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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贵人垂询,暗流涌动

安国公府嬷嬷的到访,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在陆云晚心中漾开层层涟漪。她不敢怠慢,稍作整理,便带着秋月前往颐福堂偏厅。

偏厅内,一位穿着藏青色缠枝莲纹缎子比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肃穆的中年嬷嬷正端坐着品茶,姿态从容,眼神却锐利。见到陆云晚进来,她立刻放下茶盏,起身行礼,动作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处:“老奴苏氏,给世子夫人请安。”

“嬷嬷不必多礼,快请坐。”陆云晚含笑虚扶,在主位坐下,目光快速扫过对方。这位苏嬷嬷气度不凡,显然是安国公夫人身边极有体面的心腹。

“冒昧打扰夫人,还望夫人恕罪。”苏嬷嬷重新落座,语气恭敬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底气,“老奴奉我家夫人之命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嬷嬷言重了,贵上有何事,但说无妨。”陆云晚心中警惕,面上却依旧温和。

苏嬷嬷略一沉吟,措辞谨慎地开口:“听闻夫人于调香一道颇有心得,所制香品清雅独特,尤擅安神静心之效。不瞒夫人,我家老夫人年事已高,近年深受浅眠惊悸之苦,夜间难以安枕,太医院诸位圣手开了不少方子,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老夫人为此甚是苦恼,精神也日渐不济。”

她顿了顿,观察了一下陆云晚的神色,继续道:“前日,府上三奶奶(安国公世子夫人)有幸得了夫人所赠的一款安神香囊,气味清冽宁神,老夫人闻之竟觉心绪平和些许。故此,夫人特命老奴厚颜前来,想向夫人求取一些安神静心的香品,不拘是香囊、香膏还是熏香,但求效用温和持久,能略缓解老夫人之苦。夫人若肯施以援手,安国公府上下感激不尽。”说着,她示意身后的小丫鬟奉上一个沉甸甸的锦盒,“此乃我家夫人一点心意,聊表谢意,万望夫人笑纳。”

锦盒开启,里面是两匹流光溢彩的云锦和一盒品相极佳的老山参,价值不菲。

陆云晚心中凛然。安国公府!那可是京中最顶尖的勋贵之一,安国公乃朝中元老,深得帝心,其夫人更是一品诰命,地位尊崇。若能得安国公府一个人情,其价值难以估量。然而,这也意味着极大的风险。安国公老夫人身份贵重,所用之物绝不能出半点差池,否则便是滔天大祸。而且,此事一旦应下,她“擅香”之名便彻底在顶级权贵圈中坐实,日后类似请求只怕会接踵而至,是福是祸,实难预料。

她心思电转,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与谦逊:“贵上厚爱,云晚惶恐。嬷嬷谬赞了,云晚闲暇时不过摆弄些微末技艺,聊以自娱,实不敢当‘颇有心得’之誉。老夫人凤体违和,云晚亦感同身受,恨不能略尽绵力。只是……”她话锋一转,语气极为诚恳,“香品之物,效用因人而异,云晚所学浅薄,所制香品仅供日常怡情,岂敢妄言有疗疾之效?老夫人千金之躯,所用之物关乎凤体安康,当以太医诊治为准,云晚区区拙作,万万不敢担此干系啊!”

她这番话,既表达了谦逊和关切,又将风险和责任撇清,强调香品只是“怡情”而非“疗疾”。

苏嬷嬷是见惯风浪的人,岂能听不出她的推脱之意?但她并未着恼,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位永宁侯世子夫人,年纪轻轻,处事却如此沉稳老练,不骄不躁,懂得进退,难怪能得永宁侯如此看重。

“夫人过谦了。”苏嬷嬷笑道,“我家夫人亦知此理,并非要求香品能替代药石,只盼能有些许辅助安神之效,令老夫人能稍得安宁便是矣。夫人所制香品,气味清雅,闻之令人心静,或许正合老夫人之用。夫人不必有负担,但试无妨。即便无效,亦是我家老夫人与香品缘分未到,绝无怪罪夫人之理。”她的话说得极为漂亮,既给了陆云晚台阶下,又表明了势在必得的态度。

话已至此,若再推辞,便是得罪人了。陆云晚心知此事推脱不过,沉吟片刻,方道:“嬷嬷既如此说,云晚若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只是……”她面露难色,“制作安神香品,用料、火候乃至时辰皆有讲究,需得静心慢制,急不得。且需得了解老夫人平日喜好、畏寒畏热等细微习惯,方能调配出最合宜的香气。可否请嬷嬷告知一二?”

