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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抠脚大汉变身猫娘后,被拍卖了 > 第10章 异变惊身,质问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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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异变惊身,质问难平

凄厉的尖叫如同锋利的玻璃碎片,狠狠刮过狭小卫生间的四壁,也狠狠刺穿了虚掩的门扉,撞击在观察室冰冷空旷的空气里。那声音里蕴含的极致恐惧、崩溃和无法理解的惊骇,让站在门口的小雅浑身一颤,脸色瞬间煞白。

“砰!”她几乎是撞开了门,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张先生!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吼?!”她的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小小的空间,寻找危险的来源。

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张纳伟。

他背对着门口,僵硬地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死死地撑着冰冷的陶瓷台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死白。那件简易的白色无纺布袍子被胡乱地扯开着,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光滑细腻的背脊,以及……那条此刻正因为主人身体的剧烈颤抖而微微晃动着的、覆盖着浓密乌黑长毛的尾巴!

小雅的呼吸猛地一窒,目光瞬间被那条垂落下来、尾尖几乎触地的蓬松长尾攫住。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把一声低低的惊呼堵了回去。虽然她早已知道实验的最终形态,但真正看到这具由男性转化而来的、带着如此鲜明非人特征的躯体如此具象地呈现在眼前,那种视觉冲击力依旧让她心头狂跳。

张纳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身体猛地一僵。他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轴承般,一点一点地转过了身。

当那张美艳绝伦却又苍白如纸、写满了极致惊惶和破碎的脸完全转向小雅时,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那对挺立在乌黑长发间的、覆盖着同样乌黑长毛的尖耳,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转动着,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个细微的震动。

张纳伟抬起一只手,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他没有指向自己的脸,没有指向平坦的下身,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寻求解答的疯狂,猛地指向了自己头顶那对毛茸茸的尖耳!

“这……”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像是砂纸在摩擦,“……是……怎么回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血沫,充满了无法承受的重量。他的手指又猛地指向自己身后那条无力垂落的长尾,“这……又是什么?!”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雅,那双曾经属于刚毅男性的眼眸,此刻在精致绝伦的女性脸庞上,盛满了惊涛骇浪般的恐惧、质问和一丝濒临疯狂的茫然。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小雅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直视。

“张…张先生……”小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震动,试图找回那职业化的温柔安抚腔调,但声音里明显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先别激动吼……这个……这个……”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最“安全”、最“积极”的说辞,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了一眼那条随着张纳伟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尾巴。

“你看吼,”小雅强迫自己把目光重新聚焦在张纳伟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美丽脸庞上,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这个实验……它带来了很多好处的捏!真的!”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加快,“李博士他们最新的检测报告显示,你现在的基因,拥有非常高效的抗氧化机制哦!还有那个端粒……端粒维持能力也超级强!dNA修复系统更是棒得不得了!这些……这些都意味着你的生理寿命极限,理论上是……是可以达到200岁的捏!200岁耶!想想看,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吼!”她试图用夸张的语气和“美好前景”来转移张纳伟的注意力,仿佛那对猫耳和猫尾只是获得长寿附赠的微不足道的小装饰品。

然而,张纳伟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那双盛满了恐惧和质问的眼睛,依旧死死地、如同钉子般钉在小雅的脸上。他甚至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仿佛要将小雅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纳入眼底。

“我——问——你——”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声音,嘶哑的嗓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微微拔高,尾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他自己尚未察觉的轻微上扬,近乎于“喵”的颤音,“这——是——怎——么——回——事?!”他再次重复,手指更用力地指向自己头顶的耳朵,指尖几乎要戳到那敏感的耳廓内侧绒毛。这一次,他不再看耳朵,也不再看尾巴,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锥子,只聚焦在小雅那双试图躲闪的眼睛上。

那目光里的穿透力和不容回避的逼迫感,让小雅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她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彻底僵住了。她慌乱地低下头,视线无措地落在自己白色的护士鞋尖上,手指紧张地绞着护士服的衣角。

“可……可能是……”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窘迫和心虚,台湾腔里的软糯此刻听起来更像是底气不足的嗫嚅,“……基因编辑的……副作用吧?……你知道吼……这种高科技的东西……有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预料不到的小情况发生捏……”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头也垂得更低了,根本不敢再看张纳伟的眼睛。这个解释苍白无力到了极点,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副作用?小情况?

