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穿透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小径上。
柳月娘独自踟蹰在通往炼丹房的竹林间，脚步比平日迟缓了许多。
晨间挨过巴掌的右脸仍隐隐作痛，她伸出冰凉的指尖轻触那片红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果然还是操之过急了。她低声呢喃，袖中的手却将药囊攥得更紧，那是楚云河亲手为她调制的伤药。
想起他抱着自己穿过大半个宗门时，那些弟子们惊诧的目光，柳月娘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份屈辱，倒也值得。
山风穿过竹林，带起一阵簌簌细响。
柳月娘忽觉后背窜上一股寒意，仿佛被暗处的毒蛇盯上。她不由自主放慢脚步，炼气期的修为让她无法准确感知筑基修士的存在，但那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却挥之不去。
是谁在那里？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竹影婆娑间，四个身影缓步而出。为首的赵青璃唇角噙着冷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柳月娘脸色霎时惨白，慌忙低头行礼：赵师姐，诸位师姐。
贱人！圆脸女修厉声喝道，指尖把玩着一枚晶莹的留影石，早上在楚师兄面前装可怜时，不是很得意么？师兄让我们的时候，你心里怕是笑开了花吧？
柳月娘只觉得双腿发软，筑基修士的威压让她几乎窒息。她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师姐们，有何指教？月娘还要去炼丹房当值...
当值？圆脸女修尖声笑道，一脚踢翻路边的竹篮，是去会情郎吧？楚师兄此刻正在丹房呢。
赵青璃手中把玩着一根通体乌黑的藤鞭，鞭身泛着幽幽青光，正是内门惩戒弟子用的蚀骨鞭。柳月娘惊恐地后退，后背抵上粗壮的竹干。
晨时有楚师兄护你，如今看谁还能救你。赵青璃甩手一鞭，青石板地裂开一道细缝，林师姐说了，要给你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柳月娘泫然欲泣：诸位师姐，月娘知错了...
晚了！赵青璃厉喝，藤鞭如毒蛇吐信，狠狠抽在柳月娘肩头。单薄的衣衫应声而裂，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肤。
开始录。持留影石的女修轻笑道，晶石泛起微光。
柳月娘闷哼一声，踉跄着扶住竹干。第二鞭接踵而至，直接抽裂了她的腰带。
扒了她的衣裳！赵青璃冷声道，让全宗看看这贱婢的真面目！
两名女修上前按住柳月娘，第三人狞笑着扯开她的衣带。素白外衫被粗暴撕开，月白色肚兜暴露在众人视线中。柳月娘拼命挣扎，后背在粗糙的竹干上磨出道道血痕。
住手...求求你们...她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惊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次不是伪装，她没想到对方竟敢如此放肆。
赵青璃用鞭梢挑起肚兜系带：楚师兄是不是就爱你这身子？说着猛地一扯。
柳月娘尖叫着蜷缩身体，却被圆脸女修一把扯住头发，被迫挺起胸膛。留影石的光芒正对着她赤裸的上身，记录下每一寸颤抖的肌肤。
真恶心。紫衣女修提起木桶，让我给这身贱肉消消毒。
浑浊的马尿当头浇下，骚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遍全身。她紧闭着眼睛，尿液仍从鼻孔灌入，呛得她剧烈咳嗽。尿液混着泪水在胸前冲刷，将肚兜浸透成污黄色。
该我了！圆脸女修上前，抡圆了胳膊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这一巴掌是替林师姐打的！
柳月娘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还没等她缓过气，圆脸女修又揪住她另一边头发：装什么清高！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赵青璃冷笑着抬起脚，镶着珍珠的绣鞋狠狠踩在柳月娘裸露的脚背上，还用力碾了碾：看你以后还敢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楚师兄！
剧痛让柳月娘眼前发黑，但她咬破嘴唇也不肯再叫出声。四人轮番上前，扯发、掐肉、踹腰，留影石始终运转，记录下她每一声闷哼，每一道新添的伤痕。
够了。赵青璃终于抬手，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别真弄死了。她俯身捏住柳月娘下巴，强迫对方看向留影石，记住，要是敢告状，这段影像明日就会出现在每个弟子的玉简里。
柳月娘满脸血污，肿胀的嘴唇颤抖着：不...不会...
赵青璃满意地松手，将脏了的帕子扔在她脸上：
脚步声渐远，柳月娘仍蜷缩在原地。确认她们离开后，她缓缓抬头，被尿液黏住的发丝下，眼神冷静得可怕。
从湿透的衣物残片里，她摸出面小巧铜镜。借着夕阳余晖，她仔细端详身上每一处伤痕：肩头三道鞭痕呈放射状，右脸颊两道指甲抓痕，左乳下方清晰的鞋印...
赵青璃，鞭伤三处，碾压脚背；紫衣，马尿淋身；圆脸，左右各一掌；蓝裙，腰眼两脚...
柳月娘将铜镜贴在心口，突然笑了。这个笑容牵扯到嘴角伤口，渗出血珠，她却笑得愈发灿烂。她故意不彻底洗净身上骚臭味，反而将残破的衣衫撕得更开，让鞭痕和淤青暴露得更明显。
夕阳西沉时，她拖着伤腿挪到炼丹房外围。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时，她精准地跌倒在路中央，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月娘？！楚云河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惊慌。
柳月娘虚弱地抬眼，泪水冲开脸上干涸的血迹：云河...她故意让残破的衣襟滑落，露出肩上狰狞的鞭痕，我...只是来取药...
楚云河脸色铁青，脱下外袍裹住她时，不可避免地闻到了她身上残留的骚臭味。他瞳孔骤缩：是谁做的？
柳月娘摇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别问，她们有留影石。
楚云河身体一僵，随即将她打横抱起。
疼...她将脸埋进楚云河颈窝，声音细若蚊蝇，云河...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