她这是在争取时间和主动权,也要了解更具体的信息,以便精准控制香品的“效果”,既不显得无效,也不能效果“太好”惹人疑心。

苏嬷嬷见陆云晚松口,脸上笑意更真了些,连忙将老夫人的一些生活习惯、畏寒怕风、不喜浓烈花香等细节一一告知。

陆云晚仔细记下,然后正色道:“既如此,云晚便尝试为老夫人调配一款安神香。请嬷嬷回复贵上,需给云晚十日时间精心炮制。成与不成,十日后,云晚自当将香品奉上。至于这些厚礼,”她指了指锦盒,“云晚实不敢当,能为老夫人略尽心意已是荣幸,还请嬷嬷带回。”

“夫人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苏嬷嬷坚持要留。

双方推让一番,最终陆云晚只象征性地收下了那盒老山参,言明是为配香所需,将贵重的云锦坚决退了回去。此举既全了礼数,又不显得贪婪,更显其品性高洁。

送走苏嬷嬷,陆云晚回到锦瑟院,神色凝重。秋月担忧地问:“小姐,安国公府这事……风险不小啊。”

“我知道。”陆云晚在窗边坐下,望着庭院中初绽的海棠,“但这也是机遇。安国公府的人情,非同小可。只是,这香,必须做得恰到好处。”

她闭目沉思。安神香,她自然能做,而且凭借灵泉和空间药材,效果绝非寻常香品可比。但绝不能做得立竿见影,那会引来无穷麻烦。必须“有效”,但又不能“太有效”。要给人一种“似是心理慰藉,又似有些微效果”的感觉,让老夫人觉得舒服,又让太医抓不到把柄。

她需要一种温和到极致,却能潜移默化安抚心神的配方。主料或许可以用空间出产、年份久远的沉香木屑,辅以极少量有宁神效果的百合、萱草(忘忧草)凝萃,再加入一丝能令人心境平和的檀香,最后用微量灵泉水激发融合药性,使香气持久而内敛。分量必须精确控制,香气要淡雅悠远,初闻不觉,久处则心神渐安。

“秋月,”她睁开眼,吩咐道,“去小库房,取我前年收的那块上等海南沉香木来,再取一些干燥的百合花瓣和萱草根。记住,要最不起眼的那部分。”

“是,小姐。”

接下来的几日,陆云晚对外称“潜心为安国公老夫人制香,需静心,暂不见客”,实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锦瑟院的内室和小书房里。她亲自挑选药材,细心研磨,控制火候,反复调试香气和药性比例。她将制成的香粉分别装入几个小巧的锦囊,让秋月暗中找几个不同体质、近期有些心神不宁的仆妇试用,仔细观察她们的反应,记录下最温和有效的配方。

同时,她也让秋月通过隐秘渠道,打听安国公老夫人近期的确切情况和太医院的诊断脉案,做到心中有数。

七日后的深夜,锦瑟院小书房内灯火通明。陆云晚看着面前最终确定的香粉,色泽暗沉,气味初闻清淡,细嗅之下却有一种令人不自觉放松的宁神气息。她小心地将香粉装入一个素雅的古玉色瓷瓶,封好口。

“应该可以了。”她轻轻舒了口气。这香,效果温和渐进,绝无猛药之嫌,却又暗含灵泉生机,长期使用,对安神定惊必有裨益,足以让老夫人感到舒适,又不至于惊世骇俗。

十日期满,苏嬷嬷准时前来。陆云晚将瓷瓶交给她,再次郑重说明:“此香性极温和,需置于枕边,或佩戴于身,令其香气自然散发,潜移默化,切不可急功近利。效果因人而异,还望老夫人耐心试用。”

苏嬷嬷接过瓷瓶,打开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香气确实与众不同。她郑重道谢,带着香品离去。

消息很快传到前院书房。秦啸放下手中的军报,看向赵铁鹰:“安国公府的人走了?”

“是,侯爷。夫人已将香品交付。”

秦啸沉默片刻,指尖在书案上轻轻敲击:“着人留意着安国公府那边的动静。还有,近日府外若有打探夫人擅香之事的,一律挡回去。”

“末将明白。”

秦啸望向窗外,目光深邃。他的夫人,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搅动一池春水。安国公府这条线,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但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她身后。这潭水,既然已经开始动了,那便看看,最后能掀起多大的浪吧。

锦瑟院内,陆云晚抚摸着腕上的玉镯,目光沉静。贵人垂询,是机遇,也是考验。她已落子,接下来,便是静观其变。这暗流涌动的京城,她既要借势而上,更需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