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相州城的薄雾,洒在积雪初融的青石板路上,映得两侧屋檐下的冰棱晶莹透亮。程啸天翻身上马,玄火黑骊肩高八尺,浑身漆黑如墨,脊背与四肢上交错的暗红色纹路格外醒目——那是它早年在漠北与狼群搏杀时留下的伤痕,如今成了神俊威武的印记,迈步时蹄声沉稳,带着难以言喻的霸气。他后背的玄火盘龙锤黑红交织,锤头比水缸还阔一圈,碗口粗的锤柄长达七尺三寸,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古铜色肌肤在甲胄映衬下更显肌肉虬结,如铁塔般矗立在马背上。
“走,再去街上转转,看看弟兄们有没有惊扰百姓。”程啸天声音洪亮,拍了拍马颈。身旁的程咬金骑着大肚子蝈蝈红,通体赤红的战马肚子圆滚滚却不失矫健,他拎着一百八十斤的八卦宣花斧,斧刃还沾着未擦净的血痕;秦琼的黄骠马神骏非凡,虎头錾金枪斜倚马鞍,枪尖寒光闪烁;罗成跨坐闪电白龙驹,白马银枪相映,五钩神飞枪的枪钩在光下泛着冷芒;裴元庆的照夜玉狮子马通体雪白,八棱梅花亮银锤挂在身侧,锤身反光刺眼,几人紧随程啸天,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沿街百姓见他们过来,纷纷停下手中活计,原本略带惶恐的神情渐渐转为敬畏,纷纷点头哈腰退让。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被积雪滑倒,踉跄着想要起身,程啸天见状立刻翻身下马,大步上前扶起老人。他七尺的身高在老人面前如一座小山,后背的玄火盘龙锤更显夸张吓人,老人抬头望见这尊“铁塔”,又瞥见那柄巨锤,吓得浑身一颤,颤颤巍巍道:“大……大王,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们,怎么都行……”
程啸天放缓语气,声音温和了许多:“老人家,您别担心。我们是反隋义军,不是朝廷的乱兵,更不是祸害百姓的反王。我们来相州,是为了除掉勾结朝廷的高谈圣,让大家能安稳过日子,绝不会欺压你们。”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扶老人站稳,又顺手帮旁边摊位扶起被风吹倒的竹筐。
百姓们见他身形威猛却行事温和,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有胆大的村民端来热茶,递到士兵手中:“将军们辛苦了,喝口热茶暖暖身子。”程咬金笑着接过,粗声说道:“多谢乡亲!咱们瓦岗军,就是老百姓的队伍!”秦琼、罗成等人也纷纷下马,与百姓寒暄,安抚着每一个面露不安的人,街道上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满是暖意。
巡视到城中心时,一名亲卫快步奔来,单膝跪地禀报:“统领!粮仓、军械库已清点完毕,守卫全部换成咱们的人,账目清晰,未有损耗。另外,高谈圣残余的两万降兵,已按您的吩咐处置——愿意从军的有一万五千人,不愿从军的五千人,已发放口粮,遣送回各自家乡,让他们安心种地营生。”
程啸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点头道:“做得好。这一万五千新兵,咱们带回瓦岗整编训练,看看他们的体质和特长,分别编入铁锤重甲军、陌刀营、神箭营或是步兵营,让老兵带带他们,尽快形成战力。”他转头对众人道:“咱们这次带来的两万铁骑,就留在相州,协助伍云召他们镇守,稳固防线。等徐军师派来的援军到了,咱们便带着新兵回寨,备战杨林。”
“妥了!”程咬金拍着大腿道,“这样既守住了相州,又能给瓦岗添新血,一举两得!”秦琼、罗成等人纷纷附和,都觉得这安排周全妥当。
同一时刻,太原唐国公府的议事厅内,暖意融融。李渊手持密报,脸上满是笑意,将密报递给身旁的李世民:“世民,你看!程啸天仅用数日便攻克相州,生擒高谈圣,覆灭其五万大军,真是神勇过人!”
李世民接过密报快速浏览,眼中闪过赞叹:“程统领不愧是天下第一战神!两万骑兵突袭,速战速决,不仅铲除了高谈圣这个隐患,还稳固了瓦岗的前沿阵地,开春咱们夺取河东,也少了一分牵制。”
李靖捧着兵书,点头附和:“程统领的武力与谋略皆属顶尖,高谈圣的五万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他能迅速安抚百姓、整编降兵,更显其治军之才,有这样的盟友,咱们反隋大业胜算大增。”
房玄龄端着热茶,笑着补充:“瓦岗军战力强悍,程统领更是威慑天下,有他们在中原牵制隋军主力,咱们夺取河东、进而谋取天下,便事半功倍。”杜如晦、长孙无忌也纷纷点头,对程啸天的实力赞不绝口。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粗豪的笑声,李元霸和梁师泰并肩走进来。两人身高相近,皆是六尺出头,身形壮硕,玄色棉甲紧绷着魁梧的身躯。李元霸的万里烟云罩战马就拴在门外,马背上的擂鼓瓮金锤分量惊人。他搓着冻红的双手,嚷嚷道:“二哥!天寒地冻的,训练士兵手都冻麻了,我跟师泰回来喝口热茶,军营里待着太闷了!”
梁师泰也笑着拱手,向李渊、李世民等人问好:“见过国公爷,二公子,各位先生。”众人纷纷回礼,李渊笑着摆手:“快坐!正好尝尝刚煮好的热茶,暖暖身子。”
李世民给两人倒上热茶,问道:“新兵训练得怎么样?开春夺取河东,还得靠你们这些猛将。”李元霸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大声道:“放心!弟兄们都……都憋着劲呢,就是天太冷,操练起来有些……些不便,等开春暖和了,定……定能练出一……一支虎狼之师!”
梁师泰也道:“我们已把新兵按战力分组,由老兵带队,日夜操练,开春出战绝无问题。”两人喝了几口热茶,又说了几句军营趣事,便起身告辞:“国公爷,二公子,我们先回军营了,得盯着弟兄们继续训练,不能懈怠。”李渊点头应允,叮嘱道:“天寒,让士兵们注意保暖,别冻坏了身子。”
待两人离去,李渊看向李世民,语气郑重:“程啸天拿下相州,瓦岗势力大增,咱们也得抓紧时间。传令下去,让各营加快训练,粮草、军械务必筹备充足,开春后便动手夺取河东。另外,派使者去相州见程啸天,商议借用水道运输粮草之事——相州连通多条河道,若能借道运粮,咱们夺取河东后的补给压力,便能大大减轻。”
李世民躬身应道:“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去安排。使者人选我会精挑细选,定促成此事,加强与瓦岗的联盟。”
议事厅内,众人围绕着夺取河东的计划,又细细商议起来。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但每个人眼中都满是坚定与期待——相州的胜利,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乱世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不仅让瓦岗军声威大振,更让太原的李家看到了平定天下的曙光。
相州城内,程啸天已安排好后续事宜,两万铁骑正有序接管城防,一万五千新兵也集结完毕,整装待发。寒风中,他站在相州城的城楼上,看着城内炊烟袅袅,百姓们的笑容在晨光下格外真切,这座刚经历战火的城池,已在瓦岗军的守护下,渐渐恢复生机。而远方的太原,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开春的暖阳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