了他的胸膛。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比疼痛更让人难受的空洞感。

仿佛他坚实如铁的心脏,被人用勺子硬生生剜去了一块。

那块缺口里,没有流血,只有一阵阵阴冷的风在呼啸盘旋,吹得他四肢百骸都泛起一股寒意。

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在原地僵住了。

怎么回事?

吕布的眉头死死地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那里,隔着厚实的锦袍和坚实的肌肉,心脏正在不规律地狂跳,像一匹受了惊的战马,在他的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戎马半生,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刀劈斧凿,箭矢穿身,那种皮肉撕裂的痛楚他早已习以为常。可眼下这种感觉,却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

它发自内里,源于未知,像一团抓不住的迷雾,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他环顾四周。

夜色依旧,月光如水。假山,池塘,亭台,都和方才一模一样。前厅的喧嚣隔着庭院,听起来有些不真切,像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

一切都没有变化。

那这股没来由的空虚感,又是从何而来?

他将目光重新投向凤仪亭。

亭中的美人依旧俏立,月光为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纱衣,美得让人心颤。可……吕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

不知为何,当他再次看她时,心中那股原本如同烈火烹油、恨不得立刻将其拥入怀中的冲动,似乎……变淡了。

她还是那个她,依旧是他生平所见最美的女子。但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由灵魂深处发出的、命中注定的吸引力,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隔断了。

此刻的他,看她,更像是一个饥饿的猎人,在审视一头最完美的猎物。渴望依旧,占有欲依旧,但那种“天作之合”的宿命感,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感觉上的细微差异,让吕布烦躁不堪。

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他习惯了用力量去解决一切问题,但现在,他的敌人,是自己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空虚。

“是酒……”他低声咕哝了一句,试图为这异样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允府上的酒,后劲确实不小。或许是刚才喝得太急,站起来又太猛,气血上涌,才导致了心慌。

对,一定是这样。

他甩了甩头,想把那股不舒服的感觉从脑子里甩出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夜风带着花草的湿润气息涌入肺腑,却并未让他好受多少。那块被剜去的心,依旧空落落的,提醒着他刚才并非幻觉。

就在吕布与自己内心那点莫名其(qi)妙(yun)的感觉作斗争时,假山后的林渊,正在经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

那股庞大的、精纯的红颜气运,如同一条温暖的赤色溪流,涌入他几近干涸的精神识海。

之前因为强行凝聚金色剪刀而被榨干的虚弱感,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被修复。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仿佛一个跋涉于沙漠、濒临渴死的旅人,一头扎进了清冽的甘泉之中。

他能感觉到,自己受损的精神力不仅在快速恢复,甚至还在突破原有的壁垒,向着一个全新的高度攀升。

他的感官,也在这股气运的冲刷下,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他能清晰地听到几十步外,一只蟋蟀振动翅膀的声音;能闻到空气中,三种不同花朵的香气,以及吕布身上传来的,混杂着酒气与汗气的雄性气息。

他甚至能“看”到,吕布头顶那股狂暴的紫色气运,虽然依旧强盛,但其中却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紊乱,像一团完美的火焰里,飘进了一片格格不入的雪花。

而凤仪亭中,貂蝉头顶那庞大的红色气运,此刻正与自己建立起一种全新的、紧密的联系。

林渊的视野中,一条崭新的、远比之前吕布与貂蝉之间那根更粗壮、更明亮的红色姻缘线,一端连着惊魂未定的貂蝉,另一端,则牢牢地系在了自己的身上。

天书之上,一行金色的古篆缓缓浮现,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

【天命女主气运掠夺成功!】

成了!

林渊靠着假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气息悠长,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他刚才咬破舌尖留下的。

赌赢了。

他看着不远处那个还在跟自己较劲的天下第一武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可怜的温侯,大概到死都不会明白,他失去的不是别的,正是老天爷硬塞给他的老婆本……不,是气运。

吕布当然不明白。

他强行将那股异样归咎于酒精,脸色阴沉地再次迈开了脚步。

他必须尽快得到那个女人,用最原始的占有,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他相信,只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所有不舒服的感觉都会烟消云散。

一步,两步。

他高大的身影,离凤仪亭越来越近。

他身上的甲胄叶片,随着他的步伐,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后花园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死神的脚步声,一步步踩在貂蝉的心上。

貂蝉的脸色愈发苍白。

在斩断那根姻缘线后,吕布在她眼中的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他虽然也让她感到畏惧,但那畏惧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无法抗拒的宿命感,仿佛她天生就该属于这个男人。

而现在,宿命感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纯粹的、赤裸裸的恐惧。

眼前的吕布,不再是她的“天定良人”,而是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虎。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侵略性,让她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她下意识地后退,后背紧紧地抵住了冰冷的亭柱,退无可退。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越过步步紧逼的吕布,投向了假山后的那片阴影。

在那个方向,站着一手改变了她命运的男人。

那个男人,此刻是她在这片巨大的恐惧之中,唯一能看到的、不一样的存在。

吕布终于走到了凤仪亭下。

他停住脚步,抬起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和一丝势在必得。

他没有再喊“蝉儿”。

他只是用那双充满了侵略性的虎目,上下打量着亭中的绝色佳人,就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王司徒说,你身体不适。”

吕布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看你,气色很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踏上了通往亭子的台阶。

咚。

那一声脚步,仿佛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貂蝉的心上。

完了。

这个念头,让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而就在吕-布即将踏上第二级台阶,那只戴着皮质护腕的大手,即将伸向她的时候。

一道身影,从旁边的假山阴影里,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

“温侯,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