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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隋唐:家兄程咬金 > 第261章 天下起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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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尽头,青黛色的山峦连绵起伏,瓦岗寨的轮廓已然清晰可见。寨墙依山而建,高耸入云,黑色的“瓦岗”大旗在风中招展,猎猎作响。程啸天勒住玄火黑骊的缰绳,身后五万铁骑缓缓停下,烟尘渐渐散去,将士们脸上都露出了归家的喜悦。

“统领,前面就是大寨了!”秦琼指着前方的寨门,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离家数日,浴血奋战,如今终于得以凯旋,心中感慨万千。

程啸天望着熟悉的寨墙,眼中满是暖意,点头道:“是啊,回来了。”他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将士们朗声道:“兄弟们,前方便是咱们的家!再过几日便是端午佳节了。今日咱们凯旋归来,大伙快随我一同入寨,与亲人团聚!”

“好!”五万将士齐声高呼,声音震彻云霄,引得寨墙上的守卫纷纷探头观望。

一名守卫看清了队伍前方的玄火鳞甲与玄火盘龙锤,又望见了那面标志性的瓦岗大旗,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转身朝着寨内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喊:“程统领回来了!程统领带着大军凯旋了!离大寨不到两里地了!”

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了瓦岗寨,此刻聚义厅内,程咬金正坐在主位的王座上,下方两侧依次坐着唐俭、罗成、裴元庆、伍云召、伍天锡、雄阔海、尤俊达、王君可、王伯当、谢映登等一众核心将领,正商议着寨中粮草囤积、新兵操练以及周边防务等事宜。

“如今各地反王割据,咱们瓦岗寨虽势头正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唐俭抚着胡须,沉声道,“我建议再增派两队人马,加强东西两侧隘口的防守,以防不测。”

罗成手持五钩神飞枪,接口道:“唐先生所言极是,如今乱世之中,唯有手握重兵,严守要害,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正议论间,一名亲卫气喘吁吁地冲进聚义厅,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启禀程大王!程统领率领大军凯旋归来,现已到寨外不到两里地!”

“什么?二弟回来了!”程咬金猛地从王座上站起身,脸上满是狂喜,先前商议事务的严肃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大步走下台阶,一把拉起亲卫,急切地问道:“当真?二弟一切安好?”

“回大王,程统领神采奕奕,大军阵列齐整,看样子是大获全胜!”亲卫连忙回道。

程咬金哈哈大笑,拍了拍大腿:“好!好!不愧是我程咬金的二弟!快,诸位兄弟,随我出寨门迎接!”

一众将领闻言,也都起身相贺,纷纷跟着程咬金朝着寨门快步走去。罗成嘴角噙着笑意,对身旁的裴元庆道:“程统领此次出征洛阳,定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咱们可得好好听听他的战绩。”

裴元庆扛着八卦梅花亮银锤,点头道:“那是自然,程统领的实力,咱们都是见识过的,此次攻打王世充,定然是所向披靡!”

一行人快步来到寨门之外,远远便望见一支黑色的大军正朝着寨门方向而来,旗帜鲜明,军容严整。不多时,大军便来到近前,程啸天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程咬金面前,抱拳躬身道:“大哥,我回来了。”

程咬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见他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二弟,你这一走就是数日,娘和你媳妇蓉蓉整天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快随我回寨里,咱们慢慢细说,讲讲这次攻打王世充的经过,让哥哥们也听听你的威风!”