张纳伟的脑子嗡嗡作响,像被重锤反复敲击。身高缩水近二十公分,引以为豪的男性象征消失无踪,脸上顶着一张陌生女人的绝色皮囊,头上多了对毛茸茸的猫耳朵,屁股后面还拖着条一米长的猫尾巴!这他妈叫“副作用”?这叫“小情况”?!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愤怒交织着,在他胸腔里翻腾。他张了张嘴,想咆哮,想怒吼,想质问这该死的“副作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话到嘴边,却因为极度的混乱和虚弱,变成了一声模糊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咕哝,尾音又不受控制地拖长,听起来更像是一声委屈又愤怒的“喵呜……”。

这怪异的声音让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那股支撑着他站立、质问的力气,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强烈的眩晕感伴随着身体的虚弱感再次袭来。他晃了一下,差点摔倒,连忙用手再次死死撑住冰冷的洗手台。

小雅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想要搀扶:“张先生,你还好吧?先别想那么多吼,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别碰我!”张纳伟猛地甩开她伸过来的手,动作带着一种应激性的激烈。他喘息着,努力平复翻腾的情绪和虚弱的身体。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身高、性别、猫耳猫尾……巨大的信息量几乎要撑爆他刚刚复苏的、脆弱不堪的大脑。他需要一点更“基础”的信息来锚定自己,哪怕只是一个数字。

他抬起头,眼神依旧锐利,但里面的疯狂惊骇稍稍退去了一些,被一种更深的、冰封般的茫然取代。他盯着小雅躲闪的眼睛,声音嘶哑地问:“今天……是几号?”

小雅似乎松了口气,终于有一个她能确切回答的问题了。“今天是2098年4月19日,早上快八点了吼。”她连忙回答,语气恢复了点流畅。

“2098……年……4月19日……”张纳伟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如同在咀嚼一块苦涩的硬石。

记忆的碎片开始艰难地拼凑:他是2097年4月25日凌晨看到那则广告……4月26日第一次去面试……4月27日签约、体检、打款……然后下午就被塞进了那辆贴膜的越野车……4月28日在这个鬼地方醒来……然后……然后就是那个可怕的5月1日……他被推进了那个冰冷的玻璃子宫……

“5月1日……”他低声念出这个刻骨铭心的日期,声音干涩,“……我……昏迷了……快一年?” 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重重砸进他混乱的意识之海,激起的不是浪花,而是无尽的、冰冷的恐惧旋涡。

一年!整整一年!他像一件物品,被浸泡在不知名的液体里,被肆无忌惮地改造、重塑!他的身体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他的时间被偷走了!这一年里,苏纳琳怎么样了?她长高了吗?画画有没有进步?女儿有没有……怨恨自己这个消失的父亲?苏玲……她拿着那五百万元,给琳琳报画画班了吗?她……是不是已经彻底把自己忘了?还有远在罗勇府的母亲……她还好吗?那笔钱,够她安度晚年吗?无数的问题,伴随着对亲人境况的担忧和对自己缺席的愧疚,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比面对自己身体的异变时更加剧烈。

“是……是的吼……”小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巨大的悲伤和恐慌,而非刚才那种极具攻击性的质问,稍稍放下心来,试图安慰,“不过李博士说,你的身体各项指标恢复得都很好捏!非常成功!你看你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这就是最大的好事吼!”

成功?张纳伟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苦涩、近乎扭曲的弧度。他失去了一切,变成了一个怪物,这他妈叫成功?!

