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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三国:开局截胡貂蝉,气运加身 > 第71章 林渊的盘算,离间吕布与董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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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林渊的盘算,离间吕布与董卓的时机

第71章:林渊的盘算,离间吕布与董卓的时机

夜,已经很深了。

阿三早已悄无声息地退走,如同融入墙角的最后一道影子。林渊关上房门,将门栓落下,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

他没有点灯。

黑暗是最好的伪装,也是最好的幕布。他走到窗边,借着从窗棂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再次摊开手掌。

那只用香木雕刻的小小飞鸟,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入手温润,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清香。这是貂蝉闺房中熏香的味道,清雅而独特,他曾在那条通往城外的秘密通道里闻到过。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飞鸟光滑的羽翼,雕工精致,连每一根羽毛的纹理都清晰可辨。这小东西,耗费了她不少心神吧。

目光下移,落在那卷细如发丝的纸条上。

只有一个字。

安?

一个带着问号的“安”字。

笔锋娟秀,却在收笔处微微颤抖,仿佛能看到书写者下笔时那份小心翼翼的担忧与期盼。

她是在问他,安好否?

林渊的心,被这个小小的字轻轻地撞了一下。不是刀剑相击的剧烈,也不是金石落地的沉重,而是一种柔软的、温热的触动,从心底最深处,缓缓地蔓延开来。

在这座冰冷的、充满了权谋与杀戮的长安城里,在这座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相国府中,竟还有人,会惦记着他是否安好。

他一个棋子,一个卧底,一个在刀尖上跳舞的伪装者。

林渊将那只木鸟和纸条,缓缓地凑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清香,混杂着纸张的墨香,钻入肺腑,让他连日来紧绷的神经,都得到了一丝舒缓。

他闭上眼睛,心神沉入识海。

【姻缘天书】的虚影,在他面前缓缓浮现。

那条连接着他与貂蝉的,璀璨如朝霞的红色姻缘线,此刻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明亮光芒。在线条的表面,甚至有点点金色的光晕在流转,如同夏夜的萤火。

天书的角落,一行小字无声地亮起:

【‘爱慕’姻缘线得到‘思念’与‘担忧’的滋养,韧性大幅提升,精神力恢复速度微量增加。】

原来如此。

他们的联系,已经不仅仅是单方面的编织与绑定。它开始有了生命,能够自我成长,甚至反过来滋养他。

林渊的嘴角,在黑暗中,无声地扬起一个真实的弧度。这比得到董卓任何赏识,都让他感到愉悦。

他的心神,顺着这张覆盖长安的气运大网,再次投向了城西大营。

吕布的紫色悍将气运,依旧狂暴。但与白日的暴躁不同,此刻的它,更像是一座被积雪覆盖的活火山。表面冰冷,内部却积蓄着更加恐怖的能量。

愤怒,在没有宣泄口的时候,并不会消失。它只会沉淀,发酵,变成更具毁灭性的东西。

而那条连接着吕布与董卓的“父子”情义线,已经不能用“岌岌可危”来形容了。它就像一根被反复拉扯到极限的蛛丝,上面布满了裂痕,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整条线都紧绷着,发出细微的、只有林渊才能“听”到的哀鸣。

断裂,只在旦夕之间。

林渊的目光,在貂蝉的红线与吕布的紫气之间来回移动。

一个绝妙的、环环相扣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他一直苦恼于如何将吕布这头猛虎的怒火,精准地引向董卓,而不是发泄在自己这个“副将”身上。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让他以“非敌对”姿态,出现在吕布面前的时机。

现在,貂蝉送来的这个问候,就是最好的引子。

吕布的怒火,根源有三。其一,是失貂蝉之痛;其二,是受董卓猜忌羞辱之恨;其三,便是他林渊这个“幸进之徒”带来的刺激。

要让吕布彻底爆发,就必须将这三股怒火,拧成一股绳,然后点燃它。

如何点燃?

林渊的脑海中,浮现出【姻缘天书】解锁的那项新能力。

【姻缘反噬】。

引爆敌人内部的关系链。

这项能力,不是凭空制造矛盾,而是将目标关系链中,所有隐藏的、被压制的负面情绪,如猜忌、怨恨、嫉妒、屈辱,在一瞬间全部催化、放大,然后引爆。

就像往一锅滚油里,浇上一瓢水。

吕布与董卓这条“父子”线,就是那锅滚油。它里面,充满了吕布的怨恨,董卓的猜忌,以及两人之间因貂蝉而生的那份无法言说的隔阂。

而他林渊,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一瓢最合适的水,在最恰当的时机,泼进去。

这瓢水,就是貂蝉。

但不能由他林渊去泼。

他必须制造一个假象,让吕布相信,是董卓自己,亲手将这瓢带着极致羞辱的冷水,泼到了他的脸上。

要怎么做?