“是啊,程统领,快给我们讲讲,洛阳一战打得如何?”尤俊达等人也围了上来,满脸好奇地问道。

程啸天笑着点头,与众人一同簇拥着,朝着聚义厅走去。回到聚义厅,将士们各自归营休整,核心将领们则围坐一堂,听程啸天讲述洛阳之战的经过。

“此次攻打洛阳,多亏了李世民公子的配合,两军合力,方能顺利破城。”程啸天缓缓开口,将战场之上的部署、与王世充大军的交锋、黄霸天的出现以及最后三锤破城的经过一一细说,言语间没有丝毫夸大,却依旧听得众人热血沸腾。

当听到程啸天仅凭三锤便轰破洛阳厚重的城门,又将黄霸天打得重伤垂死时,聚义厅内顿时响起一片赞叹之声。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三锤破城,这等神威,天下间恐怕无人能及!”雄阔海大声赞道,眼中满是敬佩。

伍云召也颔首道:“程统领不仅武艺高强,谋略更是过人,此次洛阳一战,既灭了王世充,又使得李家与咱们瓦岗寨的盟约更加牢固,实乃一举两得。”

程咬金笑得合不拢嘴,端起桌上的酒碗,道:“来,二弟,哥哥敬你一碗!为你庆功!”程啸天也端起酒碗,与众人一同饮下。

宴席过后,程咬金拉着程啸天,说道:“二弟,你一路辛苦,先随我去见见娘,蓉蓉那丫头,恐怕早就盼着你回来了。”

程啸天心中暖意融融,点了点头,跟着程咬金来到程大娘的院落。一进院门,便看到程大娘正坐在院中织布,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程啸天的身影,手中的织布梭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啸天?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程大娘站起身,快步走到程啸天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和臂膀,仔细打量着,生怕他受了伤,“怎么样?在外面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受伤?”

“娘,我没事,身体好得很,您放心。”程啸天握住母亲的手,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愧疚,“让您和蓉蓉担心了。”

程大娘眼眶泛红,笑着抹了抹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蓉蓉那孩子,这些日子天天在我这儿念叨你,你快过去看看她吧。对了,还有你师傅,他也时常问起你的情况,你也该去拜见他老人家。”

“娘,我先去见见师傅,再去看蓉蓉。”程啸天说道。程大娘点了点头:“也好,快去快回。”

程啸天转身离开,快步来到沐晨道长的院落。他轻轻敲了敲门,院内传来沐晨道长温和的声音:“是啸天吗?”

“师傅,是我,我回来了。”程啸天应道。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沐晨道长站在门内,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回来就好,快进来。”

进入院内,程啸天将此次洛阳之行的经过,包括与王世充的交战、与李世民的合作,以及陆风、黄霸天的出现,还有黄霸天被自己击败后被陆风救走的事情,一一向沐晨道长禀报。

沐晨道长听完,眉头微蹙,沉声道:“没想到陆风这叛徒竟还在为非作歹。不过此次他救走黄霸天,想来也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先不用管他们,日后再做计较。”

“是,师傅。”程啸天点头应道。

沐晨道长看着他,语气缓和了些:“你此次出征,历练颇多,武艺和心智都有所长进。好了,你快去见见蓉蓉吧,那孩子对你牵挂得紧,这几日总是愁眉苦脸的。”

“弟子明白。”程啸天正要转身离开,沐晨道长忽然开口道:“对了,啸天,还有一事,我得告诉你。”

程啸天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师傅:“师傅,何事?”

沐晨道长沉吟道:“本门的《上古丹经》,你之前也听过陆风那叛徒提起过,其实这部丹经之中,只有六种丹方。”

程啸天心中一动,问道:“师傅,这六种丹方,是不是都非常厉害?”

“其中五种,皆是解毒、疗伤、强身健体之药,虽有奇效,却也算不上逆天。”沐晨道长缓缓说道,“唯有最后一种丹方,名为‘神魄丹’,此丹能让人的力量、敏捷、速度在短时间内至少增长一半,威力极为霸道。”

程啸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沐晨道长话锋一转,神色凝重起来:“但这神魄丹有一个极大的缺陷,药力太过猛烈,若是服用者内力不足,无法承受药力冲击,最终会经脉寸断,身体爆裂而亡。而且炼制此丹所需的药材极为特殊,皆是世间罕见之物,所以我从未想过要炼制它。”

