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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玉简在手,昭姐横穿三千界 > 第20章 府中闹鬼传言起,姜姐捂嘴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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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府中闹鬼传言起,姜姐捂嘴偷乐

马车碾过朱雀大街的红纸屑,姜昭指尖还沾着鞭炮捻子的灰。她没回正院,先去了后角门库房,确认十箱爆竹确实清点入库,才慢悠悠往自己院子走。

绿云迎上来:“小姐,二婶刚才来过,说您在外头闹这么大动静,老爷知道了怕是要责罚。”

“哦?”姜昭撩开帘子跨进门槛,“那她有没有说,我爹现在在哪儿?”

“听说……去城西庄子查账了。”绿云压低声音,“二叔那边也跟着去了。”

姜昭笑了笑,坐到案前倒了杯茶。热气腾腾的水面映出她眼底一点金光。她吹了口气,茶面涟漪荡开,像识海里那片灵泉被风吹皱。

夜半三更,整个姜府静得连树叶落地都听得见。祠堂屋脊上,一只灰毛灵猫悄无声息地爬过瓦片,爪尖轻轻一划——

“咔。”

细微的刮擦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它蹲在檐角不动了,尾巴缓缓摆动。

几乎同时,二叔院墙外,另一只花斑猫用前爪在泥地上按了个印子。那痕迹不像猫脚,倒像是穿布鞋的人类小孩踮着脚踩出来的。

主院房梁上方,第三只黑白狸奴伏在暗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它刚啃完一颗紫皮灵果,肚子里像揣了个小鼓,声带被灵力撑得发胀。

子时整,它猛地抬头,一声长啸撕破夜空。

“呜——啊——”

那声音根本不该是猫能叫出来的。凄厉、拖腔,带着哭调,活像哪个女人半夜在房顶上嚎丧。

绿云正要关窗,听见这声直接僵住。她瞪大眼往上看,只见黑影一闪,那团毛乎乎的东西已经跳上隔壁屋顶,又是一声“呜——”,比刚才还瘆人。

她腿一软,跌坐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第二天一早,厨房灶台边就炸了锅。

“你听没听见?昨儿半夜房顶上有女人哭!”

“可不是嘛!我还看见一道白影飘过去,吓得我尿都没敢撒完!”

“哎哟我的天,不会真是大小姐冤魂不散吧?听说她是投井死的,这种死法最容易变厉鬼……”

消息传到二婶耳朵里时,她正在梳头。手一抖,象牙梳子掉在地上断成两截。

她想起半个月前,原主刚死那会儿,她偷偷把给大小姐办丧事的钱扣了三成,转手给了外室买脂粉。当时还骂了一句:“早死早清净,省得占着嫡女名头吃白饭。”

现在那句话在脑子里来回打转,越想越心慌。

她猛地起身,冲门外喊:“来人!快去城东请张天师!就说……府里不太平!”

姜昭这边刚练完字,绿云端着早茶进来,手还在抖:“小姐,昨晚那叫声……真的不是风穿屋梁吗?”

姜昭笔尖一顿,在纸上滴下一团墨。“你说呢?”

“我……我亲眼看见个黑影从房顶飞过去了……”绿云声音发颤,“而且……好像还穿着旧时小姐的衣裳……”

姜昭搁下笔,叹了口气:“我娘走得早,她若在天有灵,或许真放心不下这个家。”她顿了顿,语气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有些人做的事,迟早要还的。”

绿云听得脊背发凉,低头退出去时差点撞上门框。

中午,姜府大门外来了个披黄袍的老道士,扛着桃木剑,身后跟着两个小童抬幡旗。锣声一响,全府上下都探头张望。

“张天师到——驱邪净宅——”

二婶亲自迎出门,脸都白了半边。

姜昭坐在廊下喝茶,听见通报声噗嗤一笑,赶紧拿袖子捂住嘴。她低头吹茶沫,眸底金光一闪,识海中那只黑白狸奴正懒洋洋舔爪子,旁边两只灵猫蹲着摇尾巴,像等着领赏。

她悄悄摸出一小包鸡肝干,往袖袋里一塞,心想待会儿得找机会喂它们。

傍晚,府里开始撒糯米、贴符纸。张天师绕着主院转了三圈,忽然指着房梁大喝:“此地怨气未散,阴魂盘踞已久!若不及时超度,恐酿血光之灾!”

二婶当场跪下:“求天师救救我们!一定是哪个冤死的在作祟!”

“哼,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道士掐诀念咒,“死者含恨而终,生者欺心罔行,这才引来邪祟缠身!”

这话听着像在说鬼,其实句句戳心。

姜昭倚在柱边嗑瓜子,一边听一边点头,嘴里嘀咕:“说得对,心里有鬼的人,最容易撞鬼。”

夜里又起了风。

这次不用安排,仆役们自己就开始传:“你们知道吗?祠堂门口的糯米全变黑了!”

“我在走廊看见荧光粉似的地痕,一路通到二叔院门口!”

“嘘!别说了!半夜千万别提这些,不然鬼来找你算账!”

姜昭躺在床榻上,意识沉入识海。小世界中央,扶桑树苗又抽了片新叶,在十倍流速的风里轻轻晃。

她召来三只灵猫,挨个摸脑袋:“今晚加餐,每人十条小鱼干。”

黑白狸奴蹭她手心,喉咙里咕噜咕噜响。

她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低声吩咐:“明天晚上,去二叔书房外面,再叫一次。”

然后补了一句:“记得,叫得像人在哭就行。”

窗外月光斜照,道士的幡旗在风里呼啦啦摆动。姜昭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次日清晨,她刚起身,绿云就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不好了!二叔书房外头……地上全是抓痕!还有……还有猫毛!黑的白的都有!”

姜昭挑眉:“哦?”

“而且……”绿云声音压得极低,“有人说,看见半夜有个穿白衣的女子站在房顶,抱着猫往下撒纸钱……”

姜昭咬了口桂花糕,腮帮子一鼓一鼓:“那就让她撒呗,反正也不是给我烧的。”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大小姐!二婶晕过去了!”

姜昭拍拍手上碎渣,慢条斯理站起来:“走,看看去。”

她穿过回廊,远远就见一群人围在二婶院门口。张天师正掐人中,二婶脸色青白,嘴里喃喃:“还钱……丧仪银子我马上还……别来找我……”

姜昭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手指无意识敲了敲唇角。

笑了一下。

没出声。

但识海里的扶桑树,叶子哗啦啦地响。

她转身回院,路过花园假山时,忽然停下。

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爪印,从池边一直延伸到墙根。水迹未干,在晨光下泛着微蓝的光。

那是灵泉的痕迹。

她盯着看了两秒,抬脚跨过。

身后远处,道士的铜铃还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