林渊在黑暗中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

直接告诉吕布,貂蝉被董卓霸占了?

不行。吕布早就知道。他只是不甘,只是屈辱,但为了前程,他忍了。这种程度的刺激,只会让他更愤怒,却不足以让他下定决心反噬。

必须给他一个更强烈的刺激。

一个足以彻底摧毁他作为男人,作为天下第一猛将所有自尊的刺激。

林渊的脚步,猛地停住。

一个大胆而又恶毒的计策,在他心中成型。

他要制造一个“真相”。

一个比事实更伤人的“真相”。

他要让吕布“亲耳听到”,董卓是如何在酒后,向自己的心腹西凉将领们,炫耀他是如何“玩弄”吕布,如何将他看中的女人抢到手,又是如何在床上“享用”这位绝世美人的。

他甚至要添油加醋,编造一些董卓对吕布武勇的轻蔑之词,说他不过是自己养的一条会咬人的狗。

这些话,不必是真的。

但它必须听起来像真的。

它必须符合董卓那暴虐、肥硕、目中无人的形象。

它必须通过一个最不可能说谎的渠道,传到吕布的耳朵里。

比如,一个喝醉了酒,管不住嘴巴的,董卓的西凉亲信。

而他林渊,则要在这场大戏中,扮演一个截然不同的角色。

他不能是点火者。

他要是那个在吕布被烈火焚身,万念俱灰之时,唯一一个敢递上一桶“水”的人。

只不过,那桶水,不是用来灭火的。

是用来浇油的。

他会在吕布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对他表示“同情”与“理解”,痛斥董卓的无情无义,再隐晦地表示,自己虽是太师亲信,却也看不惯这等作为。

他要让吕布觉得,在这满城权贵之中,只有他林渊,这个同样被他看不起的“幸进之徒”,才是唯一能理解他,敢于站在他这边的人。

当一头猛虎被全世界孤立,突然发现身边有一只看似无害的豺狼,对他露出了“善意”的獠牙时,他会怎么做?

他会放下警惕,将这只豺狼,引为暂时的盟友。

到那时,林渊再想对吕布做什么,就易如反掌了。

只要拿下了吕布,就等于掌控了整个并州军团!

一个完整的,战力足以颠覆天下的并州军!

这个念头,让林渊的血液都有些发烫。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计划虽好,但每一步都必须精准无比,不能有丝毫差错。

他首先要做的,是回应貂蝉。

他不能让她一直担惊受怕。她的心绪,直接关系到他们之间姻缘线的稳固,也关系到他精神力的恢复。

林渊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吹亮,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豆大的火光,在黑暗中跳动,驱散了屋内的阴冷。

他走到桌边,铺开一张上好的蔡侯纸,拿起笔,蘸了蘸墨。

写什么?

写“我很好,勿念”?太生分。

写“一切顺利,静待时机”?太冰冷。

林渊的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没有落下。他脑海中闪过貂蝉在王允府中的模样,闪过她在密道中那双含泪的眼。

最终,他的手腕一动,两个字,落在纸上。

待我。

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虚假的安慰。

只有这两个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

等我。我会去接你。我会结束这一切。

林渊看着纸上那两个字,墨迹未干,力透纸背。他相信,貂蝉能懂。

他将纸条小心翼翼地吹干,卷起,塞回那只香木飞鸟的腿上,用细线重新绑好。

然后,他走到门边,用一种特定的节奏,轻轻叩了三下门板。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猫叫。

这是他与阿三约定的暗号。

林渊拉开门栓,将木鸟递了出去,门外的黑影接过东西,一闪而逝,没有留下任何声音。

做完这一切,林渊才感觉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

他重新回到桌边,看着灯火下自己被拉长的影子,眼神变得锐利而深邃。

万事俱备。

现在,该去会一会那位天下第一的温侯了。

他不能再等吕布派人来“请”他。

他要主动出击。

他要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去向他的“顶头上司”报到。

林渊走到墙边,拿起那件崭新的,代表着副将身份的甲胄。甲胄在灯火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慢条斯理地将甲胄一件件穿在身上,冰冷的铁片贴着皮肤,让他兴奋的头脑,彻底冷静下来。

当他将头盔戴上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甲叶碰撞的清脆声响。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院门外。

“咚!咚!咚!”

敲门声粗暴而急促,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势。

“林副将!吕将军有令,命你立刻前往城西大营,不得有误!”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而又充满敌意的声音。

林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那头猛虎,已经等不及了。

他拉开房门,院中的月光倾泻而入。

门外,站着一队杀气腾腾的并州狼骑,为首的将官,正用一种审视的、不加掩饰的敌意,死死地盯着他。

林渊挺直了腰杆,身上的甲胄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他看着那名将官,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