他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涌入肺部,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他强迫自己从对家人的担忧漩涡中挣扎出来,重新面对眼前这具陌生的躯壳和这荒谬的处境。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我……”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嘶哑,但这一次,当那个“我”字出口时,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他!

这声音……不对劲!

不再是记忆中自己那低沉、带着些许沙哑的男性嗓音。虽然因为干渴和嘶喊而显得沙哑,但音色本身却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清亮了许多,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质感的声线!甚至……甚至在他刚才情绪激动地质问时,那声音的尾音总是不自觉地、带着一种黏腻的、微微上扬的调子,听起来……听起来像什么?

像猫叫?!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激灵!

他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自己原本的声音:“咳……我……”然而,发出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带着奇异柔软感、尾音微微拖长的调子,甚至因为清嗓的动作,那声“咳”都带上了点呼噜声的意味!

“我的……声音……”他惊愕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喉咙,指尖触碰到光滑细腻的皮肤下微微震动的喉结——等等!喉结?!他猛地用力按下去,那里的凸起……变得极其微小!几乎难以察觉!

嗓音变了!变得像个女人!还他妈自带猫叫效果?!张纳伟的瞳孔再次因为震惊而放大。身体的变化,如同剥洋葱般,一层又一层地在他面前揭开,每一次都带来新的冲击和更深的绝望。

就在他因为嗓音的变化而陷入新一轮的惊骇时,他身后的那条蓬松的长尾,似乎感应到了主人内心翻腾的剧烈情绪——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愤怒、悲伤和极度茫然的复杂风暴——尾巴的末端,那覆盖着最长最蓬松毛发的尾尖,竟然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卷曲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左右甩动了两下!如同猫在烦躁或紧张时的本能反应!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一直紧张关注着他的小雅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条灵动的尾巴吸引,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混合着惊奇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近乎于“可爱”的情绪。但她立刻意识到不妥,赶紧移开了视线。

张纳伟本人,却对自己尾巴这“情绪化”的表达毫无察觉。他的全部心神,都还陷在嗓音异变的震惊和对身体失控的恐惧中。

然而,更强烈的感官冲击,接踵而至。

观察室内,空气循环系统持续发出低沉的嗡鸣。这声音在过去几天(在他混乱的时间感知里)一直存在,但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听”到!那嗡鸣不再是一个整体的噪音,而是被分解成了无数细微的层次:电机轴承高速旋转时细微的摩擦声、气流穿过狭窄管道时产生的嘶嘶声、甚至是过滤网轻微震动发出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嗡嗡”声浪……所有这些声音,如同被放大了无数倍,无比清晰地、层次分明地涌入他的耳中!

不,是涌入他头顶那对毛茸茸的尖耳之中!

那对猫耳,此刻正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极其轻微地、高频地转动、调整着角度,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震动!他甚至能“感觉”到外耳廓内侧那柔软的绒毛,被微弱气流拂过的痒意!这种听觉的突然“进化”,带来的不是便利,而是一种信息过载的眩晕和烦躁!那无处不在的、被放大的机械噪音,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他的耳膜,刺入他的大脑!

“呃……”张纳伟痛苦地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想要捂住那对过于灵敏的耳朵。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覆盖着温暖绒毛、带着惊人弹性的耳廓边缘时,一种极其陌生而强烈的触电感瞬间从指尖窜遍全身!仿佛那不是他的耳朵,而是连接着神经末梢的、极度敏感的开关!

他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了手,脸上血色尽失。身体的变化带来的冲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个新的发现都像一把重锤,反复敲打着他摇摇欲坠的认知和理智。嗓音、尾巴、听觉、触觉……这具身体,已经彻底背叛了他!变成了一个装载着他混乱灵魂的、陌生而恐怖的容器!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小雅,那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疯狂质问,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击垮后的、深不见底的疲惫、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寻求最后一点真实信息的微弱祈求。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带着那种无法自控的、柔软的、尾音拖长的特质,听起来更像是一声无助的哀鸣,伴随着一丝无法忽略的“喵”音。“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却蕴含着千钧的重量,砸在冰冷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