程啸天闻言,心中凛然,连忙道:“师傅,此药如此霸道,隐患又大,确实万万不可炼制。”

“我也是这般想法。”沐晨道长点了点头,“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去见你的妻子吧。”

程啸天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沐晨道长的院落,朝着自己与李蓉蓉的住处走去。一进房门,便看到李蓉蓉正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发呆,脸上满是思念之色。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头,看到程啸天,眼中瞬间泛起泪光,快步扑进他的怀里。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李蓉蓉紧紧抱着他,声音带着哽咽。程啸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心中满是愧疚与疼爱。久别重逢的夫妻二人,有说不完的情话,在房中温存了许久,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与此同时,太原城外,一支大军正缓缓驶来,正是李世民率领的返回太原的队伍。李渊早已收到消息,带着李建成、李元吉、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晦等一众文武大臣,在城外等候。

“父亲,二哥回来了!”李元吉指着远处的队伍,兴奋地说道。

李渊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期待与欣慰。不多时,李世民率领众人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李渊面前,跪拜道:“孩儿参见父亲!”

“起来吧,吾儿辛苦。”李渊扶起李世民,仔细打量着他,“洛阳一战,你做得很好,为我李家立下了大功。”

李建成也走上前来,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二弟,欢迎回来。”李世民对着众人一一见礼,随后众人簇拥着他,朝着太原城内走去,准备设宴庆功。

而在长安的丞相府中,宇文化及得知王世充兵败的消息后,气得脸色铁青,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废物!真是个废物!坐拥洛阳坚城,竟还被程啸天和李世民联手击败,白白浪费了我一番谋划!”

宇文成都站在一旁,沉声道:“父亲息怒,王世充本就懦弱无能,败亡也是意料之中。如今程啸天与李渊势力日渐壮大,不如我们联系其他反王,一同出兵,剿灭他们?”

宇文化及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笑道:“不必。传国玉玺在我手中,这天下诸侯,无不想将其据为己有。他们之间,早有嫌隙,只需稍加挑拨,便会自相残杀,我们坐山观虎斗即可。待他们两败俱伤,我再出手收拾残局,天下便可唾手可得。”

宇文成都闻言,点了点头:“父亲英明。”

宇文化及的目光望向窗外,野心勃勃地说道:“如今孟海公、大梁王李轨、小凉王萧铣、李子通等几路反王,都已得知王世充败亡的消息,他们定然也在盘算着如何壮大自己的势力。就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吧。”

正如宇文化及所料,各路反王在收到洛阳兵败的消息后,都陷入了沉思。孟海公坐在府中,对着麾下将领说道:“程啸天与李渊如今势头正盛,若不早日联手遏制,日后必成大患。诸位以为,我们是该联合其他反王攻打瓦岗寨与太原,还是先对付宇文化及?”

众将议论纷纷,各有各的主张,一时之间难以定论。而李轨、萧铣、李子通等人,也都在各自的地盘上,与麾下谋士商议着对策,天下局势,因洛阳的陷落,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而在洛阳城西的深山之中,一个叫清风村的村落,却是一片人心惶惶。这两日来,村中接连有孩童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村民们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有人说,是山中的妖魔鬼怪出来作祟,也有人说,是来了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村民们白天不敢让孩子出门,夜晚则紧闭门窗,整个村庄被恐惧的氛围笼罩着。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黄霸天,此刻正躲在村外的山林中,看着手中包裹里的十几颗孩童心脏,眼中满是疯狂的光芒。

“还差三十几颗,再有三日,定能集齐四十九颗童男之心!”黄霸天低声自语,心中满是期待,“待我服下洗髓丹,消除赤血丹的副作用,定要让程啸天血债血偿!”

一场围绕着童男之心的血腥收集仍在继续,而这股隐藏在暗处的邪恶势力,终将在不久的将来,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